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后,木屋二楼一间厢房内,赢洛轲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脸色依旧显的有几分苍白,赢祁峰坐在床头,手搭在赢洛轲的右手腕儿处,他正在细细的探查着赢洛轲的身体状况。
赢恨天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儿子不明状况的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当爹的对此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可言,这是一件极为苦闷的事情。赢恨天紧皱着眉头,满脸的焦虑担忧之色,他的心里,一股巨大的内疚涌上心头。
“语筠若是泉下有知,想必定会怪罪于我吧!”赢恨天在心头默默的想道。
他心里所念叨的语筠不是被人,正是赢洛轲的娘亲,全名赢语筠,虽然和赢恨天同姓,但之间并无任何的血缘关系。
赢语筠生赢洛轲时,因为难产,遂永远离开了他。为此,赢洛轲从未见过自己的娘,这成为了他心底深处永远的痛处,他比任何人都清醒,自己的命是用母亲的命换来的。
小时,每当和同龄人玩耍,听见他们亲切的呼喊着娘时,或者感受到同龄人之间娘亲的关爱抚摸时,他只能默默的流泪,然后跑到自家娘亲的坟头,痛苦一场亦或者自言自语的坐上很长时间。
许是不想触景生情,渐渐的,赢洛轲远离了同龄人。他时常一个人玩耍,每当想自己的娘亲时,赢洛轲便会缠着祖母,让其讲述有关娘亲的事情。而听了祖母的讲述,赢洛轲能根据祖母的描述,脑海里能浮现出娘亲的模样。那是一个美丽,善良,极其温柔贤惠的女子。
在赢洛轲的心中,他母亲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不多时,赢祁峰便将赢洛轲的手轻微的放回到了被窝里。见状,赢恨天盯着赢祁峰,言语急切的问道:“怎么样?爹,轲儿的身体没事吧!”
“放心吧!轲儿的身体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只是因为丹田内灵力使用过渡,一时导致力竭,身体虚弱罢了。毕竟轲儿才剑士境顶阶,而天问剑可是万中无一的神器,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轲儿昨天能够挥动天问剑劈下那一剑,实属罕见,一时导致他身体有所力竭,纯属正常现象。耐心等着吧,服下我调治的汤药,相信不多时,轲儿便能醒来。”
嗬!
听完赢祁峰的话,赢恨天重重的叹了一声,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落下了。紧皱的眉头有所舒展,赢恨天担忧的神色渐渐隐去,道:“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嗯!不过别高兴的太早,也不知轲儿与天问剑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密洞那一幕,着实吓人,若是轲儿真的因此失难,我可就成为了罪人,不但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死去的语筠啊!”赢祁峰此刻想来,也是一阵后怕的说道。
赢恨天刚有所放松的心又是一阵心悸后怕,但为了安慰自己的父亲,他道:“父亲多虑了,我们家轲儿自出生之时便福大命大,有语筠在天之灵的庇佑,相信定能逢凶化吉的。”
“哎!但愿如此吧!也不知天问剑剑灵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几百年来,我赢氏一族的族长接班人每当成年之际,都会去密洞内一观天问,以通过剑灵的测试,即使是我们的祖辈,加上我和你,都未发生过任何的异状,可为何到了轲儿这儿,偏偏出现了异常呢......难道是因为提前了两年的原因不成?不应该啊!我之所以带轲儿去密洞,也是经过剑灵同意的,不然我不会有所冒失的.......”赢祁峰一手捋着自己下巴的胡须,似在对赢恨天说,有似在自言自语。
“难道经过几百年的时间,剑灵重生,以至于性情大变?若真如此,事情可就不妙了。”赢祁峰思量片刻后,赫然间说道。
“爹,没......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你看,咱轲儿不是好好的吗?兴许......兴许是剑灵看中了轲儿的资质和天赋呢?”赢恨天心里也怕事情变的如赢祁峰说的那般糟糕,但他不愿往这方面去想,而是看了看床上的赢洛轲,灵光一闪,吐道。
赢祁峰听了,脸上隐隐有喜色在跳动,若真如此,必然乃是最好结果,也是他喜闻乐见的结果。但这只是赢恨天胡乱一说,具体怎样,还有待遇考证。心里,他是认同赢恨天说的话的,毕竟赢洛轲的天赋异禀摆在那儿,在他看来,即使比上几百年前的先祖,始皇嬴政,赢洛轲的资质并不会逊色多少。
赢祁峰很清楚,现在的赢洛轲之所以才剑士境顶阶,那是因为在几百年的时间里,聚剑阵的维持吸收了此地太多灵气的缘故,以致于此地灵气稀缺匮乏,很大程度上的影响到了人的修炼速度。最开始还不怎么明显,可越是到后面,弊端便显露了出来。
修炼,越是到了后期,突破时更需要大量的天地灵气。
所以赢洛轲才会迟迟不能突破,包括这里修炼的很多人也是如此。
可就算如此,赢洛轲也凭借过人的天赋硬深深的修炼到了剑士境顶阶,要知道许多和他同龄的人还徘徊在剑者和剑士境之间,最为要紧的是,早在一年前,赢洛轲便已经是剑士境顶阶。
对于赢洛轲过人的天赋,赢祁峰是无须怀疑的。若非条件限制,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赢洛轲早已是剑灵境。
为此,赢祁峰的心里有一个计划,一个关于赢洛轲的计划。可经过昨天的一幕后,他不能确定自己心里的计划是否还能实施。心里赢祁峰是极其的希望事情真如赢恨天说的那样,因为一旦赢洛轲真获得天问剑的认同,那么他的计划便能完美的实施。
赢恨天不知道天问剑怎么回事,若真如赢祁峰所说剑灵性情大变的话,天知道会有什么无法估量的坏结果?谁都不想事情往坏的方面发展,况且还关乎到自家儿子的性命,虽然是紧张下胡口一说,细细想来,似乎真像那么回事。
赢恨天见赢祁峰脸上隐隐可见喜色,心知赢祁峰也渴望事情往此发展。于是他道:“爹!你不是能施展秘法和剑灵沟通吗?何不一试?也好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啊!”
赢祁峰一愣,若非赢恨天提醒,他还真就忘了这事。
突然有种豁然开朗,柳暗花之感。
赢祁峰一拍额头,说道:“真是老糊涂了,吾怎么将这事给抛于脑后了。”说完,他起身便往一旁的木桌走去。
而那木桌上面放着的正是一把剑,天问。
赢祁峰走到桌前,他的神色无比严肃、恭敬而神圣,将天问剑拿在左手中,顿时,一股霸道的寒意袭身,赢祁峰连忙调动着丹田的灵力去抵挡这股寒意。同时右手中出现一枚闪闪发光的上品灵晶石,摆放在东位,待八个方位都摆放好灵晶石后,赢祁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凝实,暗中运使灵力到二个手指上,以指作笔,伸手在桌上缓慢的刻画起来,而跟着他的刻画,桌上出现了纹理,泛着黄光,时隐时现。
少顷,一个阵法出现在桌上。
链接对应的方位,赢祁峰手指在中心猛地一点。
人眼只见着一道亮光自中心分离,朝着八个方位的灵晶石遁去。
在光点接触到灵晶石的那一刻,阵法内一阵青光大冒,瞬间照亮了整个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