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扬一夜没睡,脑海里全是回忆的片段。当黎明的第一缕光洒在他脸上,他好像悟了不少,整个人都散发着清灵的气息。
此刻的他目光湛放,呼吸着清晨的精气,感受着日初升时意境,淡笑自信,风采飘扬。
“我似落日,沉沦夜幕静待再次升起,道若艳阳,心若冷月,身化初晨,神至苍穹!”斗扬此刻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道心信念的升华,让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深邃内敛。
“小扬扬,你终于悟了!呵呵……”斗扬耳畔突然说着话,让斗扬一楞,要是别人这样这样叫他,肯定要立刻翻脸,先打一顿再说。可这声音不同,太熟悉了,让斗扬心头猛得一颤。
“师尊?师尊!”斗扬对师尊十分尊敬,往日一幕再现。当年两只拥有至尊兽一丝血脉异兽突然降临,逐日大鹏追杀一条赤炎蝰蛇,撕裂界壁而来,在斗家村的上空搏杀,虚空大裂缝难言数千里,余波就要毁掉这个小村庄,斗家村与世隔绝众人修为有限,连余波都无力抵挡,所有人都绝望了。
危机发生了转折,一只遮天大手自宇外扇来,惊鸿贯穿苍穹!天空刹那间粉碎震散万里云卷,生生将两个异兽拍出了界外,化作两个黑点消失不见。
“咦,有蚊子……”斗家村村头一个灰袍老道,伸出手掌就是一拍,而天穹之上的手掌跟他手里的动作分毫不差,让一众斗家村人看着这一幕都愣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道道号天枯!真的很满意你们的表现,呵呵!”老道突然转过身跟众人挥手,笑容有点无耻,斗扬对师尊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
当初天枯把斗扬送回来,就告诉了斗扬,之所以那段时间修为停滞不前,是斗扬的自身
天枯这一次来是告诉斗扬有一种法很适合现在的他,那是一种聚纳之法,可精炼体魄固道,可仅仅如此并不能解决问题。
这种法可以在梦中修炼,梦境里会游走自身脉络深处乃至体内各个角落。人体有太多太多未被发觉的地方,有些地方神秘迷蒙未被开发出来。有可能开发出可以加持己身的秘境,不知名的秘境也有可能给自身带来损伤,比如说断了某一脉络的根源导致无法弥补的后果。
这种法弊大于利,修炼体系不完善的时代它很被推崇,想当开创者名震古今的不在少数,当初开创出这种法人在那个时代如同神话人人敬仰。
他虽然开创了这种法,却没有修炼,而是只收三个徒弟,给他们引路,但据说这三个人其中两个人都没有好下场功败垂成,其中最小的师弟最后也消失了。传闻这个最小师弟有了一个巨大发现,并不敢告诉自己的师傅,而是去告昭了天下。
消息一处震惊十方,这个发现无数可能,所有人都以为开创者与弟子独享了这发现,这种东西会勾起人心欲望,最后开创者被几个有心的神秘强者围剿欲抢夺这成果,开创者也是这些人找上门才知道这事,最后摇头叹息而亡,死得不明不白。
最后虽困住了开创者,但开创者也不知道那发现是什么,他那个小徒弟太狡猾了,就凭开创者自己都没有修炼这种功法,特意收三个弟子修炼来说,如果拿出来分享,他在想开创者并不会让世上有自己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
开创者死后,那个小徒弟自然如一个大包子,人人都想咬一口啊!无上强者在推演他的行踪,大多数人推演出他死了,不知所踪,对于越高层次的人越需要这种发现,所以才会花费时间去推演。
既然那个发现找不到,很多人回头寻找这种法想要赌一把,可是那功法也无人得知,如同惊鸿一现,久而久之寻之不得,也被岁月的尘埃覆盖掉了。
那种功法人们只知其效,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法名,天枯也是年轻意外得到这种法的线索,当时便感觉这种法在这个修炼体系完善的时代并不实用,虽说可以聚纳精气锻人体魄且还能固道,但这个时代这种法还少吗?更何况这种开创者开创出来还未完善到极致的法能有多好在那里,传说也没有提到开创者是何方大能,心里这样想便弃之一角不在理会。
此刻的斗扬有种被当做死马医的感觉,斗扬一直觉得师尊很神秘,在学府里从来不收学府招收的学子,但学院里却没有声音反对他的特立独行。
就算府主也对他礼让,有时候斗扬感觉学府只不过是给师尊提供一个临时落脚点,而师尊从来都不是学府里的人。
“你要回学会找万浩然他会指点你!”天枯没有停留太久,道别的话落下后就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斗扬此刻没有离别的心酸,反而更加坚定,他将再次征程,这一次没有师尊在身旁护航,或许一路艰难,但却有一种渴望在心间升腾,以他现在的年纪就算有了重新修炼的机会且事半功倍,可无论如何都会慢上一步,只有走偏方,趟出一条大路。
一个人走出了院子,走过村间小道,斗扬漫步在苍茫草原上,来到了一株古树下,草原上这唯一的树成了一个焦点,枝桠蔓延好几里,树高百丈,尤若巨人踏青。
它陪伴了一代又一代的斗村人,斗村起始最初栽下了它。这是第一代村长从神秘地区内带回来的,据说发现它时,它沉浮在一处雷区深渊内,由雷电孕育而生。
每当村子里有新生命诞生,它都会出现,都要来这里进行仪式,取婴儿眉心一滴血抹入树根,古树就会落下一片叶子,将之煮水为孩童洗澡,有洗髓锻体的奇妙功效。
大部分时候它会化作一条巨大雷霆,没入苍穹不知所踪,这也是这么久的岁月外界无人发现的原因,村子里最禁忌的村令就是无论谁入世时透露此树的消息就会被驱逐,永不纳村籍。
曾有人背叛村子为得到某一教的传承外泄了消息,哪一教的大人物亲自动身前来欲将它带走栽种,可惜没有如愿。
那一日古树化作无数雷霆,雷电倾泻而下,璀璨万里,引动天道威压,生生将哪人带来的属下轰得灰飞。
古树恍若有灵,一把雷电之刃化成天地一线生生将背叛者劈成了两半,精血融成血浆灌淋树根成为了养料。
斗扬仰望着头顶的大树,它魏然而立,这次回来它回来更苍劲了,气息如海不可探寻。
这样的生灵灵智自然天成,斗扬并不担心它会伤害自己,感觉得到它的善意,倚仰躺着在树根上睡着了,丈大粗壮的树根足足上百条晶莹璀璨,汲取着地心之源而后反哺,让这片地域精气浓郁,潜龙在渊,魏峨如山。
斗扬刚睡着,突然感觉全身刺痛,想睁开眼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全身如同针扎每一个毛孔,折人心神。
一条蕴含恐怖气息的雷弧银丝,在斗扬体内游走,巡游了七经八脉。它很迅疾片刻后来到龙脉前,毫不犹豫的转进斗扬龙脉内,龙脉骨是腰,人体支撑点。凡人这里如果受到伤害可让人瘫废,修行者在一定的境界内龙脉若受挫会短暂脱力,刹那时间已是生死沉浮。
它可以轻易毁灭这一切,但此时却没有此意,它化成无数条雷鞭在剧烈抽打淬炼斗扬的龙脉。
本来就已枯朽的龙脉骨骼,根本承受不住,每次破碎后有缕缕白雾缠绕碎骨在重组。
斗扬虽然睁不开眼醒来,却感受到真真切切的剧痛,绝望而撕裂快要窒息,面露青筋大冒冷汗。
此时天地没有了古树身影,只剩一条雷柱贯穿天地,璀璨遮日震撼的一幕在大草原上降临。斗村刚醒来的村民看不到晨曦,只有银白世界,很多人看向天际古树的方向,那个地方气息惊天动地,不明情况的众人并没有因为好奇前往观望。
雷柱下有一道龙形虚影在斗扬身躯上方盘旋,口鼻在吞吐雷息,这些雷电物质破坏力,而是十分祥和的雷源精髓,不然早就化飞灰无数次了。
龙躯将斗扬卷起,摆尾腾空,雷柱逐渐消散了,化成了流光点点,转进了斗扬的全身毛孔,雷龙越来越凝实,一条雪白的幼龙卷着斗扬化作一道飞虹冲出了域外。
斗扬关注不到外界的变化,现在有一把利剑正划开他的眉心,至少他感觉到的是这样的,让他瞬间昏厥了过去。
尖锐的龙爪一根爪尖正抵着斗扬眉心,雷龙注视着眉心刚划开的裂缝,在寻找着什么,在呢喃着古老的祭歌,让周围无数条雷电爆鸣,雷电多得惊人,就像一个万雷归宗的特殊空间。
一条湛蓝的河在远处流淌,太壮观了,离得很远都能感受到那磅礴气息。那里雷电密布暴雨般劈落如雨点激起水纹粼粼,逆流轨迹划成一个圆,不断循环,毁灭又新生绽放雷光照亮了这个世界,绚丽而恐怖,若是激起波浪不知道要轰爆多少大星。
幼雷龙眉心有道光芒莹现,有繁琐的纹路酝酿,混沌初雾缭绕包裹着,可以看到那里有个白点漩涡安静祥和的流转。
而斗扬眉心的早已流干,一丝丝黑雾溢出,牵动虚空引动莫名气机,接引幼雷龙眉心上白雾在半空中纠缠,幼雷龙发出一声低吟,在欢腾,围绕着斗扬的身躯戏转,它在喜悦,在期待着什么。
黑雾白雾的纠缠化成了一个太极在一人一龙头顶旋转,祥瑞的光华洒落,一人一龙的气息变得契合,恍若一体,相克相生。
斗扬在片刻前已经醒来,感觉眉心奇痒无比,身体已不再剧痛难耐,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恐怖的雷电在周围肆虐震撼了他。
虽然震撼还是理了理头脑的思路,想起了一些记载,古树本是天地一缕初雷之种,不为天道所控。被第一代村长捕获后曾推测,雷静若水,生机化树,潜在渊,逆修成灵,来日得道可化龙!
尽管此时斗扬眼里看到只是一道比较凝实的龙形虚影,并无实躯,可想到它那不可预知的未来难掩心中震惊。
龙阿,在斗扬如今的眼界里是秘典里的故事产物,可现在眼前就有了一条,虽然它也只是有可能成龙,毕竟现在只是虚影,未来不幸夭折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有幼雷龙背后的怪河圈,雷声震动虚空,数万条粗雷像在织麻布,斗扬看到这情景一身鸡皮疙瘩不禁立起。还好现在周围似乎有无形的领域,让劈落的闪电全部打偏,落下的轰击声还是让人心惊肉跳。头上雷电虽然比怪河圈那里少很多,但只要一缕就可以让斗扬万劫不复了。
幼雷龙似乎感觉到了斗扬的目光,腾到斗扬的肩头,龙须在摩挲着斗扬脸庞,斗扬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冰凉。
这一举动吓得斗扬后背一凉,还以为被当成猎物吃掉了呢,怎能不惊,毕竟一条假龙也是龙阿,现在他感觉就是小鸡,无力抵抗阿。
就在斗扬不知所措的时候,幼雷在缩小如一条蚕虫,化成一道莹白光华转进了斗扬的眉心。隐隐可见那个黑白持衡化作一个太极突然,有一条虚影在盘旋,不时有雷线击打在太极图案间,没有丝毫气息外溢出眉心,裂缝在愈合太极图案随之隐没,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行动受限。
一切静止了,斗扬感觉一震晕眩后耳边没有了雷声爆鸣,草原还是草原,天空依旧蔚蓝。
之前的一切是真实确切发生了的,斗扬虽然有些担心那条幼雷龙会在体内乱折腾,但想想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它图谋的就释然。
起身回村,起身的时候斗扬身体不由一僵,他没感觉错,他感觉了自己的气血奔腾在滚烫,一丝丝劲力从龙脉分散到身体每一寸。虽然有限但还是感觉龙脉有了一缕生机,这是绝望中希望振奋人心。
白衣少年握紧握紧双拳昂首阔步草原上,烈日升空将当头。斗扬此刻反而没有喜悦,心里想到正有一个人为他奋不顾身入世涉险,此刻必须冷静应对前路茫茫。
斗扬悄悄回到了村子,径直回到了自己屋子,打开房门一个老人就在门后背负双手静立。
“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你的身体有变化,刚刚外面的事与你有关吧。”斗绝伦转身看着自己的孙子说道,声音有些沉重。
斗扬知道瞒不了也不需要隐瞒,对于这个唯一陪伴在身旁的至亲没必要隐瞒。告诉了斗绝伦之前醒不过的时候发生一切,至于那个空间发生一切还是选择了保留,有些事还未确定说出来也只会让眼前的迟暮老人担忧,这是斗扬不想看到的。
“爷爷我要出去一趟,这一次可能艰险很多,下一次回来或许遥遥无期,您要保重!”
斗扬严肃的在道别。
“就算你不出去我也会赶你出去!呵呵,走吧!越快越好!”斗绝伦说得随意,但眼里的神色显露无疑,斗扬直感觉到一阵心酸,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走在村子小路上,儿时的玩伴基本都走出去了,各有各路,村子里的长辈太多,一一去道别后,斗扬害怕道别完后就不想离开这个宁静的村庄了。
默然走出了村子,没有回头径直向着草原外的方向疾奔,黑羽麒麟驹不知何时追了上来,流光的速度根本没有悬念赶超了斗扬。
斗扬越看它越觉得奇怪,麒麟驹虽然罕见,但是一些大家族里并不稀缺,但都是无灵性的蛮兽。
而眼前这只表现得太特殊,具有灵性知事通意,它并不是斗村里麒麟驹的后代,是自己来加入的。
“不用以这种眼神看我,这只是我暂居的躯体。”麒麟驹突然开口说话吓了斗扬一跳,停下了步伐。
“你是谁!”斗扬问道。
“吾乃至尊兽撕天麒麟!本尊落得此魄与你身体那条假龙有关!”麒麟驹忽然气息大变,只出现了弹指一挥间,一个麒麟法象在斗扬脑海里浮现。
它奔腾于浩瀚疆土之上,苍穹之下青云之间,俯瞰世间,忽然冲下了一片草原,那里有一株带着沧桑古意大树,挺拔参天。
如遇至宝,巨爪破灭虚空,爪缝幽火萦绕,万物皆焚,霸探而来。
古树似有所感,银光大盛,化成巨雷,枝桠如雷丝外溢,叶子成了一滩滩雷浆。它在绽放无尽璀璨,那是一条雷鞭,与天同威,抽开了那只麒麟爪,震点了好几块鳞片飞向域外砸爆了陨星,星火莹点,余波如水纹在天空扩散,百万里内云灭天寂,似乎有意控制,没有波及这片地域。
巨雷如龙有意推动着与麒麟冲战向苍穹深处,勇猛厮杀,气势如虹。
“果然是!没错!初雷之源,你是本尊的!有了你就能极进一竿打破至尊之限,成就神兽位,征战九域!”嘶吼疯狂,很霸道的撕天麒麟嘴里吐出。
轰!
爆鸣隆隆,雷霆万钧,域外天空撕裂了一角,那里雷瀑磅礴,看不全面,只看见了那悬挂的雷河如瀑场面惊世。
巨雷冲向撕天麒麟,雷躯上纹路浮现,铭刻神秘大道,它成了一条困索狠狠勒住了撕天麒麟的身躯。
撕天麒麟抗击双爪向雷躯,鳞片冒出一团团火焰欲焚万物,火与雷的纠缠冲向域外,雷火轰燃域外如宇内爆炸,群星爆碎宙内似万家灯火荧光无限。
雷浆与麒麟血交织,殷红银白的光芒四射万丈,雷龙勒碎了撕天麒麟的片片麟甲血如宝珠流淌,撕天麒麟抓落了朵朵雷花爆鸣绽放与虚空雷浆跟麒麟血在另类的较量同化。
没有繁琐的招式,却形势严峻,稍稍式微就面临勒爆或挣断躯体局面。
“身似菩提,业火归宗,焚寂诸道万则!”呢喃在撕天麒麟周围萦绕。
无数神秘火焰在虚空中燃来,没有恐怖的气势,有些如残余烛火摇曳内有虚影被灼烧,看不真切,有雷落下,傲然不息焱焱更甚。
雷劈火,火燃电,绝灭了生气,两种毁灭物质的冲击让这片地域成了灰色地带,这已不是战斗,是在吞噬的较量。
一缕缕火丝像茧缚包裹起了雷柱,它被激怒了,火丝包裹内怒雷冲击,灭世璀璨。火丝化炎,绵延流淌欲融雷焚上苍穹霸遮天。
雷柱显得有些后继无力,神秘的火焰还在毫无止境从各个方位燃来,淡淡的荧光纹路在重组汇聚成了一团火的图案,那里有万物众生,焚之不尽,焚尽再聚,生死相依,撕天麒麟张开巨口将业火包裹着雷柱吸入了喉。
苍穹之上,那是一片神秘空间,离这里很遥远,它很璀璨。
一条雷河轮回流转,万雷相衬,它像雷的主宰共存于此。顺流的雷浆停顿了一刹,忽然逆流雷浆翻腾,万雷皆颤,气息变得压抑惊人毁天灭地。
雷河流转之间出现一个漩涡,那个点内无尽火焰滔天,火焰之上是一道虚影在仰天怒啸,目欲撕天。
漩涡形成了一个黑点无限放大吞噬这虚影生生拉进了这片神秘空间,数万道雷鞭狠狠抽在撕天麒麟的虚影上,血光绽放,痛苦的沉吟夹杂在雷鸣声中。
无情的雷鞭生生将撕天麒麟身上血肉鳞片抽飞散花,金光湛湛的麒麟骨清晰可见,抗衡着怒雷之威。
雷河沉浮,古朴的原始符号纷飞,一道金色雷光划破雷空冲入撕天麒麟残破的腹中,让撕天麒麟身躯一僵瘫倒在虚空中。
一道又一道,七彩光华齐聚,绚丽而恐怖,洞穿了这残破麒麟躯,逐渐溃散灰飞。
撕天麒麟已成为兽之至尊境,一方领主的实力在此刻太脆弱,要知道到了这个境界身躯已成就滴血重生的实力,但现在滴血也难幸存,皆化飞烟。
此时只有一团神秘火焰,似九幽而来,不带一丝温度,万雷中摇曳,一缕鸿蒙的雷光被包裹着,万法不侵。
这团火焰是撕天麒麟的本源之体,麒麟是业火中孕育的火灵,可散可聚,难以绝灭。
七彩的雷光在周围旋转,无数符号被接引而来没入了神秘火焰那一缕鸿蒙雷光中,雷光密密麻麻的纹路串联每一个符号,激起亿万光束。
神秘火焰似乎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放弃了炼化初雷的契机,遁入虚空逃离了这片区域。
画面停止,斗扬心中不能平静,那一缕鸿蒙雷光他已经确定是那条幼雷龙,它太神秘了,惊得一身鸡皮疙瘩。
“如若当时本尊不走,我极有可能变成它聚灵的养料,它根本不是开天初雷,它有着更深层次的身份,它是一缕叛逃的始源雷!不为天道所控,天道对它也无可奈何,它是个意外!”草原上的虚影消失,只剩那只麒麟驹在跟斗扬对话。
“开天初雷?跟始源雷有什么区别?”斗扬真的很好奇,这种秘密他从来没见识过,现在是难得的机会不问白不问。
“开天初雷只是始源雷分化出的一种姿态,而始源雷可控万雷,是雷之始祖!究其根源,它是雷道之初,蕴藏雷道终极奥义,本应为天道所用,为何这缕不在此列,吾亦不知。”撕天麒麟此时还有话语里还有惊惧,尽管斗扬知之不深也感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做了决定将这一切深藏心底。
”其实我更好奇那条神秘的雷河,看一眼都能让人头目欲裂,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吧!”斗扬想想还是问了出口,希望能从撕天麒麟这里得到解惑。
“以我的层次并不知那是个什么地方,这一切关乎太大,知道的人太少,能知道的人大多站在顶端。”撕天麒麟解释到后又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希望能与你结伴,那一役后我失去了肉身的全部,那道始源雷既然能选择你,你身上必定有它需要的东西。也许...我也需要呢!”
斗扬有些惊讶,此行一路未知,有一本活着的历史书也不错,撕天麒麟的阅历会让路走得更顺一些,也就默许了这样的要求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