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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人

阿尔卑斯树林分割于罗马帝国和拜美洛帝国的交界处,曾被列入十大古迹胜景之一。

观赏阿尔卑斯树林最舒适的季节是夏天。那时候山脉的外围十分炎热,火伞高张,而內围却两极分化,因为阿尔卑斯山脉顶峰常年积雪,皑皑白雪覆盖了连延的山脉山尖,凛冽的寒气常常伴随着微风吹向山脚下的树林间,整个树林充满着寒冬之气。

往往来到阿尔卑斯树林的都是些名门有望的贵族,爵士会携上他的名媛贵妇和少爷公主乘搭仆人驾驶的马车来到林中乘凉,躲避外围的炎热。

踏入树林间几步,一股股透骨的寒风袭来,体验着凉爽的贵族夫妇们会为孩子披上一件单薄的外套。

不过,虽然风景优质着迷,顶着世界十大胜景之一名誉,但却人迹稀少,四处林寒涧肃,因为树林里建筑着一所年代已久的公墓陵园。

公墓陵园修建于几百年前,建立在深林中间。去世的亡灵需要一块水色秀丽的宝地来安抚,阿尔卑斯树林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树林有着诸多交叉复杂的水泥小路,蜿蜒狭长,而其中一条填满鹅卵石小路,是专门通往公墓陵园的。

进入公墓陵园前,有一个枢纽会进行审查。那是一间建筑在鹅卵石小路旁的小房子,架构很简单,墙面是用朱红砖砌筑,屋顶上盖着乌黑的瓦片,长年累月的木门有些破烂不堪,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几净的花纹窗户。从构造来看,房子是东方式的平庸瓦房。

房子内构也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座火炉。昏暗的房间里不到30平方米,一个人影正蹲在火炉旁边挫手烤火,熊熊的火焰在火炉中翻滚,焰光照亮了他的面孔。

那是一个年轻人拥有的一张很清秀的男孩脸,下巴长些胡子才显得有几分成熟,头发乱蓬蓬的如同鸟窝。

他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也是守护公墓陵园的守卫。

这间简陋的房子是公有的,曾经工匠装修过很多次。以前陆续居住过许多个主人,年轻人是第27代。上一代是一位老人,因年老去世了,是担任公墓守卫中年史最长的一位,从50岁开始值守,直到82岁去世,最后葬在这所公墓陵园中。

“咚!咚!咚!”房间里唯一一扇窗户被敲响了,蹲在火炉旁的年轻人转头向窗户边望去,一道模糊的黑影出现在花纹玻璃窗上。

“等会儿啊,我的小火炉,完事我马上过来疼爱你了。”年轻人站了起来,伸了个慵懒的小懒腰,依依不舍地回望着火炉,然后走到窗前打开玻璃窗。

从窗外,年轻人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男孩,也就定格在19岁左右,而且还比他英俊多了。

年轻人眼帘下的眼睛骨溜溜地打转着,从上到下考量他的样子。

乌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是纯粹的漆黑,黑得仿佛只要直视他的眼睛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服装也是黑色的,全身的黑色颜料给他添加了帅气和冷漠气质。年轻人似乎还感觉到这个黑衣男孩表情上有些疑惑。不知不觉,一本红色的本子早已递到到年轻人的面前。

那是一本进入公墓陵园的通行证。曾经把亲人朋友或者熟悉的人埋葬在公墓陵园里,并通过合法途径办理手续的人才能够领取到的证件。

“我是来看望故人,这是通行证。”黑衣男孩说。

“啊?什么?哦!”年轻人呆滞了一下,连忙接过本子读着里面的内容“本主,姓名艾伦·潘德拉贡。被葬人,姓名柏妮丝,性别女,公墓号是2086号!这个墓号有些大,需要我来为你带路么?”

“不用了,我认识路。”艾伦微笑的说“对了,你是刚来的?”

“嗯,昨天刚来的,你怎么知道?”年轻人把手中的红本子递给艾伦,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上任守卫是一个老人吧?我和他关系不错,每次来都和他聊几句。不过这次见的是你,难免有些奇怪,他辞职了么?”艾伦问他。

“他……他去世了”年轻人低下头,从和艾伦的谈话中,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跟上代守卫关系很不错,所以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去世了么。”艾伦看了看房子和四周,眼神中似乎含着忧伤和留念“他是葬在这里的么?他跟我说过他最喜欢这里了。”

“嗯,是的!2108号公墓,你要去看他么?”年轻人激动的把头抬起来。

“谢谢你,我会的!”艾伦留下这句话,转过身就延着公墓陵园方向走去。

“喂!你不要难过,我叫优利卡,或许我能代替老人的位置哦!”优利卡把头伸向窗外,挥着手,大声的说。

优利卡大概是想安慰一下艾伦,虽然面对的是一个素不相识、只凭说了两三句话的陌生人,毕竟优利卡还是留有同情之心。听到突如其来的死讯并不是什么好事,艾伦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受到这样的打击滋味,心中肯定留下了一道创新的伤疤。

艾伦没有扭头转向他,而是继续往前走,似乎把他说的当作是耳边拂过的春风。直到他最后在一个拐弯处,将右手举起,打一个OK的手势,然后消失在林中。

遥遥望着艾伦迟迟未有回答他的优利卡,嘴角露出了微笑,原来艾伦还是蛮在乎的嘛!

艾伦跨着轻声的步伐在鹅卵石小路快速行走,亭亭玉立的深红色玫瑰花宛如妖枝招展、迷醉风情万千的尤物栽种在小路两旁,像是通往哪位贵人的花园!

只要身怀着目的,再风情的东西都被艾伦视为草芥。很快他就抵达鹅卵石小路的尽头,呈现在眼前的已不再是浓密幽绿的树林,而是广袤无垠的碧波草原。

一座座低岭遍满了一片片油绿的浅草,蝴蝶在低空中舞动那双宛如精美图画一般绚丽的翅膀,煽煽欲动。七星瓢虫停落在弯曲的叶草上享受着早晨时光里甜美的早餐。花儿又如以前一样,在阳光的缕射下,绽放出最动人的一刻。

无数座坟墓像一层层阶梯一样建立在一座又一座低丘上,序号从一至尾排列整整齐齐,都围绕在最为神秘的湖泊。

阿尔卑斯树林唯一一弘湖泊处在深林间,低丘的中心处。清澈的湖泊宛如明镜,形形色色的植物倒影映在水天之间。

不愧是安置亡灵的最佳选择!就好像诗情画家用尽毕生才华描绘出一幅美妙绝伦的春景图画。

连接鹅卵石小路的是一条平地水泥小路,路边两旁换作了两排古铜色的木栅栏,防止路人踩踏周边的浅草,破坏这刻画入微的绘画作品。弯弯曲曲的路道像是一条蜿蜒不断的长龙,艾伦边欣赏边快速的行走,他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见这么令人着迷的画景了,只依稀记得来过很多次,都是一扫而过。

艾伦来到了安置坟墓的丘脚下,轻轻推开了没有上锁的铁门,进入后轻轻合上,生锈的轮轴摩擦起出“吱吱吱”的刺耳声,铁门有些年头没更换了,身为墓卫的优利卡似乎没有尽到他恪尽职守的责任!

艾伦踏着一层层阶梯,往前走左转再右转,依序的行走,根本不用看墓号的指标,就好像对回家的路一样百般熟悉!

过了几分钟,他很快找到了2108号墓,它离2086号墓不远,就往上多了十多个石阶层次。

“安德老头,我们又见面了。”艾伦站在2108号墓前,凝视着墓碑上的字-----安德烈斯之墓。“当初你说过的话,要把你17岁孙女介绍给我认识,现在我来了,你呢?在睡觉么?”

墓前的地平台上空空辽辽的,没有鲜花也没有安德老头最喜欢的白兰地。艾伦弯下消瘦的腰,把手中的紫色蔷薇花分作一半,默默地放在地平台上。

“算了,你的孙女好像是叫安东妮儿吧,等我找到她会帮你照顾好地。你委托我的,我没忘记,安心睡吧。”留下最后该说的话,然后转身就走。

本来艾伦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在听优利卡说了安德老头的死讯后,心中不由得一颤!但平静的性格把那股激动的劲镇压了下去,转变成缓和的心情。

2086号墓在往下走2个石阶梯,右转。2086号墓和2108号墓模样相同,几乎所有的墓地都是一样的,除了墓碑的刻字以外。

“我来看望你了,柏妮丝姐姐。”他把剩下的紫色的蔷薇花放在墓前地平台上,如同刚才注视安德老头墓碑的眼神,还参杂着浓郁的忧伤。

微风频繁轻飘而过,拂起了浅草地上的嫩叶,周围静得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时间好像瞬间流转到了一段旧识记忆,曾经是他认为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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