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月一上台,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虽然长的不是那般倾国倾城,但是却有一种邻家女孩的亲和力。
马非看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有些怜香惜玉的说道:“这位师妹,还是自己下去吧,我真的不忍心把你打下比武台。”
苏寒月小手一挥,“没事,你尽管来。不管我奉劝你还是直接出最大的底牌吧,不然你可能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呢!“
“师妹说笑了,让对手输得不明不白是我最擅长的。”马非十分自信地说道。
苏寒月却有些不耐烦了:“哎呀,你这个家伙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先出招你不出,那可怪不得我了,吃我一锤。”话毕,一个转身,一锤飞出,虽说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巨大的威力当真如同从天而降的陨石。
马非见对方突然发难,也是不敢大意,这一锤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危险,如同面对一头凶猛的野兽,也是不管形象,急忙滚向一边。事实证明,这一滚是多么的正确,虽然这一滚确实难看了一点。
苏寒月这一锤攻得过于心急,反而让对方有了准备的时间,一锤砸空,也不急着攻出第二锤,戏谑的说道:“没想到你这家伙反应还挺快的,居然躲过了这一锤,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出绝招吧。”
马非这次再也不敢托大,一边拔剑一边说道:“既然师妹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招。”说完不断挥舞手中长剑,口中念念有词,古老的字符又再一次出现,九条锁链也是再一次出现,不过与之前和雷绝对战时明显不同,这一次锁链并没有分散出击,而是环绕在长剑四周,拧成一股绳,长剑变为绳尖,携千钧之势冲向苏寒月。
要说这一剑的威力,星耀长老在炼城还是有所目睹的,但是这次的对手是体内藏有兽灵的苏寒月,这样一来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不过星耀的心理还是更偏向于苏寒月,毕竟她体内的兽灵身前可是有着地元境的实力。
果不其然,看似声势浩大的一剑并没有吓退苏寒月,反而苏寒月还采用了最简单明了的方式处理——硬碰硬。右手蓄力挥动铜锤,到达临界之时,掷出铁锤,这一次的速度可比上一次快了不少,威力更是大幅度增加,与空气摩擦竟是产生了丝丝火花,这力道可想而知,惊得台下众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马非面对这一锤,心里也是没底,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
“嘭”的一声巨响,看似不相上下的对撞,却没有出现势均力敌的场面,而是铁锤以摧枯拉朽的势头粉碎了被锁链包裹住的长剑,这还不算完,将长剑粉碎完后,铁锤势头依旧不减,重重的砸在了马非的胸口,顿时胸骨碎裂的声音从马非身上传出,下一刻,马非整个人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在比试台上足足滑行了十几米才算停下,此时的马非气息紊乱,眼神迷离,顷刻间便是昏迷不醒。
星蓉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喊着冲向比试台:“马非!好你个小丫头,比试切磋你居然敢下死手,没轻没重,今天我就带你师傅教教你做人的规矩。”话音未落已是对这苏寒月一掌拍出。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就连台下星明、星元等人也是来不及反应,无暇施以援手。不过苏寒月倒是显得不慌不乱,右脚后踏,气运丹田,立刻周身出现丝丝青烟,虚弱飘渺,手掌之上更是被青色人元包裹,与星蓉长老掌对掌台上相击。
不过到底还是星蓉长老人元更为深厚,即使调动了兽灵之力的苏寒月也难是对方一招之敌。连连后退了几十步,依旧止不住后劲。
就在要跌落比试台的时候,星明长老终于是赶上了,止住了苏寒月,原地翻转一圈,卸去了剩余的力道,又将苏寒月送回了场上,接着也是破口大骂:“星蓉,你不要太过分了,比武切磋,你徒弟技不如人,怪得了谁,你居然不顾身份,欺压小辈,真当我星明好欺负不成,来,你也接我一掌试试。”说完,立刻冲向星蓉打出一掌,这一掌的威力简直惊人,土黄色的手掌仿佛带有丝丝真龙之力,劲风抽开空气滚滚而来,这一掌如果打在星蓉身上,那后果可就真不好说了。
就在此时,星元阁主也是赶到,左手一挥右手一揽,挡住了星明的这一掌,也护住了星蓉的身体,大喝一声:“够了,都闹够了没有?在这么多弟子面前,你们这般胡闹,成何体统?”
“是他徒弟先下狠手的!”星蓉还在叫嚣。
“住口,这就是你不顾长老身份,打击晚辈的理由?星蓉,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我罚你去苍穹峰面壁一月,落霞峰一切事务先由我代理!”星元对着形容严厉的说道。
星蓉见阁主真的生气了,也是不敢在说什么,拱手领命之后带着重伤的马非忿忿地走下台去。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星明一眼,仿佛在说这事,我们没完!
星明自然是不会怕她,不过却也是遭受到了星元阁主的责罚。
两方唱罢,这事才算了结,对于先前的比试自然也是算苏寒月胜,不过之后阁主也提醒了苏寒月,注意控制下手的力道,也奉劝那些实力较低的弟子谨慎上台。就因为一个苏寒月,阁主所说这话竟是有了自相矛盾之处,未曾比试之前,让新人勇于切磋,现在又让人谨慎思量,当真令人哭笑不得,不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那苏寒月,不过她自己倒是对这一方面不太注意。
因为有了之前的一幕,台下这回是真的冷场了,要说之前马非打赢雷绝,众人还只是有所顾虑,但是现在看着苏寒月,那可是深深折服了,害怕了,毕竟对方随便一锤就能打得马非吐血,还硬接了星蓉长老一掌,这一刻苏寒月恐怖的形象已是深深印刻在了众人心中。
台下的穆云也是连连摇头,如果让他去硬接星蓉长老一掌,他不是不敢,只是后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看来这次的新人大会也是只得作罢,不过穆云还在想着苏寒月上台之前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星元阁主看无人再敢上台,便是打算宣布苏寒月为比试冠军,就在此时,之前和穆云对眼的诡异青年一步一步走上比试台,走路的样子有气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了。也是引得众人唏嘘不已,就这虚弱的样子还敢上台,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不过穆云却是知道这男人的诡异之处,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苏寒月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头发灰白的男人,心中突然产生一股恐惧的感觉,摇了摇头,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哎,我劝你还是下去吧,免得又有人说我出手太重,你这小身子板,我真怕一锤子把你打死了。”
男人微微一笑,“在下仇天问,姑娘尽管出招便是,我可不像某些绣花枕头,输了比赛还丢了脸面,如果被姑娘所伤,那也是自己功夫练的不到家,又怎会迁怒于姑娘呢?”
这赤裸裸的指桑骂槐也是听的星蓉一肚子火,“你小子说谁呢?”
这时一位看上去异常苍老的男人用干枯的声音说道:“星蓉啊,我的弟子不太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原来是星异大师兄啊!我就随便问问,我想他说的应该也不是我。”星蓉尴尬的笑着回答。
星明看到星异居然也收弟子感到十分惊愕,转头问星耀长老:“师兄?星异那老家伙又开始收徒弟了?”
“嗯,我也很奇怪,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台上之人也是我在皇城招揽的,比赛的时候展现出惊人的精神力,较为神秘,结果星异大师兄只看了他一眼,便强烈要求收他为徒。”
“此事怕有蹊跷啊,师兄,你可得让阁主师兄多加留意啊?这老家伙怕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此事我们还有待商榷,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他也没露什么马脚,不太好再一次撕破脸皮。”
星明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想到对方是个城府极深,野心勃勃的人,心里就有些发怵,当年争夺阁主之事也是让星明心有余悸,还好有星耀师兄的帮助,不然很可能现在流光阁阁主就不是星元了,而是眼前这位星字辈的大师兄星异。
台上苏寒月看着对面形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还在考虑到底出多大力去攻击的时候,突然,大脑一阵剧痛,直接发出“啊”的一声尖叫,手中铁锤也是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之上,随后便是撑着额头,勉强的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精神攻击?还真是小看你了。”
虚弱青年诡异一笑,耐心的说道:“姑娘,投降吧。之前的一击只是警告,下一次我可不会再留手了,大脑受到损伤,可是非常难以治愈的呢,要不是为了争夺这个第一,我也不会对着如此可爱之人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少罗嗦,有本事你就来啊,姑奶奶可不怕你!”说完,马上捡起地上的双锤,极速地跑向对方。一定要赶在对方发动下一次攻击之前结束战斗,对方的精神攻击看不见摸不着,长时间的战斗自己必败无疑,心知这一点,苏寒月也是全力以赴。
不过在离对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一阵剧痛再一次从脑海中传来,苏寒月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之人也是变得渐渐模糊,一咬牙,忍痛使出全身的力气掷出手中的铁锤,这个距离苏寒月还是有把握命中对方,自己的全力一击相信对方根本不可抵挡得住。但是接下来的诡异一幕却让苏寒月陷入了绝望,再也无法忍受魂海中的剧痛,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台下众人也是看得莫名奇妙,一开始苍白少年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苏寒月就突然丢锤倒地,爬起来之后居然朝着没有人的方向跑去,对空甩出一锤,而苍白少年却在另外一遍,随后便是现在眼前的一幕,苏寒月痛苦的哀嚎着在地上打滚,样子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
星明看得也是万分着急,担心的问道:“师兄,这小子的精神攻击可不弱啊,我那小徒弟没事吧?”
“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招数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我想他还是知道分寸的吧?”
台上,苏寒月依旧痛苦的抱着头翻来覆去,此时,穆云看得握紧了拳头,心中也是怒火更甚,之前对自己突然袭击,现在又再不断折磨苏寒月,打定主意,如果苏寒月有什么好歹,自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台下星异长老突然开口:“小徒弟,住手吧,再攻击下去,这女娃娃就真的承受不住了。”
苍白少年听了这话,也是立刻停止诡异的攻击,果然,苏寒月瞬间就感觉大脑不再疼痛了,但是依旧有些头晕目眩,不过也就是这一个间隙的时间,苏寒月居然打算再一次进攻,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这一次苏寒月的速度与之前相比出现了质的飞跃,台上只留下了几道残影。
“看来某些人还是不打算放弃,真的是该给某人一点教训才行了!神搜!”苍白青年仇天问展开双手,闭上双眼,魂海发出一道金色光圈,以自身为中心散播开来,犹如往河中扔入了一块巨石卷起的涟漪,顿时苏寒月高速移动的位置便暴露了,“再快也逃不掉的,就算你人元无比深厚,但你的精神力在我面前却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再见了。神罚!”
只见一道金色光束从仇天问的左眼射出,瞬间击中了苏寒月暴露的位置,顷刻间苏寒月终于是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下。
还不待星元宣布获胜者,台下一个人影便是如迅雷般冲上了擂台,扶起了苏寒月,擦去她嘴角的鲜血,柔声说道:“谢谢,不过以后别这样了,万一真的受了重伤该如何是好。”
一转头,愤恨的看着仇天问,不过对方却向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懒撒的说道:“我已经警告过她了,是她太执着了。”
“不管她如何,但我保证你今天不可能完好无损的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