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把自己写的警示语贴在了墙上。做完这一切,毫不犹豫的把烟头掐灭了。
“看看我,说到做到!”
在江飞走出沈傲雪办公室的时候,沈傲雪已经打电话骂了马明一通,说他们安保工作做的不到位,让一些乱七杂八的人随便进入集团。
马明当然知道乱七杂八的人说的是江飞,很明显董事长不喜欢江飞,也许江飞有点小背景,董事长碍于面子才安排他来保卫科的。董事长最后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工作中“好好照顾”一下江飞。
所谓“好好照顾”马明当然明白这句话是反话了。
马明虽然当兵六年,但是学问并不高,能当上这个保安队长没少给保卫科科长送礼。刚好这两天科长有事请假了,让他代替两天。他正想在公司领导们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呢,谁知来了一个江飞,一早忽悠了守大门的保安,还闯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惹怒了董事长。现在被安排到了自己这儿,竟然一点不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抽烟,还把我的检讨书用吐沫糊在了墙上……
马明真是越想越气,一双手握的青筋暴突,咯嘣嘣的响。他真想一拳把江飞放倒,可是这个在工作,如果打架斗殴是会被公司立刻开除的。
董事长虽然骂了我,却说又让我“好好照顾”一下他,只要我在工作中“好好照顾”了他,董事长高兴,那就是将功赎罪了。说不定还给自己升到副科长呢!
马明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依然怒视着江飞。
江飞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立正!”马明一声曝呵。
江飞看了看马明,没有动。却说了一句:“马队长,你这儿缺少一套东西,你知道什么东西吗?”他看着一脸猪肝色的马明没有回答的样子,继续说道:“茶具!你说这要放一套茶具,坐这儿喝个小功夫茶,不是悠哉……”
“立正!”马明打断了江飞的话,声音比第一次的更大了。
江飞像是没有听见,依旧岿然不动。还在继续说着:“回头我让董事长给送一套!”
马明看着江飞对自己喊的“立正”直接无视,他竟然还说让董事长送一套茶具过来。这小子把自己当谁了?
怒极反笑。马明呵呵冷笑道:“江飞,这不是养爷店,这是工作的地方。你告诉我,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哦,不对……”
江飞哈哈一笑,“马队长,我怎么能把你说的话当放屁呢,你说的话又不臭。”
马明的两声暴呵,没有把江飞喊起来,却把监控室里的两个保安喊过来了。只是他们两人站在门外偷听呢。
当听到江飞对马明喊的口令闻也不闻,只顾自己坐在哪儿吹嘘,不禁对他捏了把汗。他们都知道马队的暴脾气,没少受他的气。越向后听,两人越感觉到不对,江飞这家伙是奇葩啊!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两人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进来!”马明不再看江飞,把怒目转向了门口。
江飞转过头去,看到两个人低着头,战战栗栗的走了进来。
一高一低,高个叫白铁,外号,大个。低个子叫王三木。
“队长!”两人看了江飞一眼,赶紧低着头,并排站在了一起。
“你们两人负责监控室的岗位,干么站在门口。知道不知道一个疏忽就会犯大错。”马明训斥道。
“是,是……”两人点头如捣蒜。
“刚才笑什么?”马明问两人。
白铁和王三木低着头,一副苦瓜脸,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不用说是江飞接话了。
“他们笑了嘛?我怎么没有听到,笑了没有?”江飞问二人。
二人先是摇头后又是点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不想承认,但是有不敢说没有笑,不然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摇头了,三比一,证明没有笑了。”江飞说着话从兜里掏出烟来,一人发一根,两人那里敢接。
“对了,这里不能抽烟了。上面写着“禁止吸烟”呢。”江飞指着墙上自己写的四个字说道。
两人一看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又一次差点笑出声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江飞写的。
“虽然这儿不能抽,但是其他地方是可以的。先接着,一会儿出去抽。”说着话,江飞竟然把烟卡在了两人的耳朵上。“我叫江飞,以后算认识了。”
马明鼻子差一点气歪过去。一直怒视着江飞,像在看一场表演。
“立正!”马明第三次把口令喊出了口。
白铁和王三木立刻抬头挺胸,虽然不是很标准却也不失威风。
江飞一看就知道两人没有当过兵,因为站军姿是一个军人的第一课。两人虽然看着像那么回事,但是只是一个纸老虎。简单的比喻就是军人站的军姿像一个劲松,他们两人站着也就算两棵泡桐树。
江飞还是没有立正,只是认真的看着两人的军姿,装作很高深的样子,点了点头。他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当过兵。
“江飞,你为什么不立正?”马明这次真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
“马队长,我还没有穿上威风的衣服,等于还没有正式入职。看你这三个立正喊的,好像和谁比嗓门似的。”江飞说道。
白铁和王三木看着马明脸上的黑线,紧闭着嘴,忍着笑。心里对江飞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以后有戏看了。新来的这个人一点都不怕马队长,这家伙一定有背景,不然和马队长顶这么多句还能站在这儿,早就让滚蛋了。
马明哼了一声,“白铁你带着江飞去宿舍换衣服,王三木监控室值班。”
两人如逢大赦,一人拿着桌上的保安衣服,一人拉着江飞向外走去。
刚走出门外,两人同时向江飞竖起了大拇指。
“江飞换好衣服来广场见我。”后面传来马明的声音。
这就开始了,江飞心里想道。可是谁训练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