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配为储君,是汉王叔得出的结论,还是木王得出的结论?愿安虽然一介女流,却也是觉得木王的政变理由薄弱了些。太子殿下宠妾灭妻,残害忠良之后,木王爷您揪着的,无非是太子妃受了伤。当日琀皇公主给太子殿下选的太子妃,太子并非不满意,如今却是莫名不知从哪出来一个苏夫人,不侍奉正妃却尽惹出祸端。愿安以为,当是另有隐情。”一直没出声的花愿安开口。她本以为这些个事与她无关,不论谁当了皇帝,不论她这个郡主当不当的下去,她都不在乎。可木王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青王把生前的势力尽数给了她,这便也邀了她议事。真是好笑,花青如何会把势力给她?他在乎的只有在外的那两个孩子罢了。如今她兑现承诺,要帮他们一下,自然也要卖那个他们真正要倚靠的人的人情。更何况,这储妃白氏如今的情形,像极了她从前的母妃。正室反被旁支辱,善良却遭夫君负。她见过母妃无处申冤抱病而终的悲剧,自然要阻止这起悲剧。至少,要让苏兰米得到应有的罪责不是?
汉王和木王没有言语,倒是椁王皱眉轻声呵斥:“愿安!苏夫人是本王的……”青王生前与他交好,若不因此,单凭这愿安郡主的一番话,他定要整治得她后悔来到这世上,而不仅是这一声呵斥。
但花愿安却是一点儿都不领情,直接打断了他的呵斥:“苏夫人就算是椁王的亲戚,尚书的小姐,就可免了这罪行?唆使太子伤太子妃,她做出的这些事,哪件有对得住她的身份?愿安愚见,木王爷何必大费周章废储君,便是直接处罚这位祸水红颜就简洁有效得多。”
汉王也面色不佳:“本王一直以为,愿安当是皇室女儿的模范,贤良淑德,却不想终究没有母亲教导,少了那份气度。”
木王借口:“本王看,愿安郡主应当选郡马了。或许嫁了人,就不会这么失礼了。”
他们反对她可以,却不可以触及她的母亲。花愿安攥紧了拳头,正要反驳,却听外面传来一阵笑声。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木王真是红娘体质,一会儿自作主张替本宫选驸马,一会儿又寻思着帮愿安选郡马。”
花薇菡盈盈而入,看了看四个坐满的位子,竟是直接坐在了龙椅上,惹得三位王脸色大变。
她怎么会来?木王看向薇菡身边惴惴不安的宫女,又立刻移开了视线。后者始终没有抬起头。
“郡王似乎很是惊讶本宫为何会在此。其实也没有多大事,本宫想着愿安姐姐了,顺路便过来了。”
花愿安松了一口气。她刚才冲动了。他们三人的品阶均高过自己,幸亏琀皇公主到了。幸亏是她。就算是皇后到了,都没有她来有效。
“后宫不得干政。公主是女眷,却进了这御书房,确实不妥。”汉王看木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当即开口。
“汉王叔,恕本宫失礼。恐怕在王叔进这御书房之前,琀儿已经是进了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