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齐天过得十分逍遥。
新房子早已经开始动工,将原来的老房子推了,新房子盖在原本的地方。
老房子被推掉了,没有地方住,齐天在镇上旅馆里开了一个长期的房间,做为暂时的住所。
按照当初说的,盖新房子的事情一切都交给秦瓦匠去弄,不用需要他管什么,齐天除了偶尔回去看一下进度,其他时间他都呆在镇上。
整天带着一只黑色的小奶狗在镇上东游西荡,流连于镇上的饭店牌馆之间,隔三差五的还在晚上跑到红香楼去住一夜上。红香楼是啥地方就不用做详细介绍了,反正就是男人去消费的地方。
有了钱,卖猪肉的那点收入,齐天也看不上了,把菜市场里的猪肉摊退了。
齐天在青水镇也算是个名人,一举一动都受人观注。
不盯着点不行,得防着他勾引自己老婆啊?
这些天齐天的所做所为,大家伙人自然是都看在眼睛,也都暗地里议论开了,都猜测齐天肯定是从哪发了大财。
不然哪来的钱盖新房子,生意也不做了,还有钱整天去打牌女人。虽然牌打的并不大,但若是手气不佳,一天输个几百块钱也是常有的事。
何况齐天牌技真心的不怎么样,向来都是输多赢少,赢小输大。
不过,齐天的嘴风很紧,不管大家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是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一气。今天张三来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买股票赚了,明天李三来问他,他说是中了彩票,再有人问,他干脆说是路上捡了几百万。
弄得大家,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发了什么财,我可听人说,你准备花一百万盖房子,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这天江大红跑来,将齐天从牌桌子上拉下来,带到外面,很认真的问他。
“怎么?你是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正,对吧?”齐天瞟了他一眼。
江大红瞪眼急道:“是又怎么样?你突然莫明其妙的发了财,又不跟大家说清楚钱到底是从哪来的,能不让人怀疑吗?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真干了犯法的事,赶紧老实交待,把事情说清楚,这样还能从宽处理。”
“如果我真是干什么坏事发了财,你觉得我会这么高调,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发财了吗?难道在你江大所长眼里,我有这么傻。”
“这……”江大红一时语塞。
是啊!
若真干了什么非法勾,肯定会小心掩饰,唯恐引起旁人的怀疑。而齐天虽然不肯告诉别人他是如何发的财,但却毫不掩饰他发了财的事实,反而行事非常高调,弄得现在青水镇所有人都知道他发了财。
两者行事完全相反。
不对,或许是这小子,故意反其道而行。
“喏,看看这个。”正当江大红疑神疑鬼时,齐天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江大红疑惑的接过来,这是一张合同,而在看清合同的容内后,江大红震惊的张大嘴。齐天给他看的这张合同,正是将那颗绝世珍宝级的珍珠卖给玉满堂,当时和玉满堂签的一份珠宝转让合同。
如果是一般普通的珍珠交易,这样的合同自然是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那颗珍珠实在是太珍贵了,为了谨慎起见,签了份合同对双方都有好处。
“卖珍珠,一千万?”江大红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齐天。
“是啊!运气好,在湖里游泳,捡到了一颗很珍贵的珍珠。”齐天摊手:“这应该不会是国家的财产吧?”
“就算我说是国家财产,你还能把钱吐出来吗?”江大红满脸的羡慕嫉妒恨,将手中的合同反复检查了好几遍,合同是真的,上面不仅有玉满堂的公章,还有双方的签名和按的手印。
齐天嘿嘿笑道:“那就不是捡的,是我自己养的。”
江大红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合同扔给他:“****运,这样的好事都能让你碰到,今天你必须请客,不然就抓你去关几天。”
齐天叫冤道:“为什么啊?要关我也得有个理由吧!我刚才都说了,珍珠是我自己养的。”
“你刚才在打牌赌博啊!”江大红一本正经道。
“我X,你狠。”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宰齐天一顿大餐,当然不能去一般的地方,选了离镇上不远的一家农家乐,江大红公器私用,开派出所的车去的。
这家农家乐,以前齐天也来过几次,做的菜是好,就是消费太贵了,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城里人。
“我日,你还真把我当大款宰啊!就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吃得完吗?”看到江大红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而且还只管贵的点,齐天也是无语了。
“肯定吃不完,剩下的打包带回去,给我老婆孩子吃。”江大红头也没抬,又点了两个,这才把菜单放下。
齐天给他了个中指,鄙视他。
菜上来后,开了一瓶茅台,喝酒间,江大红忽然道:“大圣,我劝你还是低调点的好,最近咱们镇上不安全。”
“不安全?什么意思?”齐天微愣。
江大红喝了一口酒,压低了声音说道:“前几天在东省发生了一件重大的入室抢劫案,两名凶手夜里潜进东省一个富豪家里,不但抢走了富豪放家里的保险里的大量现金,还将那富豪一家六口一个不剩全灭口杀害了,其中还有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
“我X,这么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凶手抓到了吗?”齐天瞪大了眼睛。
江大红道:“要是抓到了,我就不会跟你提了。”
“跑了?”
“嗯,跑了,东省派出了大量警力进行追捕,但不仅没有抓到那两名凶犯,还在追捕过程中,折损了好几个同志。”
“可这跟我低不低调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到现在东省警方都还没有抓到那两名凶犯,万一凶犯逃到咱们这来了,你这么高调,就不怕被人家盯上吗?”
“逃到咱们南省来了,不可能吧!?”
江大红冷笑道:“怎么不可能,那在东省警方的追击下,那两名凶犯逃跑的方向就是咱们南省。青水镇正好是两省交界处,如果凶犯真的躲过了东省警方的追击,逃到咱们南省来,就很有可能会经过咱们青水镇进入南省。我也是今天早上刚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让我们青水镇严厉戒防,市里还给我们派了人下来,现在正在路上,应该就快要到了。”
“那你还有空在这跟我一起吃饭?”齐天无语了。
江大红看了他一眼,指指窗外的马路,面无表情道:“从东省过来,这一条路是必经之路,我这不亲自在这里盯着吗?”
“你牛X。”齐天对他竖一个拇指,这很明显是出功不出力。
不过,江大红这样的做法,齐天也能理解。既然东省出动了那么多警力,折损了不少人,都没有抓住凶手,可见那两名在逃的凶犯不是一般的厉害。
青水镇派出所的情况,齐天是了解的,算上江大红自己,警力不超过十个。估计就算现在那两名凶犯出现在这里,就凭江大红他们这么几个人,也不可能抓住人家。
知道江大红有事,吃完后,齐天没有让江大红送,自己走路回镇上。
回到镇上,齐天又去了牌馆,至于江大红说的让他低调,齐天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就在齐天重新坐到牌桌子上又开始打牌时。
两个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看着像是驴友的人,从青水镇东面的大山里钻出来,来到青水镇外。
这两人看着虽然像是驴友,但是身上却透带着一股子令人不寒而粟的煞气,尤其是其中瘦瘦高高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上去十分的狰狞吓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这两人到了镇外,没有马上进镇子,坐在镇外公路边上,向镇上的街道上张望。
张望了片刻,其中一个体形肥胖的男人低声道:“大哥,没有看到有警察巡逻,这镇上应该是安全的。”
那个刀疤男人紧张的神色也放松了些,点点头:“走,咱们先找个地方在这里住一晚。”
进了镇子,看到前面街道边有家挂着招牌的旅馆,胖子连忙道:“大哥,那里有家旅馆,我们去那里住吧。”
“蠢货,住旅馆要登记身份证。”刀疤低声喝骂道,胖子尴尬的抓了抓头,嘀咕道:“不住旅馆,那我们住哪里?”
“跟着我走。”
在刀疤的带领下,两人背着包靠着街道边上往前走,神情十分的小心,不时回头望一下身后,对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行人,也保持着警惕。
走到一处小巷口,刀疤停下了脚步,对同伴朝巷子里扬了扬下巴。
胖子顺着他的指示,朝巷子里望去,看到巷子墙上贴着一张不大的广告布,上面印着住宿两个字,还带着一个箭头指向巷子里面。
“走,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