晓月怔怔望着手术室的大门,听闻他问,稍停片刻,方回过神来,隐似有些伤感,望着他时,眼里有莹莹光泽闪动,声音极低:“我妈妈生我和晓星时是难产,九死一生,所以……我和晓星生平最怕的一件事,就是——看见别人生小孩儿。”
她仿若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四面逡巡着母亲的庇护,而那可以将她护在臂弯里的母亲,早已沉睡在大片紫色的海洋里,守候在遥远的天堂......
萧拓心口丝丝疼痛,缓缓揽她入怀,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半晌,轻声道:“以后我们结婚也不要小孩子好了。”
“那怎么可以?”晓月仰脸认真看他。
萧拓眉头轻皱。
晓月渐渐微笑,“其实,我也是刚才扶着她时,她那么大的肚子就顶在我面前,像个要爆的大气球似的,我看得心慌,再一想到当妈妈的艰辛,有一些紧张而已。”
她这番说法不过是为了安慰他,他当然知晓,正是因为她这般的善解人意,他才更不忍使她恐惧慌张。
萧拓扶她一起坐下,将她一双手握入掌心,慢慢暖热,半真半假道:“老婆这么怕见生小孩儿,还是不要的好,我情愿无后了。”
晓月缓缓抽回手来,摸着耳朵,头越垂越低,娇颜渐渐晕红,声音几近不闻:“我还是比较喜欢小孩子的……”
她这番话意思已是说得明白。
萧拓嘴角含笑,附耳低声道:“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多替我生几个孩子喽!”
晓月娇颜顿时红透,咬唇抬眼看他,他得意的浅笑吟吟,晓月羞恼嗔道:“你要组成足球队么?”
她红脸瞪眼,**可爱。
萧拓忍笑不住,不由得朗声大笑。
晓月连忙一把捂住他嘴,低声道:“这是医院,不许大声喧哗!”
萧拓抓住她手,笑意盎然的看她,低声答:“好,我不大声喧哗,那你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晓月迷惑看他。
“同意给我生一大堆儿子,组成一个足球队。”萧拓满目笑意。
他得意的笑着,晓月更加羞赧,咬唇暗思,坏坏一笑,附耳低声道:“不如你多娶几个老婆,让她们帮你生一大堆儿子好了。”本是一句玩笑,却见萧拓面上顿时喜色尽敛,只定定的看她,晓月被他看得心里阵阵发毛,探手去捏捏他脸,笑问道:“干什么这样看我?”
萧拓面色肃然,郑重问道:“晓月,如果我真有很多妻妾你会怎么样?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同我相守在一起?”
晓月咯咯一笑,歪头略略一想,笑答:“那好呀,我做老大,她们都得听我的,我不是不用花钱就可以有一大堆的免费丫鬟伺候了!”
萧拓严肃再问:“如果我不是开玩笑呢?”
晓月看他表情如此严肃,也收起嬉笑表情,有些生气的正色道:“你开什么玩笑?”
萧拓轻轻搂她入怀,叹息一声,还是再问一遍:“如果是真的,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不再爱我了?”
晓月真正生起气来,一把推开他,恼起来:“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你要是真有那些想法尽早说出来好了,我们两个各走各路!”
她这个样子当真是恼怒了起来,纵有多少摊牌的欲望也要生生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