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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武器,黑夜中关怀

黑夜中的牢房没有了白日的喧哗,月光透过出气口散落在一个个牢间内,让整个牢房内都像被银光妆素过的样子,一些鼾声似乎让这里更寂静了。

突然,

“啊!!!!!”

黑狱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这是阿文的喊叫,他猛的坐了起来,他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牢间中。

“阿文!阿文!阿文!”对面牢房黑虎正在自己的牢间口处着急的看着自己,其他牢间内的犯人也被阿文的嘶吼声吵醒,但大多都嘟嘟囔囔了几句又睡下了。

黑虎看了看两侧,然后小声的招呼着阿文,眼神中满是着急。

今天,阿文被狱卒带走后,黑虎正急的抓耳挠腮时,晕倒了的阿文又被狱卒们架着松了回来,黑虎和其他囚犯大声的喊着阿文,可是他一点反映都没有,不过黑虎看到,阿文只有手上沾满了鲜血,好像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了。

黑虎一直守着阿文,直到刚才阿文醒了过来。

“阿文,你怎么样,受伤了么?你手臂上全是血。”黑虎悄声问道。

阿文一脸惊恐的看着黑虎,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眼眶中衔着泪水。

“死了……他死了……”

阿文抽噎这断断续续的说着。

“哎……阿文,没事了……别哭了……没事了……”

黑虎看到阿文没有受伤心里放心了不少,他猜想阿文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心里不舒服,可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劝说阿文。

其实,黑虎在黑狱这么长时间,他也遇到过和阿文类似的情况,他知道,每个人在第一次杀人时心里波动都很大,不过一些人很快就能走出来,而一些则需要很长时间。

看着阿文拼命的用牢间内的杂草擦拭着手臂上的血渍,黑虎知道,他必须帮助阿文度过这个坎。

“阿文,你知道么,我第一杀人时比你还小……那时候我才11岁。”黑虎坐在了地上,靠着牢间的墙壁慢慢的和阿文说道。

“那时,我家很穷,父亲每天上山打猎,母亲每天帮人做工,却也紧紧刚能养活起家,虽然穷,但那时候我很快乐,可在我七岁那年,父亲和叔叔去山上打猎却再也没回来,从那以后母亲也患了重病,没多久,亲人们开始疏远我们,为了生活,我不得不去乞讨,每天乞讨到食物拿回来给我母亲吃。”黑虎的话成功的转移了阿文的注意力,阿文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黑虎。

黑虎苦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我每天和一些比我大很多的人去乞讨,为了占一个好的位置,我们每天都打架,那时候我就知道,做人要狠,我不狠我就抢不到位置,我的母亲就要挨饿,这样一直大半年,我成了我那一片乞讨者的头头,一直到自己11岁那年,有一个小乞丐为了讨好我告诉我,其实我父亲是被叔叔杀的……你知道为什么么……就因为一只穿云雀,我叔叔就为了能独自占有一直穿云雀,亲手杀了他哥哥。”说到这里时,黑虎的脸有一些狰狞,他的拳头也不知不觉握的紧紧的。

“那后来呢?你杀了你的叔叔么?”阿文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答案。

“我知道这件事后,找了一个钝刀,磨了整整一夜,然后潜入了他家,一刀一个,杀了他一家四口,杀完人后,我直接一把火把他家给烧成了灰。”黑虎告诉阿文,如果他可以选,他希望自己永远活在7岁之前,哪怕过的穷一些,但始终觉得那时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阿文,哪有人几个正常人愿意杀人呢,人都是被逼的,阿文,你也一样,你不用内疚,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欲望不是么。”黑虎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擦拭了一下,对阿文这样说。

“谢谢你,黑虎……”

阿文看着黑虎微微泛红的脸庞知道黑虎是为了开导自己才提起了自己不愿意提的往事,他说了句谢谢后,回到了牢间内,也和黑虎一样仰望着透气口外的星空。

时间慢慢的流逝,黑狱中,阿文和黑虎却都再也没有说话,但他们都没有睡,没有打破这份宁静,他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个世界归根结底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居然还需要那个傻大个开导,你平时的机灵劲跑哪去了?”突然阿文听到耳边有人在和他说话。

阿文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人影,不过阿文确定自己肯定不是幻听,因为这个声音太熟习了,说话的正是他的大师父。

“别看了,我再用一种特别的方法和你说话,我在离你不远的地方。”阿文大师父的声音又出现了,这回阿文清楚的感觉到,声音像是直接传到了阿文脑海中,所以其他人根本无法察觉。

“我也在耶鲁城里,你二师父不放心你,硬是要再这里待一段时间,结果固然被他猜中了。”大师傅话继续在阿文脑中想起,只是他的声音好像很对阿文很不满。

“阿文,你知道么,活着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们从小锻炼你,目的不是为了让你杀人,只是希望你可以生存下去,外面的世界比这里更险恶,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那么就好好的生存下去,我和你二师父真的要离开了,我们在这里停留的太久了,我们没办法一直照顾你,鸟儿终究要学会自己飞,阿文,你是鸿鹄还是燕雀,你自己决定好了。”

阿文大师父的语气虽然好像很不满,可阿文还是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大师父的关心和温暖,他的眼眶里再次被泪水占满了。

阿文的大师父不在继续说话了,好像是已经离开了,阿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虎,心里微微一暖,然后喃喃自语的说:“其实,我只想问一句,你们的名字是什么啊……死老头。”

阿文却不知道,随着阿文的眉头逐渐疏开,在不远处正透过阿文牢间上方出气口正远远的偷窥着他的两位师父的眉头也终于疏散开了,他们二人像是一眼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死老头,你为什么一直不敢告诉你和我的名号?”黑夜中,阿文的两位师父一边赶路闲聊着,阿文的二师父突然问道。

“呵呵,雄鹰只有离开了庇护才能真正的得到成长,你、我虽然隐居多年,但难免会有人记得,这样不利于阿文的成长。”阿文的大师父漫不经心的说着自己的理由,还有一个理由他没说,其实他是怕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号,让自己会在不经意间陷入回忆。

翌日

“呦!我们的小伙子醒的挺早啊!”12号牢狱向往日一样,早早的就开始有囚犯起来了在聊着天,突然有人发现阿文也坐在自己牢间的门口,向阿文打招呼说道。

阿文见有人打招呼,嘿嘿一笑,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阿文算是走出了心里的那道坎。

“小伙子,昨天的对手是谁啊?托你的福,我们今天又可以开荤啦!”远处牢房有囚犯大声的询问,但由于视野范围有限阿文看不见是谁在问。

“啊……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用了两个巨锤,身材很健壮,和黑虎差不多。”

阿文挠了挠脑袋,他听别人说过,每次战斗时候,本都会介绍双方对手,以及对方的绝招,及武器的,但当时阿文已经吓坏了,根本没记住对手的名字。

“不是吧……难道是徐力?不应该啊,他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啊,如果是他你不能赢的啊?”听到阿文的描述,一些囚犯开始猜测阿文昨天的对手是谁。

虽然根据阿文的描述不少囚犯想起了一个叫双锤徐力的存在,可所有人都认为如果真的是双锤徐力,那阿文根本没有机会赢,就算侥幸赢了也不可能不受伤,所以大家最后一直认为是来了某个他们不认识的新人。

“哈哈,小子,你命真好!”

牢房内欢呼一片,虽然也许对他们来说,阿文的胜利只能为他们带来一顿大餐,但毕竟阿文是12号牢房的一分子,自己人可以赢他们还是很开心的。

一旁的黑虎虽然没有插嘴,但脸上也笑开了花,阿文走过那道坎这里没有人比黑虎更高兴了。

“咣!”

就在12号牢房内所有的囚犯都在为阿文高兴的时候,牢房们被狱卒打开了,几个狱卒搬了许多大木箱,木箱中传来阵阵香气,典狱长邱震跟在后面,他好像心情极好,脸上挂满了笑容。

“今天我很高兴,所以我要让你们也高兴,我让我家厨子连夜烤了两只箭猪,来给你们加顿餐。”邱震一边走一边让狱卒分发食物。

“嗷!哈哈,好久没尝到箭猪肉的滋味啦!”

听到烤箭猪,不少囚犯都流出了口水,他们大声的吹捧着邱振的各种好,然后连忙拿过狱卒分发的箭猪肉大口的吃了起来。

“典狱长好心情啊!”黑虎牢间旁边的老者刘如行也难得的来到了牢间口,一边看着邱振,一边用力的吸了吸箱子中传来的香味说道。

邱震看到柳如行时,轻轻的对他点了下头,然后扭头看向阿文说。

“我们12号牢房又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啊,小家伙,你很不错!”邱震来到阿文的牢间前,仔细的打量着阿文。

“你的速度很快,身法也很特别,小家伙你从哪来,犯了什么事?叫什么名字?”其实昨天邱震也在决斗场外,他也原以为阿文没有一点机会胜出,可偏偏阿文就胜出了,邱振有点不相信,就是这么一个瘦瘦小小,脸色甚至有些苍白的孩子,会在一瞬间以如此极致的手法杀掉一个人。

听到邱振的夸奖阿文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和邱震打过交道,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毕竟他是被自己的两位师父坑进了黑狱,可他又没办法告诉邱振,所以只能傻笑了。

看见阿文不好意思时,邱振一愣,然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会不好意思,恩,你叫许文吧,这个名字不好,太柔弱,不过名字都是父母起的,不能随便改变,这样吧,我帮你起一个霸气一点的外号吧,这样拉风,能引起观众们的瞩目,嗯……你出手的速度很快,出手也很血腥,一击必杀,你就叫贪狼吧。”邱震不管阿文愿不愿意,就给阿文取了一个外号,还一边念念叨叨,然后脸上笑开了花好像很满意自己给阿文取得外号。

“贪狼,好,我喜欢你!你需要什么样的武器么?我帮你弄一个趁手的武器吧。”邱震对阿文很满意,他笑着对阿文说道。

“武器?”

阿文一呆,他不明白邱震为什么会突然说要给他一个武器。

“快答应啊阿文,要一个你趁手的武器,快啊!”旁边的黑虎也分到了烤箭猪,但他没有着急吃,而是在偷偷关注着邱震对阿文说的话,当邱震提及武器时,黑虎连忙催促阿文。

当黑虎催促阿文选武器时,其他一些囚犯也注意到了邱震和阿文的对话,不少犯人愣了愣,然后大家开始小声的交谈了起来,从大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不少人都很嫉妒阿文。

阿文不知道,在黑狱中,囚犯在决斗场使用的武器大多都是黑狱提供的,那些武器都很普通,虽然可以使用,但对于一些实力较强的人来说,这些武器大多不趁手,所以,在黑狱中一件趁手的武器代表着可以发挥更多的实力,代表着可以活的更久。

“怎么样,你最拿手的是什么武器,我虽然不能给你什么特别好的武器,但肯定要比角斗场提供的好很多。”邱震耐心的对阿文说着,他希望阿文可以在自己的帮助下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

自邱震担任12号牢房的典狱长后,他先后送过3个囚犯武器,可惜他们都死在角斗场上了,邱振对阿文很感兴趣,他希望阿文可以发挥自己最强的实力。

“哦,武器……我想想……”阿文有点犹豫了,他和自己的两位师父们学习过很多武器,练的也很不错,可他最拿手的还是剑,但他使用的都是巨剑,而且是极为沉重的巨剑,可他知道邱震不可能帮他搞到这样一个巨剑来。

就在阿文纠结到底应该要什么武器时,他看到黑虎在一旁一脸为自己高兴的样子,阿文突然间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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