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又过了几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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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超在沛县已混的也有些名气,成为一方土霸主,只要是江湖上能解决的事,他几乎都可以解决。
李小超周围已形成强大的人脉关系,在沛县的黑道基本可以呼风唤雨,但李小超有自己的原则,分寸拿捏自如,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这天一伙人在曹氏那喝酒,夏侯婴不知何时来到酒楼,酒过三巡,言语之间对李小超多有不敬,李小超心中不快。
樊哙见之,上前欲揍夏侯婴。李小超用眼神喝止,谁知,夏侯婴拿起酒杯,摇头晃脑,步履蹒跚。走到李小超面前,指着李小超道:“刘季老儿。给你面子,你还算是个东西,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屁。你不就是中阳里的一个无赖,一个恶棍。别人怕你,我视你如蝼蚁。”
李小超强忍怒气,低着头喝闷酒。周围的人火冒三丈,都欲动手,无奈李小超毫无指示。
夏侯婴大笑:“都说刘季,中阳里的一条龙,我看是一只缩头乌龟。”说着用酒泼在李小超脸上。
李小超大怒,左手一按,跳上前来,不容分说,给了夏侯婴一个耳光。
夏侯婴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不久李小超就把夏侯婴压在身下,向夏侯婴吐了口水,夏侯婴头脑充血,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李小超。李小超早有防备,右手用力一扭匕首直刺夏侯婴心脏,幸夏侯婴躲避及时,逃过一劫,犹是如此,鲜血汩汩,恰巧上次的那个官大人从此路过,亲眼看到李小超刺杀夏侯婴。那个官人大怒,“何方毛贼,胆敢行刺县吏,还不速速就擒。”
李小超上次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此人,于是今日细细打量,此人国字脸,头较短,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看武功不凡。
“敢问尊姓大名。”李小超毫无惧色。
“本官曹参,管理监狱的秦吏。敢问···壮士何人,何故刺伤秦吏,可知死罪。”曹参不卑不亢。
“夏侯婴自己误伤与本人无关。”李小超争辩。
曹参走向前来,询问事情原委。大家沉默不已。剑劈官吏,按秦法当斩。李小超见势不妙,带着一伙人悻悻离开。曹参上前欲与阻拦,怎奈孤掌难鸣。下了酒楼,李小超一伙撒腿就逃,留下满身是血的夏侯婴。
这事本来不大,怎奈被曹参撞见,打闹便成了公案。曹参上报县衙,县令震怒。
“是谁,居然敢行刺本县县吏?待本县查明,定叫他碎尸万段。“
曹参把事情大概经过详细描述。
”竟是区区无赖,竟敢伤害本县县吏。本官对刘季也早就有所耳闻。一个城里的无赖,对朝廷命官如此蔑视,让人不甚顺眼。不如趁此机会,加以剪除。“县令喝道。
”夏侯婴,本官为你做主,把犯人报上名来,前去指认。本官即刻逮捕刘季,再将其处以死刑。替你出出这口恶气。”
夏侯婴此时酒醒七分,目瞪口呆,沉默不已。
“快说是谁伤害于你。”县令不耐烦的拍了拍惊堂木。
夏侯婴心里自是懊恼,虽恨刘季,但自觉不应意气用事,陷刘季于万劫不复之地。于是打好主意,闭口不言。
··········
县令不愧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独尊法家的帝国地方官员,一点都不留情面。深感为难的是县里掌管司法大权的萧何,他和刘季有一面之缘。他想救刘季于水火之中。
由于萧何和底下人早就学会了摆布县令的方法,巧妙地赢得了时间,又态度和蔼地安慰了一番夏侯婴。
“还是说出来!刘季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如果不说出来,就会被判处伪证罪,这项罪名很重。孰轻孰重,你自是分晓·····“
萧何顿了顿,“要抽皮鞭,还将被关进大牢。你根本吃不消。阿婴,会死人的!“但夏侯婴却使劲摇头,断然说道:”只要能保住刘季,自己这条小命怎样都行。“
夏侯婴以伪证罪被带到市中心,剥光衣服挨了几十大板,由于跟萧何串通一气的牢头曹参,事前早已要行刑小吏手下留情,因此并不十分疼痛。然而夏侯婴还是老老实实地被关进牢里,足足一年,夏侯婴始终拒绝说出刘季的名字。
··········
果然不假,从阿婴的态度就明白了。原来刘季竟是这么个了不起的人!不是通过阿婴对刘季的包庇,通过阿婴的人品,怎能看到了刘季的真实人格魅力。这么受人尊敬,肝胆相照,夏侯婴甚至甘愿为他受死,萧何心想。
萧何对刘季的为人有了个初步的认识:刘季生来就容易产生追随者。尽管他并非有德之人,也不具备长者之风。但刘季为人豪爽大度,当那些小兄弟们有求于刘季,他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给以帮助。萧何感觉自己终于了解刘季这人,以后断不可怠慢于此人。
李小超吓得不轻,一伙人东躲西藏。还不时派李生下山打探消息,李生见街上并无动静,又去刘季老家打听。也无大碍,于是李生上得山来报告城内情况。李小超一伙人在山上躲了好几天,早已饥肠辘辘。
李小超一伙下得山来,走到刘娘酒楼饮酒作乐,同时顺便打探详情。
”听说夏侯婴为保你性命,竟说自己误伤自己,在县令面前甘作伪证,已被下令牢狱一年,身上还挨了几十大板,可怜他被打的皮开肉绽。“刘娘说的眼泪汪汪。
”夏侯婴倒是一条汉子。“卢绾说道。
”这一年,我负责照顾他老娘。“樊哙拍了拍胸脯。
”真是条汉子,这个朋友值得交。“李小超仰头用嘴衔着酒杯,一饮而尽。
“兄弟们今天喝个痛快,不醉不归,以解多天的烦忧闷气。”卢绾说。
“大哥人品没得说,要不夏侯婴怎么会宁愿自己吃苦头,也不出卖大哥。”樊哙说。
“我敬你一杯,大哥洪福齐天,将来必成大事。”刘杀鸡说。
“对我们都敬大哥一杯,谁要欺负你,我们第一个不会同意。”周勃说道。
“我刘季何德何能,承蒙大家错爱多年,今天我敬大家一杯。”说着李小超眼睛泛红,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李小超已烂醉如泥。可能经此生死一劫,难免放开酒量。酒醉饭饱,大家纷纷散去。只剩刘娘一人照顾李小超,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一晚上几乎没合眼。整个房间酒气熏天,呕吐之物,不忍目睹······
次日早晨,李小超头脑晕晕,口干舌燥,大呼口渴,刘娘睡眼惺惺,好不容打个盹,又被吵醒。
酒醒过后,李小超惭愧不已·······
爬起身来,李小超早晨下酒楼练剑。
大约一个时辰,李小超练完剑,端来冷水,褪尽衣物,直冲冷水。
“也不害羞,光天化日之下,竟脱的·····”刘娘娇笑道。
”害羞啥,全身你哪没看过。“李小超擦拭身体。
”可惜一副好皮囊,竞长在你无赖的身上。“刘娘打趣道。
”好你个刘娘,竟委身无赖,好不知羞·····“李小超反唇相讥。
”啥时,变成了个毒舌妇,令人难以招架,还不穿上衣服,让人看见·····“刘娘嗔道。
李小超趁势行走过来,刘娘习惯的帮他穿好衣服,顺便也揩了不少油。
洗完澡后,李小超更显英俊,刘娘直看的发呆。
”没见过帅哥,瞧你花痴样····“李小超笑道。
卢绾一伙人不知何时,远远走来。
“大哥,今天我们有什么活动。”李生道。
“看你们,感情没我,还活不成。”李小超好不烦恼。
“大哥,与其天天无所事事,大伙还不如谋个差事。”卢绾道。
“说起容易,像我们这等人,能做啥事,还想当差,无意痴人说梦。”李小超说。李小超浑然不觉已融入这个社会,他甚至经常忘记前世,忘记了历史上刘季的角色。所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李小超一伙人来到中阳里槐树之下,谈天说地。
时至中午,大伙腹中空空。
“走,到我家去蹭午饭。”李小超说。
大伙尾随李小超进了大院。大嫂一看这么多无赖中午赶来,必定没有好事,准是蹭饭,于是把锅铲的格格响。
”一些人忙的连饭都赶不上。“大嫂大声的自言自语。
卢绾,周勃一伙人听得面面相觑,甚是尴尬,纷纷离去。
李小超丢尽脸面,走进前一看,还未曾开饭。一时怒急,狠狠的甩了大嫂一个耳光,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