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板着脸站门外,我出来,佯装轻松地说:“我肠胃有点不好,你要用洗手间吗?”
“我让人送了些布来给你挑,给你自己和我些衣服吧!”
“你想得……真周到。”其实我原句是‘你想得美。’我高兴得转身下楼去。
我手摸着一匹匹上好、顶级的布料,给我
这个业余的设计师实在是糟蹋了,我回过头问向荣:“你从哪弄来这么美的布料?”
“厂商。供应商。”
“要不我跟专业的设计师沟通,让他们做,效果会更好,我怕我浪费了这么好的料子。”我实事求是地说出自己的建议。
“我喜欢你做的衣服,穿着舒服。”他一意孤行。
“好!好!我试着做。”我说:“能给个地方我画画吗?”既然困于此地,就得随遇而安。
“记得五年前你第一次来找我要画画的地方,其实那次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啊……”原来早被盯上,什么时候?
“你在红茶馆拒绝陈志诚的时候。”
“啊……”那你看上我哪一点?
“你可以使用我书房旁边的画室,这房子是你和我的家,前天我已经让律师过户了,你有权使用每一个地方,随你的意愿摆设什么。”我诚挚地看着我说。
我与他的家?多动人的词令啊!
如果时光倒流。他愿意给我一个家,那我们一家三口,可能乐也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多幸福啊!
可是爱因斯坦说过,以上第一句话错误,所以整个假设不成立。
今时今日,掌控这一个金钱帝国的他,说要给我一个家,我只能理解为这是他的其中一个家。可能在外面,他还有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家。
有些女人可能喜欢欧式,他就可以买座城堡。因为给女人一个家,对他而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一句话就可以让底下的人搞定。
我微笑,我不问,我也没资格问,毕竟我有求于他,而他禁锢了我,我俩已不是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很久没吃你做的菜,今晚你就大显身手吧!”
我调皮地说:“承蒙少爷不嫌弃,奴家就献羞了。”
穿我做的衣服,吃我做的菜,还上我的床,他真真切切地在行驶一个丈夫的权利。
我按五年前,他的喜好,做了韭黄炒蛋、清蒸鳜鱼、卤水凤爪和鱼扣冬菇羹。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我心一噔,最好不是Ken,喔,是安东尼,我轻舒了一口气,用英语与安东尼交谈
“喂,有何指示?”
“CC,我决定下星期三飞到香港,再转飞C市,万女士和Ken会一起来,你兴奋吗?”
“……。”兴奋?简直是混乱!如果东窗事发,事情就不可收拾。
“小帅哥Ken挺想念你的,我让Ken跟你讲。”
我一听到Ken的声音,就站起来走到饭厅对外的庭院讲电话。向荣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我确定自己走得够远,才说:“我亲爱的Ken!我很想你!”
“CC,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Ken,我有些事情在处理,暂时还不能回来,可是我每天都很想你!”
“我也想你,我和宁宁,安东尼去中国找你,好吗?我一直好奇真实的中国是怎样的?”Ken一直叫姑婆宁宁,他说叫姑婆,叫老了,宁宁还不是婆婆的级别。
“可是,我担心你会不适应。”其实我担心失去你。
“放心,CC,为了见你,我会是个勇敢的男子汉!”Ken拍胸膛保证。
“唔!我跟宁宁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好吗?”我不能冒这么大的险。
“我爱你!Ken!再见!”我看见向荣向我这边走来,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