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大叔解释:“他就是我说的神,听老人家说,他是专门掌管山水的神,每年我们都要去龙摩爷圣地祭祀,保佑我们这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据祖辈们说,以前这里的部落为抢地盘经常打仗,他们把对方的人头砍下来祭神,神收到祭品后,就会保佑部族里的人。解放后,所有部落都统一了,也就不能砍人头祭神了,于是现在就改成牛头了。那个头骨估计是以前祭祀用的,既然会发光,那肯定是龙摩爷显灵了,想通过头骨给我们些暗示。”
天雄应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你说有人会偷听”
大叔又叹气说:“是啊,小伙子,人怎么能斗过神呢?所以不要乱打听了,小心惹怒神,跟可怜的老白家大儿子一样”
这又吸引了我:“老白家大儿子怎么了?”
“在他发现并且带回了头骨的两天后,有个外来人闻讯来到了我们这里,买走了头骨,据说给了很多钱。就在外来人走后的第三天,老白家大儿子被发现死在山了,就死在祭祀圣地的祭祀台上,七孔流血,死的可惨了,一看就是得罪了龙摩爷,糟到了报应。老白家也知道,这事就没怎么声张,草草掩埋了,谁叫他得罪了神呢。”
我们正打算继续问下去,端菜出来的萨大婶仿佛也听到了这些话,轻轻咳了几嗓子,萨大叔听到后,马上闭上了欲张的嘴,萨大婶笑到:“看这老头子,一高兴就喝多了,胡乱说的,你们几个别在意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或许他们真的很怕神,我们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况且大婶一直再做菜,我忙道:“大婶,别做了,吃不了这么多,你赶紧过来,一起吃。”
大婶用围裙擦了擦手,笑道:“没事,还有个菜就好了,村子和城里可不一样,没啥好吃的,你们可一定要吃饱啊。老头子,过来,帮我去老陈那里打点酱油。”
萨大叔恭顺的跟着大婶进去了,不一会儿拿这个瓶子出来了,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打点酱油,离这不远”然后晃荡着离去。
我们三个人谁也没下筷子,都在细想刚才大叔的话,天雄分析道:“大叔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我们没找错地方,据大叔所说,头骨是在祭祀圣地被白家大儿子发现的,然后被外来人买走了,那个外来人应该就是鬼子六。他买走了头骨后,在X网上又被我买走了,然后就发生了那一系列事。至于白家大儿子如何死的?目前还是个谜,不过我对神这种事情还是保持怀疑态度,你们的看法呢?”
我没说话,盯着李嫣,让她说,李嫣也不客气:“当然没有神,我也不信,不过如果我说这事情和巫术有关,你们俩肯定也不信,所以我也不发表意见了。”
好家伙,没发表意见,还讲了这么多。
我只能圆场了:“不管怎么样?事实胜与雄辩,一会大叔回来,咱们问问他祭祀圣地在哪?明天去探察一番,便知分晓。”
话音刚落,大婶又端着一盘菜出来了,绿油油的青菜,正宗地道的农家绿色食品,一看就是想当可口,我们夸奖赞赏了一番后,坚持要大婶坐下来一起吃饭。
这时候大叔叔晃啊晃的回来了,大婶接过了酱油瓶子进了厨房,我们借机又套大叔的话,天雄道:“大叔酒量真好啊,喝了这么多,还能去打酱油呢,要我们俩,早就趴下了。”
萨大叔哈哈大笑:“不行了不行了,不服老是不行了,哪有你们年轻人有活力啊,我年轻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可以喝一斤呢。”
天雄开足马力拍马屁:“真的啊?那大叔真是海量,比我们年轻人还厉害”
这一下大叔笑的就更开心了,天雄趁机偷问:“大叔,你说的那个祭祀圣地在哪啊?我们明天想去考察一番,看看影响不影响修路。”
这种潮水般的马屁攻击下,无论谁的心情都会不错,所以大叔压根就没考虑什么,用手指了指西边的山头:“就在那,出村口,看,就那个山头,它叫半拉山。听老人说以前这里发洪水,那个山被龙摩爷给削断了,上半截被移去堵住了洪水,如今就剩下了下半截山了,所以名字叫半拉山。那个祭祀圣地就在那里。”
顺着大叔指的方向,清晰可见他所说的半拉山,目的达到了,天雄的火力也渐渐停歇,可怜的老爷子,整个人都快被他拍的飞起来了,不过气氛也因此变的欢快起来。
可我们俩忘记考虑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叔的酒量真的变成海量了,越喝越猛,渐渐的,天雄抵挡不住了,我的意识也模糊了。尽管如此,这样没有压力没有负担的喝着醉着,好久没有体会了,醉了也好,烦人的事都扔到明天去吧。
迷迷糊糊中醒来,也不知道睡多久了,骨头都快睡散了,身体靠在床边,毫无目的呆看着,脑袋里空空的,还有点疼,看来这酒上头。
我来到窗边,透过窗看见外面蒙蒙亮,依稀可见某些人家的灯光,看来是天快黑了,径直来到李嫣的房前,里面有灯光。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李美女的声音:“谁啊?”
我回答:“我”
“你是谁啊?”她又问
靠,这个死丫头,屋里就三个人,不管是谁也得开门不是,头疼,懒的和她理论。于是我回复到:“我就是我,你在干吗呢?开门啊,我快站不住了”
“不行,我在化妆,等我化完了的,你先去下面吃早饭吧。”早饭?她脑袋锈豆了吧?估计是化妆化迷糊了,不过既然有饭,那我就不打扰她老人家了。
一个箭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