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家的凤不惑,可是京城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当朝宰相张百龄便是他的外祖父,据说此人风流成性,最是喜欢流连在烟花柳巷之地,喜欢穿着一身红衣,他也是京城著名的美男子。
相府此时此刻,聚集着众多的叔婆姑娘,一路看着自家的侍卫拖着一个红色的坨坨进了相府,到了大堂,相爷早就坐在那最高的位置那里,他的旁边站着一席白衣儒雅公子,白衣笑得如使人沐浴在春风之中。
红大驼一往大厅里面丢,就被人取了头套,取下头套的凤不惑,也被折腾得鼻青脸肿,但还是桀骜不驯的样子,眼神还死瞪着白衣公子,眼神好像是要把人给吃了,就知道你一回来就准没好事!
“臭小子!瞪个屁啊瞪!”张百龄不知怎么着,每次看到这小子不服气的样子就很想骂他!
凤不惑心里勾笑,你二大爷就是瞪的屁呀,你又怎么着?还顺势望了望他那白衣大哥,如果真看不出他那眼神意思的,就蠢货了。他大哥也是脸上一抽,自己又招谁惹谁了!!
大堂外面的丫鬟婆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你说这二爷怎么又挨骂了,会不会又出去喝花酒,被相爷给逮了个正着,可是二爷是真是长的可好看啊,被相爷抽了还这么帅!等下!话说相爷旁边是大公子吗,卧槽!打哪儿来的谪仙啊啊,给我来一打!!!
丫头的话传到凤不惑耳里,他听着不舒坦,哼,他帅,便对着外面那丫鬟,邪笑了一下,顿时便引的得丫鬟群们尖叫连连,啊啊啊真的太帅了~
看到没,这就是魅力,就算把我捆着,我的魅力也是无限的挠惑众心~
凤不惑就不说话,傲娇得仿佛他才是大爷一般。索性也不坐在地上了,一个鲤鱼翻身他就跳了起来,即便被捆,也阻碍不了他一屁股坐在了离他最近的老红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把张百龄宝贝着的古董太师椅摇得时咯吱咯吱的响~
相爷心里滴血啊,那个火气,也是是越烧越旺,真是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也!!
便对着身边的白衣说道。
“良晟!把这个混账东西的钱全部给扣了!把他关到祠堂去没我的吩咐不许给我放出来!”张百龄气急败坏的说完,便一屁股坐着,端起茶案上的青瓷杯,猛灌了两口茶水,真是气死我了!
“祖父请放心,孙儿必定严加看管二弟。”张良晟温温柔柔的对着相爷说道,步伐优雅着笑咪咪的走了下来,给凤不惑松了绑……
这相府里并不是装修得非常华美,但也是因为张丞相素来喜欢老物件,所以他的府邸风格便汲取了各种前代优秀风格,处处显得端庄,古朴,花鸟兽云集,重在精致之美。
张良晟带着凤不惑走出了大堂后,前往祠堂的廊道上,一路走来,两人儿便吸引住了过路的各种丫鬟嬷嬷的目光,而对着这些丫头的爱慕眼神,张良晟都会出于礼貌的点头微笑,温柔的模样令凤不惑感到十分恶噪~
“战地军师的智囊向来冷血,挥一挥衣袖,便决定了将士生死,又何时这么温柔得跟娘似的?只怕说出去也会笑掉人家大牙~!”
凤不惑走着张良晟后面,眯着眼挺感兴趣的打量着他大哥,两年未回京城,在外辗转后充当边境军师秘密首席军师,使得了一手空手套白狼的阴谋诡计,这次仓促归京,必定也是因为皇帝老玩意儿的寿辰,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衣袂飘飘,白衣若雪,温柔的美男模样,欺骗了不少京城的妹妹,令妖娆的红衣纨绔美男凤二爷非常不爽,非常不爽……
这原因其一,严重勾引人家姑娘们犯罪!原因其二,眼前这白白的美色,送上来即使看得到也吃不到,这是该有多难受啊……(你懂的)
张良晟脚步一顿,便放慢了脚程,心中一丝惊奇,这打小便放浪形骸的二弟居然关心起他大哥了,无破绽的装做不经意的样子打趣道。
“原以为你只晓得风流呢,今儿怎么转性了?”
凤不惑也回应着笑笑“这还不是因为你回来了吗,今儿个不高兴~”
如此谈笑风云的属实说话方式,也只有他凤不惑和他一起说了。
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干笑几声缓缓这尴尬的局面,这小子,还真不给人台阶下唉。
走过长长的廊道,便到了相府的曲庭,这儿的小池塘里栽满老爷子从苏州移回来的并蒂莲,现在还是季春的时节,池塘上也只是稀稀疏疏的长了几片荷叶,不过待到仲夏时季,必定是曲荷满园,透出凉爽之意……
曲庭的东面住在张良晟的妹妹张紫娣大淑女,一天是足不出户,她经常陪伴在佛堂老夫人的左右,凤不惑也是没有见过几次,(原谅她长期在外风流成性…)看到张良晟眼中的怀恋,便斜眼对他说。
“既然你还没有去看看外祖母和紫,就快去,反正祠堂也去惯咯,用不着你跟着二爷。”
张良晟也摆了摆手。“也罢,我也不陪着你浪了,你好歹也不要去惹祖父生气,他毕竟年龄大了。”
凤不惑表示无所谓,也不理睬张良晟了,向着祠堂的方向,自顾自的走了。
张良晟也是叹气,不成器的二弟,是该弄去磨炼磨炼了,转身,便离开了曲庭。
他也好去拜见祖母,顺便也去看看小紫。也不知道小紫那小姑娘长成什么样了。不觉的,张良晟嘴角便露出了真切的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这一切都被凤不惑看在眼中,不似刚刚的无赖之样,他的漆黑的双眸之中充满着狡猾与睿智,又有乐子回来了。
他无聊的打着哈欠,对着空中说道“尹墨儿,去把我的紫玉轩给我搬过来,我要住在祠堂了。”
凤不惑便从墙后边走了出来,离开了曲庭。
这天已到了上午了,忙乎了一个晚上,觉都没有睡,可累乎乎的呢。
微暖的日光轻轻的照在了凤不惑的红衣上,上面金色的花纹仿佛在衣服上流动着的,活灵活现,在阳光之下又幻化出了斑纳的彩色,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主人各种蹂躏而产生破损。这是非常珍贵的流云纺织品。
华丽的衣袍给这个著名的二流子,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他,究竟是谁?
尹墨幽幽然曰~:这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