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婉给栀爱送饭时看到公寓里的景象时刹那间花容失色。
“天呐!小爱,你是不是受伤了?在哪呢?我看看!”秦婉望着桌上沾着血迹的医用棉,将栀爱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栀爱任由她检查,“没有啊。”
检查到她真的没事之后,秦婉舒了一口气,目光接触到沙发,又是一阵激动,“你是不是杀人了?”瞪大美眸,颤颤巍巍拿起沙发上的沾满血迹的衬衣,脸上满是恐惧。
栀爱感受到秦婉的一惊一乍,满脸疑惑,“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汪汪!”被秦婉的尖叫声吵醒的布多在一旁不满地抗议着。
“还说你没杀人?完了完了!”秦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叫一个着急。“物证都在这里了,尸体呢?快说呀!咱自首,争取法律上的最大宽恕!”
栀爱顿时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那这有血迹的衣服是哪来的?”秦婉瞪着眼睛,死盯着栀爱的双眼,想看出些什么。可是没用,栀爱看不见,自然情绪不能从眼神表达流露出来。
栀爱这么一听顿时明了,刚要开口,就听到一个男性磁性的嗓音,“那是我的。”
秦婉视线移到房间门口,不望不要紧,这一望眼睛都瞪大了,如神祗般完美的面容,黄金比例的身材,****着的上身精壮无比,被绷带缠绕的腰部无丝毫的赘肉。
“小爱!哪里蹦出来的男人?还是这么好看的男人?”秦婉微微回神,内心那一个颤抖。还没等栀爱解释,她有开始自言自语,“会不会是小偷?这个年代小偷都那么帅!关键那么大摇大摆,随随便便进别人家都这么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苏子臻淡淡地望了秦婉一眼,冷冷地回了房间,似乎不想多说些什么。
栀爱有些哭笑不得,“小婉,他不是小偷。”怎么这么多年了还那么爱瞎想。
“不是小偷?”
“嗯。”栀爱把来龙去脉细细地跟秦婉说了个一清二楚,说得秦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秦婉拧着眉,“小爱,这码事你得让警察叔叔管啊!还让他住下来,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而且他那伤,怎么可能是你弄的!一看就是利器之类所伤,你让他住下来以后当心惹麻烦!”
栀爱闻言倒微微一笑,“小婉,你别想太多,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好的事。”
秦婉不乐意了,“不是我想太多。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
“苏子臻。”栀爱一愣。
“几岁?”
“不知道!”
“他是做什么的?”
“他没说。”
“他是哪的?”
栀爱轻摇着头。
秦婉无奈抚着额头,“一问三不知,你还敢让他住,你哪来的胆啊?”
栀爱扯着嘴角,“反正我都让他住了,而且他会付房租啊!答应了别人的事总不能反悔吧?”
秦婉靠着沙发,“是是是,你有理。”
“我会小心的。”栀爱信誓旦旦道。
秦婉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子怎么小心?”
“王阿姨就在隔壁啊,有什么事我会喊她的。”栀爱扬起笑容,试图说服。
“好好好。”秦婉也懒得劝了。
栀爱笑意更深了,其实对于秦婉,她更多的是至始至终的感激和珍惜,她是孤儿,自懂事以来就在孤儿院里生活,秦婉是院长妈妈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都特别照顾她。18岁成年以后,院长妈妈拿给她一张信用卡,说这是当年她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时藏在衣服的,每一年都有人存一大笔钱进去。于情于礼她没有收,离开孤儿院后被秦婉接去一套房子住下来,而那套房子正是院长利用那笔钱给她买的,那张信用卡也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放在她的行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