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三句并做两句的跟她讲,逻辑混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奇怪的是她居然听懂了,怎么知道?因为她一直在点头。
刚解释完,天雄那边屋子里在高呼:“天啊,我的GUESS,我的armani!”
机会来了,虽然我并没听清楚他接下来在说些什么,不过有喊声就足够了,我对她说:“他喊我呢,我走了。”然后迅速逃离,这该死的女人。
等我回到了屋子里,关上门,我大大的喘了口粗气,这时候,耳边充斥着天雄的呐喊:“我的donnakaran啊,我的LouisVuitton啊”
英语我明白,可这些牌子我是听不明白,也不管他,喊吧,早晚有累的时候。
不一会儿,突然没动静了,天雄在瞪着我,一动不动,我反问:“看什么?收拾完拉?”
天雄突然大笑,我暗想,他不是疯了吧?他边笑边走了过来,拉着我去了卫生间,说:“哥们,你被煮了啊?脸怎么这么红?”
到了卫生间,在镜子前一站,果然,脸的跟猴屁股似的,天啊!我地亲娘。
就这样又玩又闹的,我们直到中午才准备好,把所有东西都压缩在了两个大背包里,我和天雄一人背一个。在这之前,我去了趟浴池,把窃听器放在了那里,当然还补上了几句我和天雄的对话,大意是我们今天去浴池蒸一蒸的意思,反正目的是为了拖延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在浴池里泡着呢。而我们三个人则已经整装出发。
出了门口,我们步行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拦了辆出租车,说了目的地,司机来回扫了我们几眼,有点犹豫,说:“这大雾天的去那么远,你们几个干吗的?”
我一听,敢情他怀疑我们是劫财越货的江洋大盗了,刚想解释,天雄递过去一张名片,上面写的是:XXX公司美国地区全权负责人,行,这够唬人的。
果然,司机眼睛溜圆溜圆的,看了半天后,说:“原来美国人长的和我也差不多嘛”
汗从天雄头上慢慢滑落,这下引起了我们俩一阵轰笑,他白了我们俩一眼,也没多解释,直接从兜里抽出了五张百元大票,司机眼睛唰的一亮,“早说啊,美国人就是不一样,你们几个坐稳了”
得,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早说啊!这事整的,白让天雄丢了一回人。
市区内雾比较大,我们只能缓速的前行着,适值上班高峰期,到处都堵车,将近一个小时了,我们才驶出了市区。出了市区,人迹车辆就越来越少,郊区的雾也没市区的浓,于是我们催司机加速。
有了那几张大票做底子,司机完全接纳了我们的建议。
没有了市区的热闹,一路行驶连个声音都没有,格外乏味,于是我就和司机聊了起来。
我说:“师傅,去过木鼓村吗?”
司机笑了:“我阿舅的家就在那里,当然去过了,那里我可熟着呢,怎么?你们要去那?”
这一问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这也引起了天雄和李嫣的注意,天雄和我对了一眼,然后问司机:“师傅,能给我们讲讲这个村子吗?”
“讲什么啊?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个村子啊,你们三个也不了解这个村子,去那里干吗?”
这一问的结果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完全没思想准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天雄眼神闪烁着,显然也有点慌乱,考虑了五六秒后,天雄回答:“我们是来这里考察的”
中,够绝,连我也忍不住的拍手叫好,司机反应更激烈了:“啊?考察?我知道了,你们是来修路的吧?”
天雄脸不红心不跳,高傲地点了点头,司机一听可来话了:“总算等到你们了,一直以来,村子外出和进入全是走山路,阿舅跟我说过,政府要来修路,村子里的人都盼着你们呢。”
还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什么都没说,司机就给我们重新定了位,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升级成为专家了,而且是地质勘测的专家。
打开了话匣子,司机的话源源不绝:“包括了木鼓村在内,周围几个村寨都居住着我们阿佤族人,拉木鼓是我们那里的一个重要仪式,木鼓是这个仪式里必不可少的乐器,这个村子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以前这里都是保持着原始的农耕方式,一直到政府进山扶贫以后,我们才渐渐的进入了外面的世界,我也是那时候出来开出租车的,每逢过年还都去阿舅那里拜年。”
天雄应道:“哦,那村子里有什么旅馆饭店什么的吗?”
“旅馆?饭店?没有,那就是个村子,全是农家,哪有这些东西啊?”司机说
天雄说:“啊?那怎么办?”这自然是问司机的。
司机说:“哦,你是担心晚上住哪吧?你们是来修路的,在那里可受欢迎着呢,这样吧,你就去我阿舅家那里住吧,他家还有个空房子,那是以前我家的地方,后来我家搬了出来,那就一直空着。你们就说是我朋友,我阿舅不认识字,要不我就写个字条了。”
天雄说:“那太感谢了,你可是解决了我们很大的难题啊”
司机笑着挥手,说:“没关系,你看你说哪去了?你们这些专家,请都请不到,村民们都高兴着呢”
没想到这个司机师傅一下解决了我们这么多难题,天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车子还在行驶着,出了郊区又驶了一个小时左右,车停了。
只见路旁竖立了一块大理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字:木鼓村。
司机带着无比的热情,告诉我们如何如何的顺着山路走到木鼓村,其实也不远,翻过三个山头就能看见村子了。面对这种热情,我和李美女还是能承受的住的,天雄反倒有些心虚了,结果多给了一张大票,司机虽然屡次推脱,不肯收钱,但我们死活也让他收下,司机实在执拗不过我们,只能收下了。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们他叫萨吉,他的阿舅叫萨摩,还托我们给他阿舅带个好。
看着车子离去的影子,我们三个人呆在原地,一阵大笑后,顺着萨吉指点的山路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