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如此地步,上官希蓝只能怪自己的疏忽大意了。也许劳累和疼痛也是客观的原因,但主要是上官希蓝自己的愚蠢。上官希蓝责骂自己,但这毫无用处。上官希蓝被拖过空地,推到缪治身边。
“你好吗?”上官希蓝低声问。
“样子比你好得多。”缪治说道。
缪治说的倒也是实话。缪治的衣服被撕破了,身上还有伤痕。
谁对缪治动武,谁就得付出代价,而且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上官希蓝可以听到自己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缪治也像上官希蓝一样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他们以为你死了。”缪治说。“我也这样想。”缪治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感情。上官希蓝想笑一下回报缪治。但装出的样子,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哭,一副尴尬相。“我不知道我们躺在那儿有多久。我也昏过去了。当我醒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把我们的武器及一切装备都卸下来装到车上就离开了。当时我一筹莫展。他们讲的话真难听。”
事实上,他们的样子也非常难看。他们都衣衫褴楼,蓬头垢面。有一个人过来,把上官希蓝的头向左右扭了一下,对照了一下手中的照片。这下子一切都明白了。这些人一定是“他”手下的人。否则他们手中不可能有上官希蓝的照片。当然,上官希蓝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她的照片的。这时,有一个面貌丑陋的家伙窥视着缪治。
上官希蓝是个非常实际的女人。她需要什么,她就会用一切办法得到。现在,她看到,他们能摆脱目前困境的唯一办法是利用她的美色。这是女人的绝招。对那丑陋的家伙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一点厌恶感,反而与他眉来眼去。她不会讲他们的话,但她用的是人类最古老的语言。她向他点头示意。
她光着背,身材苗条诱人……
这一切起作用了。那家伙与其他两个人谈了一阵子,打倒了其中一个人。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这样了结了。这家伙向上官希蓝走来。上官希蓝甜甜地笑了,伸出被绑着的双手。
哪一个男人能抵挡住这种无声的诱惑呢?那家伙当然不可能。他上前用刀割断了绑着上官希蓝手腕的绳子,然后把刀放在一边,弯下身去解绑腿的绳子。腿上的绳子一解开,上官希蓝立即站了起来。那家伙一把紧紧抱住上官希蓝,并把自己的脸向上官希蓝的脸凑过去。
他是去吻一只长满利齿的老虎。接下去发生的一切只有上官希蓝能看到,其他两个人却看不到,因为被那家伙的宽阔的后背挡住了。谁能想像上官希蓝纤细的手指坚如钢针,而她苗条的身材竟藏有千钧之力?她干得真是太妙了。只见那家伙向她弯下身子,听到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身子就继续向下弯。上官希蓝抱住了他,然后,向后一退并惊呼起来,那家伙蟋曲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上官希蓝双手捂住两颊,眼睛瞪大了尖叫着,好像对一个强壮的人突然倒在她脚下感到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用说,其他两个家伙立即奔过去,但他们脸上已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其中一个家伙还拿起了缪治的那支枪。
上官希蓝对付那个持枪的家伙。当他走近并端起枪来时,上官希蓝就甩出了一把刀,这把刀是上官希蓝从那丑陋的家伙身上拔下来的。上官希蓝没有看到击中那家伙什么地方,因为上官希蓝忙于对付第三个歹徒。当时他正好从上官希蓝身边走过。上官希蓝伸腿一个横扫,把那家伙绊到在地。在他向地上倒下时,上官希蓝已扑过去。
他一倒地,上官希蓝的双脚已踏住了他的头。
上官希蓝从死者身上拔出刀子,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血,就来帮缪治松绑。
“你干得太漂亮了。”缪治说。
“那还用说。要不你就不会娶我做老婆了。”上官希蓝匆匆吻了缪治一下。他们收拾了一下武器和装备,就重新又上路了。
他们的目标离此不远。几小时之后,他们感到空气中有一种强烈的颤动,而且越来越厉害。一个急转弯后,他们来到一座山谷前,两旁山坡很陡。上官希蓝立即将车后退。
“你看到了吗?”上官希蓝问。
“当然看到了。”缪治回答说。这时,他们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并不时地回头张望。这时,他们接受了以前的教训。
这儿的风特别大,不知是从山谷下的什么地方刮上来的,空气也特别凉。尽管天空与别处一样乌云密布,但山谷里没有雾,能见度很高,面前的一切一览无余。对面的山顶上,有一座城堡。
城堡的门窗清晰可见,还有旗子、扶梯等。旗子是鲜红色的,上面写了黑色的字,因为距离太远而难于辨认,有些塔楼也漆成了红色。所有这一切,以及这座城堡的建筑式样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我知道这毫无道理,”缪治说。“但这一切使我毛骨悚然。我感到很难描绘我眼前看到的情景。也许,‘疯狂’这词最合适了。”
“完全正确,我们到达的世界和时间都没有错。因此,这样怪异的地方只可能是‘他’的巢穴。”
“那我们怎样才能接近‘他’?”
“问得好。”上官希蓝说。上官希蓝挠挠头皮,想找到个进入城堡的好办法。这时,上官希蓝眼角里看到一点动静,再一看,立即抽出枪,但是已经晚了。
“别动,”上官希蓝悄悄告诉缪治。“慢慢转过身来。”
他们两个人同时慢慢转了个身。因为这时在我们背后出现了10多个持枪的人,他们举枪瞄准上官希蓝和缪治他们俩,随时准备开枪。
“准备和我一起向前冲。”上官希蓝说。但一转身,发现又有4个人从山谷的方向悄悄走上来。“刚才的命令取消。装出笑容,准备投降。等我们到他们中间后再收拾这些孬种。”
这句话只不过为了鼓舞士气罢了,做起来谈何容易。这些人比刚才看守车子的那三个人要冷静得多,坚决得多。他们一律穿着灰色的塑料连衣裤,上面还连着头罩。他们的武器跟步枪一样长。黑洞洞的枪口怪吓人的。其中一个人向他们挥了一下手,上官希蓝和缪治就顺从地走过去。另一个人走近了打量起来他们来。
“你们是什么人?”长红胡子的人间。
“我也想问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有枪。”他冷冷地回答说。
“说得对,我服从。我们是来自大洋彼岸的旅游者……”他立即打断了上官希蓝的话。
“这不可能。我们大家都知道,这儿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一块陆地。说实话吧!”
这一点上官希蓝和缪治都不知道。现在地球上只有一个大陆了?这20000年中人类的发源地地球发生了什么事?看来,说谎是没有用了。有时候说实话倒反而能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