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决定我帮你做了。”漠洝看着,容颜已然干枯,生命已然腐朽的容墨静静的说。
容墨的眉目间,带着丝丝的忧愁,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可这时却微微松懈,好看的凤目也似乎是动了动。
漠洝嘴角挂起一抹笑,认命了吧!
只要他不死,那么一切都好,都是值得的,没有对错,无关是非。
漠洝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唇,无言的张了张,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突然开口说道“来人!将我房里的盒子和那个人带来。”
“是。”
他对容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情,兄弟?也许,他也看不透了,何时,自己也变得这般的犹豫不决。
待到那人将他的医盒子拿来时,疑虑的看了他一眼“神医这是要做什么?”
漠洝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做着手上的动作。
“漠洝,你要做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无锡的声音,带着喘气的调调。他看了看枭又看了看漠洝。
“救人。”
此话一出,无锡当真是没有在说话,他踮脚看了眼塌上的少年,现在可能已经不算了,‘少年’的脸上满是皱纹,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绝色。
无锡的鼻子有些酸,他们的王爷,怎的变得如此。
至今,那初见时那少年的骄傲和风华还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都出去。”漠洝冷冷的出口。
无锡什么都没说,拉着一旁的侍卫就偷偷偷的离开了,他好似也是发觉了漠洝的不对劲。
待到,屋里只剩下他和容墨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到,开始吧!
只见他利索的从医盒拿出一把类似于匕首的刀,再将其放到烛焰上消毒,直到刀柄都发热。
“滴,滴,滴。”三滴心头血随着漠洝的刀一一滴出。
鲜红的血色刺着神经,他拿出了一个器皿慢慢的接住。
随后拿了灵液和那些心头之血混合,只见那鲜红的颜色渐渐变为淡紫色。
漠洝的瞳孔放大,这……这不是魔血的颜色吗?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又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拿出一个丹炉,将他们这些年为容墨收集的药材都放到了里面,右手上凝聚了一股火红的灵力向炉底放去,就在要接触到炉底的一瞬间,左手又凝聚起一股蓝色的灵力包在红色灵力的外围,但却是不令那两股力量冲击。
看似简单的这个动作漠洝可是练了十几年,成功率依旧很低,看来是老天保佑,至少今天没有失误。
火系灵力不可太大,击碎了水系灵力,水系灵力也不可太大,吞噬了火系灵力。
这都是漠洝这么多年日日要做的事,就是等着这一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漠洝的头上不停的有汗珠溢出流下,那双手也渐渐的颤抖起来,了他就是坚持,一直坚持。
为了什么?义吗?情吗?又或许仅仅因为他是容墨,也仅仅如此。
他已经快将精神力耗尽了,没了一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