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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四面楚歌

李赞晨起正待梳洗,左右招呼不见了吕马童。此时项佗来报,昨晚跑了很多士兵,吕马童也逃去汉营。李赞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震怒,平静地吩咐项佗:“按昨天说的,派两千人,去袭击汉军的左翼!”

李赞心里其实压抑着巨大的伤痛,士兵纷纷逃走,连亲兵都跑了,自己真的是众叛亲离了吗?现在该怎么办?

项佗打开寨门,放出了两千士兵,回头见到虞姬站在不远处。

“我想上城看看。”虞姬淡淡道。她跟着项佗走上了寨墙,向外一望,顿时惊呆了!她眼中的垓下是怎样一副景象啊!到处是插着红旗的汉军!从近到远,铺天盖地,直到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有汉军的营垒!红色的旗帜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汪洋大海,风过处,犹如翻腾的海水。好像起一个浪,就能把像孤岛一般的楚营给淹没!

一阵喊杀声传来。楚军马队已经冲向汉军的左翼,努力地想突破它。受到这突然的一击,如同一条长蛇般的汉军阵势全活了。从中路和右翼突然出来了两路汉军的援兵,如同蛇头里吐出的两条长长的红信,直卷向楚军,将正在与左翼汉军奋战的楚军一下分割成三股,然后,汉军又形成三个小包围圈,像三只血盆大口将楚军吞在其中,大咀大嚼。眼看楚军一个个倒下来,包围圈在慢慢向里缩小。

虞姬看呆了!由于激动和恐惧,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一只手握住了她出汗的手。她猛一回头,李赞不知何时也来到这里,他的目光也在盯着面前这场优雅而冷静的屠杀。

汉军的三个包围圈突然散开了,形成三条小蛇,分别游回自己的营垒。刚才厮杀的战场上,只扔下一片楚军的尸体。只有不到二百人得以逃出来,拼命地朝楚营奔来,尽管他们的后面并没有汉军在追赶。刚逃回的楚军惊魂未定地在向同伴诉说着刚才的经历:“太可怕了!”“人家就等着咱们呢!”“像这样,根本出不去!”……突然,谁都不说话了。他们看见李赞和虞姬走了过来。

楚将跪下一条腿:“大王!末将无能!”李赞对着自己的残兵败将冷静地道:“没你的事!我看明白了汉军的打法,没什么新鲜的,一字长蛇阵。首尾相关,互相呼应。韩信小子还能发明出什么新东西来?你们刚才谁说出不去了?明天,寡人亲自带你们闯一闯他的这个阵,看看它还能有什么用?我要让它变成一条死蛇!”

李赞的话给了楚军莫大鼓舞,他们始终相信霸王的实力。

项佗举臂高呼:“霸王万岁!霸王必胜!”楚军士兵们也跟着他欢呼:“霸王万岁!霸王必胜!万岁!万岁!”

一匹马在黑暗中奔跑,有人骑马正闯过阵地,驰向楚营!

正在后军的张良闻报笑了笑:“前面还有两层包围,他未必过得去。就是过去了,也不会给霸王带来什么好消息。不要追,由他去吧。这个时候,还能犯险闯进重围,足见其忠心,可惜!只有一个人。”

中军的李小超和前军的韩信也以同样的心态放过了这个单枪匹马入城求死的人。

楚营壕沟外,这匹马伫立在黑暗中,马上人朝楚营楼上高叫:“开门!我是项庄!”守卫的楚军连忙放下吊桥!项羽见项庄只有一个人回来,并无援军,很失望,他叹了口气,不过,毕竟项庄现在还活着回来,他命人给项庄准备吃的,听他讲突围的事。

项庄和虞子期带着五千人一出去便受到了汉军拦截。冲过了两道封锁,还是被汉军包围,最后突围成功不到二百人。虞子期去给项伯送信,项庄则带着这二百人朝江东走,一路上,到处都碰上汉军,找不到可以联系的线索,也没人提供食宿……最后没办法,项庄让二百人各自分散回家,一个人又回来了。项庄急道:“哥!汉军真是多啊!您要早下决心,不然,真的是出不去了!”

“还啰嗦?走!”李赞赶项庄出去后,也不脱衣,往席上就地一歪,闭上眼睛。虞姬无声地叹口气,拿过自己的披风来,轻轻给他盖上。自己坐在他的旁边,守着他。

张良带着几个楚军俘虏爬上了高坡,从这里往下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楚营的点点篝火。张良拿出埙,交给一个俘虏:“这个,还是你吹吧。”他拿出一支箫:“我来和你。”同时他又交待其他人:“你们就按我教的词唱。反正是你们家乡的曲调。”

那士兵将埙举到嘴边,呜呜地吹起来。这是楚地的一支民间小调,在当时非常流行。有的楚军用手打着拍子,跟着唱起来:“草青兮草黄,思故园兮征路长!去国兮怀乡……”张良坐在一块石头上,用箫找准曲调,跟着参加了伴奏。

在静静的夜里,在沉寂的战场上,这楚地的歌声和着箫埙悲凉悠长的旋律突然就这么响起,随风散开。真是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汉营中,围在火堆旁烤火聊天的原楚军士兵听到熟悉的音乐声和歌声,都停止了谈话,望着歌声传来的方向。

一堆堆篝火旁,都有士兵们在跟着唱:“爹娘兮心伤,盼征人兮安康!露重兮霜凉,思故园兮天一方!”楚歌越来越响了,随着晚风传送得很远很远。楚军士兵们惊讶地听着他们熟悉的故乡的曲调。歌声悠悠,触动着他们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何日兮还乡?聚天伦兮乐未央!”

有人垂泪,有人掩面而泣,有人听着歌声发呆,也有人喃喃地跟着在哼唱。李赞从铺上猛地坐起:“这是什么声音?楚歌吗?是什么人在唱?”他一跃而起,拿起剑就走了出去。虞姬拿起披风,跟了出去。李赞的卫士们抱着戟,倚着矛,也在听着这静夜中传来的楚歌。李赞提着剑大步走出帐篷:“谁半夜还唱歌?想扰乱军心吗?不许唱!再唱,严加治罪!”执戟郎结结巴巴:“大、大王!不是我们在唱!是、是汉营……”他指指汉军方向。

李赞与虞姬匆匆走上寨墙,现在听得很清楚,楚歌果然是从汉军的营地里传过来的!

李赞愣了,忽然一阵晕眩,身体摇晃了一下。虞姬低呼:“大王?”李赞镇定一下心神,“没事!我没事!”他又望了一眼对面的汉营,小声对虞姬道:“走吧!风凉!”

楚歌又从对面传过来:“前路兮茫茫!马踟蹰兮剑无光!故园兮在望,何犹豫兮彷徨?”李赞好像突然变得苍老了,他眼圈发黑,面色苍白,喃喃地问虞姬:“怎么会?怎么到处都是楚歌呢?虞?莫非……莫非我们楚地已全都落入了汉军之手?莫非连我们的江东子弟也都投靠了他们,跟着来讨伐寡人?”

虞姬直想哭,但忍泪劝道:“只听到楚歌,怎么就能知道楚人都背叛了您呢?别忘了,汉军里也有不少楚人啊!刘邦、韩信、陈平……不都是楚人?还有这几天跑过去的……你怎么会忘了呢?”李赞恍然:“噢!对!没错儿!可是我的心……我的心怎么会这么乱?你……先去把项庄、项佗、项非他们几个叫来吧!我有事跟他们商量!”

虞姬点点头,朝帐门走去,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灯光从后面投射过来,只能看见李赞的剪影。他垂着头,倚几案而立,似乎在沉思。这位平日里在任何时候都神气十足、不可一世的霸王像变了个人。双肩下垂,似乎已经支撑不起自己高大的身躯,只好用两只手撑住身后的几案。那样子,着实让人心疼!虞姬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韩信站在自己的帐幕前,也在听着楚歌,张良拿着箫缓缓走过来。韩信朝他笑笑:“子房!你这一支箫,能吹散项羽的八千子弟兵吗?”“起码,他也能吹乱那位楚霸王的心神吧!我估计,他应该下决心突围了!”张良很有把握。

正在此时,从对面的楚营又陆续跑过来上千逃兵。

韩信点头微笑:“张子房的一支箫好厉害!”正说着,曹参骑马驰来:“大王有令!大开寨门,迎接前来投奔的楚军!大王已决定:凡率十人来投者,封都尉!率百人来投者,封骑司马!不必更换服装,只须更换旗帜,便视同我军!请通令全军执行!”

一批批楚军都在朝汉营跑。他们越过壕沟,跳过障碍,不顾一切地奔向那楚歌响起的地方。跑的人实在太多,成群结队,三五人一伙地朝着汉营逃。乍一看,还以为是楚军出动夜袭击汉营呢。可是又不像,因为所有跑过来的人都是赤手空拳,并没有拿着武器,倒是多数人的肩上都背着小包袱,里面装着他们多年的积蓄。

虞子期牵着马,立在楚营前的空地上,愕然望着这一切。他完全搞不懂,在他走后的这些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虞子期翻身上马,跃过了壕沟,跑进寨门大开的楚营。他又跑过一顶顶空空的营帐,跑过无人的篝火堆,跑过被抛得横七竖八的武器,直奔李赞的大帐。李赞大帐透出灯光。虞姬倚坐在帐门口,暗自垂泪。虞子期跑来:“姐!”虞姬吓一跳,猛地站起来:“子期?你、你怎么回来了?”

虞姬断定楚军被困九死一生,为给虞家留下命脉,才让虞子期随项庄突围,不想这个傻小子送完信又回来了!

李赞终于下定决心——突围!一旦要进入战斗状态,他便恢复了平日的神气,挺直身躯,雄踞于上座。项庄、项佗、项非等十来位将领也挺着身躯,端坐于他的对面,神情严峻地望着他,帐中气氛十分严肃。

李赞道:“我已决定,明天就突围出去!四更做饭,吃饱了肚子,趁天未大亮,大家各领人马,跟我突围!我在最前面开路,你们只管跟上我。若被汉军冲散,不管朝哪个方向,只要能杀出一条血路,突出去就行!突围之后,全都到阴陵会合!”众将精神一震,齐声允诺。项庄道:“不能让大王冲锋犯险!我愿充当先锋,为您开道!”李赞摇头否决。

项庄涨红了脸:“大王!是否因我上次未完成任务,您就不相信我?您放心!这次我一定将功折罪!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为您杀出一条血路来!”见项庄说得真诚,李赞笑了下:“好吧!那就你在先。项佗,你在我左翼。项非,你在我右翼。”他对另外三名老将道:“你们就跟在我后面吧!只要跟上我,就不怕出不去!哼!韩信的重重包围算个什么?在我的马前,它就如烂泥朽木,不值乌骓一踏!”楚将们互相看看,全都兴奋起来。

“还有……嫂子怎么办?”项庄嗫嚅着。“虞?”李赞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叹了口气:“唉!可惜子期不在!”“子期在此!”随着这一声应答,虞子期大步走入帐来,右膝跪下:“大王!子期已奉命将信送达项左尹。左尹已前往鲁国,布置一切!特回来复命!”

李赞又惊又喜,“好!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姐姐!你要紧紧地跟着我!寸步不离!只要能保护她安全突围出去,你就是立了一件大功!若是我不幸战死沙场,你……你就带着她跑吧!无论到哪里,一定要跟她在一起!”虞子期激动地点头:“您放心!”

李赞心情大好,吩咐着:“项佗!去打开库房,把那几坛子酒都搬来!把剩下的肉全煮了!米也全煮成饭!能吃的东西,全搬出来!再叫几个从江东一直陪我打到这里的老兵来!今晚,咱们要好好饱餐一顿!把肉吃完!酒喝光!准备明天都跟我回江东去!”众将欢呼起来!他们各自开始忙碌。

虞姬跟着弟弟互诉了一番衷肠便让子期早些休息去了,她独自一人向大帐走去。刚走到帐外,便看见项佗和项非一边在忙着打开酒坛,一边说着次日突围的事。

项非道:“我刚才清点了一下,明天,能跟着霸王突围的,可能不到两千人了!”项佗点头:“人少还好呢!人越多,目标越大。你看,项庄带着几千人都突不出去,一个人反而杀回来了,子期也是。”项非有些担心:“子期的武艺,能保虞美人安全突出去吗?”

虞姬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不再往前走了,掩身帐后,静静地听着。

项佗叹口气:“怎么办呢?只有大王分心来照顾了!唉!再怎么说,这样的军事行动,带着个女人……”他压低了声音,警告项非:“哎!这种话,再别说了啊!让大王听到,肯定要动怒!”

此时,项庄走出来,大声道:“还没有打开啊?大王催了!”项佗和项非连忙一起将打开的酒坛搬进帐去。虞姬从帐后隐蔽处走出来,怔怔地站在那儿,听着帐内传出欢声笑语和喧哗。

帐中,楚将和几个老兵个个手中都拿着酒,激动地围着他们的大王,崇拜地望着他。李赞也显得很激动:“不是说,刘邦那里有肉有饭,等着款待你们吗?怎么别人都跑了,你们却没有跑?”一个楚军老兵道:“我们跟着大王,从会稽郡一直打到这儿!难道会在这样的时候,背叛大王,去求得一饱吗?”另一个人道:“大王!您放心!我们不是韩信!也不是吕马童!”

李赞羽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是不念故人。你们这些老兵,跟我这么久,我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包括吕马童,他要是能一直跟着我,忠于我,我都想过,等定了天下,授他个爵位,封他个侯!可这小子他经不起考验,等不了!唉!不说他了!你们能相信我,依然跟着我,让我很感动!来!咱们同尽此爵!为大人寿!”两个老兵连忙举酒跪下:“不敢不敢!为大王寿!为大王寿!”李赞两眼闪着泪花,将酒一饮而尽。两个老兵也含泪喝干。

李赞拿着空爵,眼里泪光闪动,非常伤感:“离开会稽,七年了!咱们跟着武信君,誓师东渡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又好像恍然已过了百年!四面的楚歌,那也是楚人!跑掉的那些人,他们也是楚人!可他们是楚人的败类!真正的楚人,是你们!是依然忠于我,跟着我的将士!我要让天下人看一看,谁才是楚人的精英!什么才是楚人的骄傲!我要把你们都带出去!带回江东!我要带着你们再打回来!把刘邦的头、韩信的头都斩下来挂在高竿之上!哈哈!让那些无耻的楚人有一天跪在我的面前讨饶吧!项佗!”

项佗一怔,忙上前答应。“你清点了没有?咱们还有多少人?”“这个……还、还有……”项佗吞吞吐吐。李赞恼了,一拍桌案,“多少人,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的八千子弟兵还在……”项佗不得不讲了:“大王啊!八千子弟,也所剩无几!只有……只有不到两千五百人了!”

李赞愕然,向后退了一步。项佗上前一步扶住他:“大王!就像您说的,跑了的,都是渣滓!留下的才是精英!您看!这些老兵不是还在吗?他们没有跑!你再看!项庄!虞子期!他们已经出去了,可是放心不下您,又冲了回来!有我们在,您还伤心什么呢?”李赞哈哈大笑:“谁说我伤心了!我为你们而骄傲!”他激动得声音有些嘶哑,高举起酒,“来!为你们,干!”所有的人一起举起酒爵,大家伸长脖子,咽下了这难咽的酒。

虞姬从木桶里走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精心挑选的衣服。她坐在铜镜前,开始精心化妆……她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镜中,装扮过的她,眉目如画,清新出尘。虞姬站了起来,披上披风,拿起那柄李赞送给她的剑,藏在披风下,走了出去。夜已很深,一走出后帐,一股寒气便迎面袭来,虞姬不由打了个寒噤。她裹紧了披风,朝几步之遥的大帐跑去。忽然,她停住了脚步!

她又听到了楚歌!这回,楚歌却自霸王的大帐中传出!而且是一片杂乱的合唱。

大帐中所有人都喝多了。大家或坐或站,或举着空杯,或拍着双手,在大声齐唱他们以前每次得胜后必唱的凯旋歌:“大江兮荡荡!征旗兮扬扬!看王师兮何可当!”

就这三句,唱完,大家又开始重复。越唱越兴奋,越唱声音越响。有的老兵拍着空了的酒坛在伴奏着。李赞手中抓着酒爵,坐在那儿听。布满血丝的一双眼低头盯着地面。慷慨激昂的歌声将他带到从前的战场——他带着楚军,破釜沉舟、大破巨鹿!他骑在马上,领着千军万马,开进函谷关!鸿门宴上,李小超像条狗伏在自己脚前,磕头求饶!彭城大战,他以三万铁骑击溃了刘邦五十多万联军,濉水为之断流!

他紧咬着牙关,面部的肌肉在抖动着,说不清是想笑还是想哭,忽然仰起了头,将爵中的酒一气喝完,用力一扔,大喝一声:“够了!”

歌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呆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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