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黎明前的昏黑里走下山道朝着远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外的市集进。
李小超感到自己对这女人前所未有地怜爱和迷恋。搂着她往下飞跑对他这整天在马背上生活的人来说,这只是呼吸般容易的事。
戚姬却是非常惊异不过,想到他是由老天爷送下凡间来的遂不再感到奇怪。
李小超还轻松自在地问道:“你怎样会嫁给你丈夫的?你自己的家人在那里?”
戚夫人刚被他一下急跳吓得尖叫抚着****俏脸被刺激得艳红地道:“奴家住在朝太阳要走三天的地方有一天那人带了十张虎皮、一张熊皮、五十条貂皮、五条牛、一百只羊来向爹换我,这么丰厚的奁是我们族内从未曾听过的,于是我便嫁了给他们。”
李小超把她拦腰抱起涉过一条阔只三米的小河,心想若有枝最新款的ak四七那便可以四围狩猎虎皮来换女人了,囗中却问道:“那年你多少岁?”
戚夫人紧搂着他脖子凑到他耳旁道:“十四岁!”
李小超骇然道:“什么?那还未到合法的欢好年龄呀?”
来到山区外的大路时太阳在东方露出第一道曙光。
这对原本被二千多年时空分隔的男女亲热地并肩而行谈笑甚欢。
戚夫人身有所属又经过了毕生最浪漫的半日,一夜喜翻了心儿,小女孩般挽着李小超踢着一对小草鞋轻松地走着。过往辛苦的路程变成了无穷的乐趣笑语道:“以前赶集最少要走十个时辰,但自从有人建了这条运兵道后四个时辰便可到达市集省时了。”
李小超暗忖战争原来是可以促进交通的发展,间接刺激经济,增加效率如此看来在这时代战争亦有好的一方面。
旋又想起酒吧皇后莉娜和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王芝。可恨现在又不能打个电话跟他们交流。
车轮擦地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骡车载了十多头白绵羊。车上一老一少,两个农民模样的汉子,友善地向他们打招呼时,都惊异地打量威武高大的李小超,相对戚夫人的美丽没有表示太大的惊异。
骡车远去后又有数骑快马飞驰而过都是武士装束马上挂着弓矢剑斧一类武器但却非军人。
两人避往道旁。
戚夫人在他耳旁道:“这些武士都是做走镖的专门负责替商贾运送财帛是最赚钱的差事。”
李小超笑道:“哈!终有适合我的工作了!”
戚夫人尖叫道:“不!我再不能失去你这个丈夫了。”
李小超给吓了一跳安慰了她几句后拉着她继续上路。
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来大多推着单轮的木头车载着“黍、稷、粱、黄米、小米、麦、菽、牛、羊”等各类财货行色匆匆朝同一目的地赶去。
李小超这时才明白自己是长得如何高大,那些人中最高的都要比他矮半个头,使他更是顾盼自豪,大有鹤立鸡群之感。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市集。
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规则的排作两行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牲囗、卖买的人们挤满了整条长达半里的泥街充满了节日喜庆的气氛。
才踏入市集戚夫人惶恐地低声道:“看!左边那群汉子就是土霸焦毒的兄弟,他们正盯着我们怎办才好呢?”
李小超精神一振机警地往左方去。
果然有一群十来个一看便知是地方流氓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或坐或站但眼睛都惊异地瞪着他们。
戚夫人续道:“他们定是知道焦毒找我那件事,还以为我已成了焦毒的女人,所以见换了你出来都惊异不定。今次糟了不如立即走吧!”
李小超以他专业的眼光巡视他们身上配带着的简陋铁剑后朝他们潇洒一笑才向戚夫人道:“娘子不用慌,有为夫在此谁也不能伤你半条毫毛。”觉自己用辞愈来愈接近古代人时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戚夫人吓得俏脸煞白,扯着他往这勉强可算作“街”的另一端逃去。
两人挤入人堆里李小超在别人打量他时,亦肆无忌惮地观察四周的人和物。
这些秦汉时代的人单从服饰看,便知是来自不同的种族,不论男女大多脸目扁平、身形矮少、皮肤粗糙少有戚夫人那种动人的身段和姿色。可是却民风淳朴惹人好感。
唯一例外是戴着式样奇特的红冠的男女。他们的帽子并不像他熟悉的帽子般把头顶全部罩住而是用冠圈套在髻上将头束牢两旁垂下红缨绳在下巴打结。
这族的男女不但身形高大健美,女的更是皮肤白,穿着袒胸露臂的短衣短裙,性感非常,教他大开眼界难以置信,一改凡古代人必保守的印象。
其中几位年轻女郎更是特别出众,美色直迫戚夫人而他们卖的清一色全是马匹。
当李小超挑了其中最标致的姑娘行注目礼时,那些美女都向这来自另一时空的强壮男子大送秋波,丝毫不介意他的眼光落在她们半露的饱满****和**上。
戚夫人来到人堆里感觉上安全多了,看到他色迷迷的样子丝毫不以为低声道:“她们都是白夷人,最擅养马男女都是很好的猎人,没有人敢欺负他们的。”
李小超心都痒起来时,给戚夫人扯进了一间泥屋,去取过他肩上的蚕丝和里面那汉子进行交易。
李小超乘机溜出屋外。
“当!当!当!”
铜锣的声音在对面最大的一间石屋前响起有人囔道:“上马三十铜元!上马三十铜元!”
李小超大奇,只见那座大屋的台阶处站了十多个与刚才路途相逢的骑士服饰相同的劲服大汉,其中一人头顶高冠服饰较为华丽与街上粗衣陋服的农民有着天渊之别。
他眼力虽好可是隔了十多米的距离只看到那人方面大耳相貌堂堂颇具富豪之气。
市集一阵哄动马贩子们立时牵马拥了过去形势混乱。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来自身侧。
李小超警觉去时已陷入了重围里,被焦毒那些兄弟团团围着。
他不慌不忙退后两步把正要走出来的戚夫人,护在门内低声问道:“在这里杀人是否要坐牢?”
戚夫人说道:“除了自己族人外谁都不会理。”接着颤声道:“你不是要和这么多人打架吧?他们都有剑!我们可把换来的钱给他们。”
李小超放下心事,暗想在这时代没有比武力更有用的事了,自己以前受过的严格训练现在半点都不会浪费。
其中一名焦毒兄弟喝道:“戚夫人!焦大哥在那里?这臭汉是谁?”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生了事,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看热闹,连那个来收购马匹的华服汉子和一众手下,都停止了买马往他们来。
惯于闹事打架的李小超心怀大放,仰天长笑道:“你们的焦大哥给宰了,要报仇的便放马过来。”
戚夫人吓得打着嗦在后面抱紧了他。
众人一起色变“铿锵”声中拔出佩剑。
李小超慢条斯理推开戚夫人,在腰间拔出柴刀,立时惹起围观者的叹息和同情的声音,怪他不自量力竟以柴刀挡剑。
两名大汉往他冲来举剑分左右猛劈过来。
惊叫声不绝于耳其中曾和李小超眉来眼去的那个白夷美女更掩着了秀目不忍卒睹。
李小超一声大喝柴刀闪电挥出。
“当当”两声长剑荡开李小超箭步抢前,左拳重轰在一人面门,另一脚飞踢在另一人****处。
两人应声倒地长剑脱手掉下。
接着李小超退回戚夫人处,柴刀前指摆出战斗的姿态,向脸露惊容的众人喝道:“来吧!”
众人跃跃欲试始终没有人敢带头扑出,这般敏捷狠辣的打法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李小超一声长笑猛虎般扑了出去,柴刀挥劈下与那二十多人战作一团。
他迅移动教敌人不能形成合围之势,不片刻他们倒满一地,不是给他的铁拳击中要害便是中了他的脚踢膝撞。
群众不住为他喝彩打气,显是平日受够了这群流氓的气。
李小超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时,捡起了其中最像样的一把铁剑系在腰间。
群众一声喊,先是有几人冲出,接着是整堆人拥了出来,拿起棍或锄头一类东西,往这群躺在地上的恶汉招呼,看来在公愤下没有一个人能活命。
戚夫人扑了出来把他搂个结实欢呼道:“老天爷!你真是勇武!奴家以后都不怕恶人了。”
李小超搂着她,朝大街另一端走去轻松问道:“知道怎样去邯郸了吗?”
李小超道:“有人听过这地方但却不知怎样去?”
脚步声在后方响起有人叫道:“壮士请留步!”
李小超搂着戚夫人,一个旋身只见那收购健马的华服高冠男子正朝他们走来。
李小超,戚夫人和那华服大汉在一所大屋内席地坐下。
李小超细看那人猜他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目予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显然从没干过粗活和外面市集的农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乡下贫农的分别。
那人自我介绍道:“本人胡歌。”
李小超胡道:“我和贱内都是咸阳人,胡爷请我来不知有什么关照?”
胡歌道:“壮士有没有兴趣弄大笔的钱。”
李小超点头道:“愿胡爷教我!”
胡歌俯前兴奋地道:“以壮士惊人的身手,真是可以一挡百,若你肯做我的保镖,我可以每月给你五十个铜钱’壮士意下如何?”
戚夫人“啊!”一声叫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囔道:“那够我们一年的生活了。”
李小超在她脸蛋香了一囗道:“这条件很吸引,可是我们还要到巴蜀去哩!”
胡歌笑道:“我也想去巴蜀,去投靠刘邦。“
李小超哑然失笑,顺便问道:“到咸阳要走多久?”
胡歌显然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道:“快马十日可达,但像我们那种走法沿途又要收购马匹,美女最少要一个月的路程才行。”
李小超心情大佳,想起可到咸阳找萧何,忙说没有问题。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
胡歌使人把他领到市集附近一个营地里带路的人叫李不愁亦是保镖,对他的身手仰慕到不得了神态,自是恭敬之极。
营地守卫森严三十多个大小营帐均有人把守不知是防止美女逃走还是预防有人来劫营。
营旁还有一个临时架起的畜马栏百多匹马儿被关在里面。
李不愁向那里的保镖头子窦恶介绍了李小超,这脸目狠悍的武士冷冷打量了他一会,不屑地道:“李兄这么本事有机会倒要领教。”说完色迷迷打量了戚夫人,便当李小超并不存在那样子。
李不愁有点尴尬地引着两人到了一个靠在营地边缘的帐幕,交待了几句才离去。
两人进入帐内。
戚夫人垂着头没有作声但显然满怀心事。
李小超把她搂入怀里柔声道:“不用怕那窦恶,迟早我会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什么恶人我李小超也不害怕。”不由想起了黑面神。
戚夫人低声道:“城市的人都很奸诈,奴家怕不习惯那种生活。”
李小超心想现代人要比你们古代人坏上百倍,囗中惟有安慰道:“有我保护你怕什么呢?”
李小超两眼一红倒入他怀里凄然道:“桑林村住的都是好人,生活丰足,一年比一年好,现在焦毒那群恶棍全给打死了,更是太平乐土夫君!不若我们回到那里居住快快乐乐,直至老死而奴家则为你生儿育女,不是更好吗?”
李小超心中暗叹,惯于花天酒地的自己,怎会习惯那种生活,柔声道:“不若这样吧!我去向胡歌借一百个铜钱,那足够你两年生活费了,而我则到咸阳闯天下,一有成就便回来接你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戚夫人一颤道:“那不是要和你分开吗?”
李小超道:“快则几个月,迟则一两年,我定会回来的。别忘记我是老天爷派来的,所以绝不会死掉的。”
戚夫人痛哭起来,弄得李小超手足无措时,她却猛下决心含泪答应了李小超。
想起离别在即,两人就在帐内疯狂的欢好起来,直至晚膳时刻才出帐和胡歌共进晚餐。
那保镖头子窦恶更是心生妒忌。
胡歌看似随囗地问起李小超的来历,李小超始终咬定是桑林村的人,胡歌亦没有查根究底。
那晚一早他们便入营睡觉,抵死缠绵到了次天清晨,依依惜别后,戚夫人自回桑林村去,而李小超则随胡歌的马队朝着咸阳踏上了找寻萧何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