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气在燕随风眼里就像流水一样,肯定不会看错,我走到喷泉边,这个喷泉很大,很多喷水的管子。
燕随风指着中间最大的管子上的灯,道:“那个灯有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我迈步就要进喷泉,刚迈一步燕随风拦下我道:“别动,我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地方明显在吸收阳气,我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吸成葡萄干,他是鬼魂,阳气全无,自然没有危险。
燕随风说完一掂脚飞向喷泉中间最大的那盏灯旁边,灯很大,大概有两个大个西瓜那么大,燕随风一抬手把灯罩拿了下来。
我打眼一看,里面除了灯泡,还有一块动物的头骨,周围还放了几张符纸把头骨围在中间。
燕随风把头骨拿了下来,刚拿下来我就感觉浑身上下一热,看向燕随风,燕随风道:“这东西在吸阳气,拿下来就停了,应该是这几张符纸的问题。”
燕随风把头骨扔给我,就要去拿那几张符纸,刚碰上就听“呲”的一声,燕随风赶紧缩回手,升起手上一缕青烟,对我道:“阳气很盛,你来吧。”
我爬上灯罩,把几张符纸装进兜里,又跳了下来,看来这事算是解决一半了。
为什么说只解决了一半呢,到这东西的人想必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计划,不把背后的人找到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燕随风道:“这东西不是正经的道符,估计是哪个邪魔外道摆的小阵法,虽然效力不大,不会让人阳气尽失,但是周围的人阳气始终维持在很低的状态,身体产生的阳气大部分被吸走,长此以往谁也受不了,就像你朋友一家。”
燕随风的话我明白,说白了这就像是一个水蛭,一直在吸血,但不会杀掉宿主,想必这头骨就是那个吸血的水蛭,里面就封印着这些阳气,我要是把这头骨踩碎了,估计方圆一公里的鬼魂都会被波及。
东西是撤掉了,但是背后的人或妖得想办法抓住,刚把头骨装好,突然一道光照到我脸上,几个保安没喊没叫,快步走到我身边。。。
十分钟后,我被逮到了保安室,心里骂燕随风的隐身符不好使,想着回去必须跟他掰扯掰扯。
保安不敢搜我的身,让我把随身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几张符纸无所谓,头骨在我被发现的时候从背后交给燕随风藏起来了,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可疑物品。
保安队长是个又高又壮的黑脸胖子,一脸横肉,长的那叫一个凶,皱着眉头盯着我眼睛看了半天,也不说话,我知道他这是心理威慑,又过了有五分钟,队长说道:“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偷东西的,看你这些随身东西估计你是个走阴阳的世外高人吧?”
我看他说话时候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便知道这人根本就不信鬼神,是在等着看我笑话。
我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烟来,给屋里三个保安都点上,便开始跟这几个人一边打马虎眼一边套近乎。
。。。又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保安队长从一个鞋盒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和两个酒杯,让一个保安关了监控,倒满了两杯酒,自己一仰脖子干了一杯,接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哭诉自己这半辈子的憋屈事。
我抿了一口酒,又点了一颗烟,问保安队长:“赵哥,你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了,听说咱这小区的人身体都不太好,有这事没有?”
保安队长一看就是个不胜酒力的选手,一杯酒下肚已经有些晕乎了,嚼着舌头答道:“你说这事啊,这事也不算啥秘密了,别说是住户,我现在身体都不如以前了。”
我又问道:“从啥时候开始的?”
队长从我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自己点上,舒舒服服的吐了口烟道:“大概有一年了吧,那段时间小区总来救护车,好几个老头老太太都进了医院,也不知道咋回事,也都查不出病来。”
我琢磨了一下,看来这东西在这有些日子了,和这保安队长又东拉西扯了半天,他咣当一倒睡着了,其他几个保安在旁边看队长跟我喝了半天,也知道不用再盘问我了,看我背上包要走也就没拦我,给我开了小区的门就让我回去了。
刚出门就看燕随风拎着头骨等我,旁边长椅上趴着夜虎,我对他一摆手,一人一鬼一猫便回了家。
回到店里,我问燕随风:“你那个破符咋回事,不是说能隐身吗?咋还能被人发现呢?”
燕随风一边研究头骨一边答道:“第一,隐身符不会完全隐身,仔细看能看出一些轮廓,第二,你自己看看你的符吧。”
我之前把符纸贴在小臂上,拿下来一看,符纸上一处水渍,把上面的符咒浸湿了一部分,已经模糊不清了。
看来我是错怪燕随风了,估计是我上去拿符咒的时候沾着水了。
燕随风道:“怎么样?不怪我吧,来吧,你肚子里墨水多,你看看这个头骨是什么动物?”
我大学是考古专业,对于这些骨头棒子还是比较了解的,打眼一看告诉燕随风:“狐狸,母的。”
我吓唬他道:“风哥,这里面可全是阳气,对你来说就是个炸弹,真要是碎了你就魂飞魄散了。”
燕随风看着头骨皱眉头,也不理我,道:“易方,这不是普通的骨头,这骨头是妖啊。”
我赶紧过去,燕随风解释道:“看见天灵盖上的这个洞了吗?这是修成了内丹的妖怪才有的,内丹就嵌在这个洞里,看这洞的大小这妖怪道行不小,怎么就被人做了阵法了?”
狐妖怎么死的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怎么抓人,燕随风问道:“有什么计划抓人吗?”
我答道:“找人找不到,只有一招,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