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枫的走,是因为害怕吗?
自然不是,他不过是感应到了那让人们纷纷避开的地方,似乎有着一股比自己修为更为强大的存在而已,所以,他才会说离开的话。
因为沐枫是理智的,若是遇上不敌之人,能避则避,他不会逞强鸡蛋碰石头。就如现在,若是沐枫一人的话,他铁定是离开了,但,此刻,沐枫知道他不能走,不是他想英雄救美,而是一种担当、一种责任。
因为他是三人中唯一的一个男者,做为男者,自然要有所担当,决然不能丢下女子苟离此地。世人的眼光他不在乎,可他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最重要的是,他还要靠司马慕旋进入帝国剑府……
所以,基于种种原因,哪怕不敌,哪怕司马慕旋任性,沐枫此番也要陪着她任性下去。
在街的另一头,也就是街边人群为之色变的地带,有着一群人缓缓的朝着沐枫三人这边走过来。
仔细看去,为首之人,乃是一个青年,其身后,跟着一帮狗腿子,估莫着有近十人的样子。
那青年约莫二十左右的年龄,皮肤白皙,面容英俊,天生一副好皮囊。但从他那清瘦的脸庞不难看出,其已然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酒色之徒。至于他身后跟着的一众狗腿子,相比之下,也差不到哪儿去,一个个走起路来都是一副东倒西歪的模样。
除外,那青年锦衣玉带加身,从头至脚都透露着高贵华丽,一看便不难猜出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子弟。许是有着这样的主子,青年身后一众狗腿子穿着同样不凡,一个个都尽显富态。
青年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看着街道两旁站着的人群,他们脸上的畏惧、害怕、恐慌等表情,瑟瑟发抖着的身体,在他眼里是那么的自然、和谐,没有一丝的不适,仿佛他们在自己面前,天生就该如此,天生就该有着那畏惧的目光。
青年不是皇帝钦差大臣却盛过了他们的待遇。
看见街边人群里站着的一些妙龄女子,青年轻浮上前,动手就是一番调戏,而跟着他的众人,斜歪着酒色过度的身体,色眯眯的在一旁指指点点,使劲儿的卖力吆喝叫好。
待青年玩高兴之余,一众人又围拢上去,对那女子又是一番蹂躏,污言秽语。
对此,街边的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纷纷禁闭嘴巴,任他们欺凌。
其中有一个中年人就因看不惯,拳头握的咔咔作响而被青年听见了,被其身后的一众狗腿子拖出来一顿拳打脚踢,而后,像条死狗一般的被遗弃在大街上,任期自生自灭,无人问津。
那被蹂躏了的妙龄少女,因无脸面对世人,一头撞在了一旁的石梯上,断了生机。
看着那溢出来的血液浸染着石梯,青年一众人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反而兴奋着,拍手连连叫好。
看见那位妙龄少女被蹂躏过后,选择凄惨的自杀离去,很多女子顿时哆嗦着身体,她们恰似看见了自己的结局,无比害怕的躲在街边人群的角落里。
青年享受着街边人群畏惧的目光,尽显傲气风发的朝着沐枫三人的地方缓缓靠近着。他每走一步,街边的人群便很自觉的向后退去一步,深怕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
青年姓陈名傲天,乃是绥州郡郡主陈顺的独子,私下里被绥州城的百姓称之为‘陈魔王’。
因为自己的父亲乃是绥州郡郡主,有了一个好爹给自己撑腰,所以,陈傲天在整个绥州城十分大胆,整日游手好闲,带着一帮狗腿子更是胡作非为,常去一些青楼寻欢作乐之地不说,更是杀人放火,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子,顺从他的,便被他纳入自己的后院,不顺从他的,便带人将其女干淫过后,卖入青楼之地。为此,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因为无脸面对世人,凄惨的含恨离世。
可以说整个绥州郡城的老百姓最恨之人,便是这个陈傲天,在他们眼里,陈傲天就是一个魔王,一个无人能治的大魔王。他有权有势,普通百姓,谁也拿他无法,只能任他欺凌,打骂!
索性,陈傲天倒不是天天来街上‘巡查’,也就十天半个月不定期的来一回,但即使如此,街上做生意买卖的人无一不是提心吊胆的,就怕自给儿一天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他抢了去或者被他看不顺眼,一顿毒打加身。
有近十乃人,就是因为多看他几眼,现在都还隔儿家里床上躺着的。
若问整个绥州城的老百姓愿望是什么?当然不是自己吃好喝好穿好,而是出现一个能够收拾并整治了陈傲天的人,除外,他们最高兴听见的就是某天某时陈傲天突然暴毙了的好消息……
倘若真有那一天,绥州城的老百姓想必定会欢庆个三天三夜!
因为陈傲天就是整个绥州城的毒瘤,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无法拔出,终究是寝食难安,难以入眠。
街道两边都挤满了人,街道中间,却是宽敞、开阔。
远远的,沐枫、司马慕旋,郭巧蝶三人便看见了出现在街道一头的陈傲天和其身后的一众狗腿子们。
不看见不行,实在是趾高气昂的他们和街道两旁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太显眼了,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尤其是走在前方的陈傲天,嚣张,狂傲之色尽显,一副老子最拽,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有着自家老爹撑腰的陈傲天,就是一个土皇帝,一旦有人违背了他的意志,结局自然是悲惨不堪入目。
一眼看去,看着陈傲天飞扬跋扈的模样,怎么看,都会让人自内心滋生出一种痛扁他的冲动。
司马慕旋看着街道两旁的人,从他们害怕、畏惧的眼神和表情里,她能够判断出这些人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从灵魂深处产生的害怕、畏惧。
要导致这样的场面,没有一定的手段积累,是断然不会出现的,由此,足可见来人的很辣可怕之处。
略微一思量,司马慕旋也不难猜出,这些人害怕的就那为首的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