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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雁城屠血杀无垢(2)

雁城近来不太太平,除了常有少女无辜失踪惹得百姓人心惶惶,这几日似乎又有了什么新鲜事,街头巷尾都在谈论。

楚嫣然被父亲禁足在家待得烦闷,这****更换男装携带丫鬟悄悄离开了楚府。

“小姐,我们这样出来若是被老爷发现了就惨了!”丫鬟香菱对换装出逃心中十分担心。

“咚”,楚嫣然敲了香菱脑门一下道:“又忘了是不是?说了出来要叫我公子,你看我这样哪点像小姐了!你怕什么,老爷哪里有我呢!”她对自己的这身打扮十分满意,说完“噗”一声打开折扇边走边摇,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香菱摸摸头,委屈地说道:“你当然不怕了,老爷那么疼你连骂你都舍不得。我这做丫鬟的就苦了,到时说不定会被老爷打死的!”

“你再说,我把嘴给你撕烂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好好玩一天,还要听你在这儿呱噪,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儿一个人去玩。”

香菱见小姐生气,赶紧用手捂住嘴像个尾巴似得跟在楚嫣然身后。

楚清朗极少让楚嫣然出门,即使出门都是家丁、保镖一大群人紧紧跟随。这次好不容易独自逃出来,楚嫣然玩的十分高兴,对街上的任何东西都充满了兴趣。不知不觉已到晌午,楚嫣然感到腹中饥饿,于是带着香菱进到了一个饭馆。

小二见二人衣着华丽、举止不凡,赶紧上前迎道:“欢迎两位公子光临’飘香楼!不知两位是喝茶还是吃饭?”

楚嫣然见小二唤自己公子,心中甚是高兴,她故意压低嗓子道:“日到晌午,自然是吃饭。”

“那不知二位是要楼上包间呢,还是就坐大厅?”

楚嫣然想那包间太过安静,于是道:“就坐大厅,大厅敞亮、热闹!”

“好的,那你二位这边请!”小二把两人带到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二位公子吃点什么?小店招牌有……”

没等小二说完,楚嫣然不耐烦地打断道:“不用说了,把你们所有的招牌菜都给本公子上来就是。”

小二听完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道:“小店招牌菜共有十二道,看两位公子都是斯文人,这么多菜怕是吃不完呀!”

“我家公子叫你上你便上,又不少了你钱,哪来这么啰嗦!”香菱白了一眼小二,便把他打发走了。

十二道菜陆续上桌,虽然各种珍馐佳肴两人都不看在眼里,但这满满的一桌菜还是让她们傻了眼,两人只得故作镇静地挑些素食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忽听邻桌有人吵了起来,楚嫣然一时好奇心起,赶紧侧着身子、竖起耳朵偷听。

邻座两个男子原本正好好地谈论着关于城内少女被掳之事,可后来说到是何人所为两人出现了分歧,于是争吵了起来。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道:“你们懂什么,那些少女明明就是被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采花大盗‘一点红’掳走的。传说那‘一点红’专好待字闺中的少女,而且凡是被他糟蹋过的女子都无一活命。你们说,城中少女失踪后有谁回来过,这不是被‘一点红’掳走还能是谁?”

“哈哈哈,真是可笑!”一身相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大笑道。

“有什么可笑的?”书生一脸不解。

相士放下手中酒杯道:“自己愚蠢还偏要在人前卖弄,你说可不可笑?哈哈哈!”

“你、你怎么骂人?”书生气得满脸涨红。

“你还真是个只知道读书的书生!那‘一点红’早在三年前就被玄衣统领黑无极杀死在黑虎山下,这件事江湖上人尽皆知,居然还有人在这儿大放厥词说是他下的手,难道是他的鬼魂掳走了那些女子?哈哈……”

相士的奚落让书生十分尴尬,为找回些面子他反问道:“你这么清楚,难道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相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正色道:“这件事十分蹊跷,既无作案痕迹又无目击者,而且掳人事件都发生在深夜子时时分,可以说来无影去无踪,据我看来这一系列事件不是人为的!”

那书生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还说我可笑,你不觉得你的说法更可笑吗?不是人为,难道还会妖怪干的?”

两人的争论引得周遭的食客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相士并不理会书生的嘲笑,他等周围安静下来才又说道:“相传数百年之前,中原与蛮荒五大氏族混战,当时有人为一统天下放逐了许多上古时期封印的妖兽,其中一个叫‘九婴’的妖兽就出现在雁城附近的河流之中。那‘九婴’是上古伏羲氏创的八卦中坎、离二卦的精气所化。坎卦四短画、一长画,为中男而玄水。离卦两短画、两长画,为中女而赤火。所以那‘九婴’妖兽就是五男婴首和四女婴首的九头妖物。后来混战平息,虽然所有妖兽均被重新封印,但那‘九婴’妖兽似乎逃过一劫,只是那次混战伤及它的元神,虽后世屡有出现但都没有掀起多大风浪。这次雁城多有女子失踪,想必就是被那妖兽所食,用作重新炼化元神。”

相士一番离奇的言论听得众食客咋舌不已,大家听得入神大气都不敢出。

“若真是你说的那‘九婴’妖兽所为,那它为何专掳女子?又为何这偌大的城中竟没有任何响动?这样说来似乎不太合理啊!”一旁的楚嫣然忍不住向相士提出了疑问。

众人本来都被吸引得四下讨论如何避免被妖兽掳走,突然听她一说又都纷纷点头称是。

楚嫣然这一问让刚刚还说得口沫横飞的相士愣在当场,他捋了捋胡须尴尬道:“我不过是推测罢了!既然查不出真凶,那一切可疑之物都能被提出不是,说不定还真就是妖兽所为。听这位公子说来,你似乎知道谁是凶手?”

“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胡说八道,弄得人心惶惶!”

“这位公子说得对,你们就是在祸乱人心!没有证据就张口胡说,那我还说这事可能是‘逍遥公子’所为呢!”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有人对书生和像是的做法提出了不满。

“怎么又冒出了个‘逍遥公子’?那‘逍遥公子’又是什么来头?”楚嫣然被众人得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

“看这位公子面生,想来不是本地人士吧!”相士被楚嫣然嘲弄得尴尬不已,此时正好转移话题找个台阶。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与你何干!我们公子又没有问你!”香菱看不惯相士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于是插嘴道。

那相士识人看面无数,早已看出两人是女扮男装,只是不知二人为何如此打扮,于是想试探一番。“公子莫要生气,我没有恶意。只是听这位公子似乎对‘逍遥公子’颇有兴趣,这才贸然插口。”

楚嫣然冷冷道:“这你又知道?”

“嘿嘿,要说那‘逍遥公子’我还真是对他略知一二。”

“反正今天无聊的紧,就再听你说说。”

相士拿出一块锦帕擦了擦嘴道:“这‘逍遥公子’甚是神秘,是近几年江湖中新出现的一号厉害角色。据说此人长得美若冠玉、英俊不凡,剑法飘若游龙江湖难有敌手,就连南宫连城手下第一高手黑无极也与他只能打个平手。”

楚嫣然听得眉头紧锁十分不满,“又是道听途说,你不是说对他很了解吗?江湖中真有如此一号人物?”

“嘿,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那‘逍遥公子’身世神秘无人知晓,师承不详不知出处,喜欢独来独往、浪迹于江湖,所以才得此称号。此人虽长得貌若潘安,实则冷血无情,江湖中见过他相貌的人不出五位。”

“那你有从何得知?”

“‘逍遥公子’杀人如麻,从不讲任何理由。他最喜欢满门屠尽,去年的云霄派灭门案、花舞门灭门案、金氏家族灭门案均是他一手造成,而且无一人幸免,更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与这些门派、家族之间有何仇怨。后来黑无极亲自出手缉拿他,二人连战两天两夜胜负难分。我也是巧遇之下才从黑无极手下的一名玄衣铁卫处听来的这些消息。”

楚嫣然看他说得真切,似乎不像是胡编乱造,虽然她脸上显得无比惊讶,但心中却有种想见见这位冷血公子的冲动。她还想再向相士打听些关于“逍遥公子”的消息,香菱却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似乎有话要说。

“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要不然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急死的!”香菱在楚嫣然耳边轻声说道。

楚嫣然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离家一日,赶紧起身抱拳道:“在下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说罢结完账带着香菱离开了饭馆。

二人刚走不远,那相士追了出来。“二位公子慢走!”

香菱拦在楚嫣然身前喝道:“你还有何事?我家公子忙着呢!”

相士走到二人身前小声道:“不知小姐对‘逍遥公子’身在何处是否感兴趣?”

二人一听吃惊不小,香菱赶紧斥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儿哪来的小姐!”

相士嘿嘿一笑道:“区区专门卜卦看相,若连二位是女儿身都看不出来,岂不砸了饭碗!”

楚嫣然吃惊的不是被识破身份,她是没想到这相士竟然知道“逍遥公子”的所在。“你若真的知道能否告诉我,我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香菱狠狠瞪了相士一眼急拉着楚嫣然的手急道:“公子,哦不,小姐!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满口谎话的江湖骗子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回家吧!”

“小姐若真想知道,就请借一步说话。”

楚嫣然一心想着能见到“逍遥公子”,她甩开香菱跟着相士来到了旁边的一处偏僻小巷。

“好了,这儿没人了,你快告诉我吧!”

楚嫣然十分着急,那相士却不答话。只听他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锦帕转身朝她一挥,楚嫣然便绝浑身一软瘫倒在地,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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