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的早晨,克劳蒂娅胡早餐总是千篇一律的。
不过吃起来还是很美味的。
菜单是川宁的红茶和啊莉姆小姐家的吐司。
阿莉姆小姐家的吐司是从很久以前就闻名了的,以前是阿莉姆的长者管的店,不过现在已经轮到她了。虽然她不知道克劳蒂娅是谁,但是每次洛克去买,她都好提前为他们留好两人分,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牛奶是哈根大叔的牧场里的牛产出来的,那里的牛奶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香甜和沁心的浓郁芳香,而且每天早上的牛奶都是非常新鲜的。哈根大叔是个十分厚实的血族,看起来就像个人类,前提是如果不是那双尖尖的双耳出卖了他。
今天克劳蒂娅打算不外出,因为外面的北方似乎吹的脸有点疼,虽然她并不怕疼,但是因为外面的天气令她不太舒畅,所以浇花的任务交给了洛克那她就在家里安安静静看看书就好了。
可天不遂人愿,克劳蒂娅只是想安静会儿,但偏偏有人不想她安静。
今天有一位尊贵的客人不请自来地光临了这个宅子。
“砰砰砰!”门被从外面的某些人敲了起来。
“洛克,去开门,看看是谁来了。”克劳蒂娅如此吩咐道。
其实她早就知道是誰来了,只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叮嘱了一声。
洛克一开门就被一道光?一样的东西刺痛了。
“西尔泽利克老爷,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啊。”洛克微伏身行了个礼。
西尔泽利克就是克劳蒂娅的外祖父。
说起来这个外祖父是整个血族里为数不多的十分俊美的血族,西尔泽利克的身形可能看起来会相对比较瘦弱、高挑,但是战斗力却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阴柔,至少在现在的战斗中,他已经很少有动过真格的了。
“洛克,你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啊。”西尔泽利克笑魇如花的对洛克打着招呼。
不得不说,西尔泽利克这家伙笑起来就像一只笑面狐狸一样,怎么看都是温文尔雅的一副样子但又透露出一种阴谋家的气息。嗯,像什么呢?资本家,对!资本家!
西尔泽利克这家伙,从来都是在笑着的,无时无刻不在笑,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在笑,几乎就没看到他有不笑的时候。
“西尔泽利克老爷,今天您没有带随从么?”
“今天我是以个人名义来的,所以我没有吩咐家里的仆从。”西尔泽利克已经笑着答道。
“洛克,还不快请人进来。”只听,克劳蒂娅的声音在洛克的身后响起。
进了屋,只见克劳蒂娅捧着一杯红茶在喝。
“洛克,去倒杯茶吧。”良久,克劳蒂娅才微微睁眼,望着波动着的红茶徐徐说道。
“是”说着,洛克便去厨房准备去了。
“坐吧!”正说着,克劳蒂娅便伸手指向多面的沙发上。
沙发软软的,上面是一种古老而又复杂的花纹,上面绣着像血一样红得滴血的玫瑰。沙发的扶手是金子做的,似是透露出主人的尊贵。
“祖父......”微微眯眼的克劳蒂娅望着对面坐着的西尔泽利克,犹豫着想说些什么。
“王女殿下,叫我西尔泽利克就行了。”西尔泽利克很尊敬的说
“可、可你是我的......”
“请别这么说,您是我们家族的荣耀,您是做接近该隐大人和第三代血族的血族后裔,我们为您感到骄傲,而我只是一个五代血族而已。请您以后不要在那样试图叫我了,切记您是高贵的王女,不要逾矩了。”
听了他的话,克劳蒂娅难受地把脸扭过一边。把嘴抿成一条直线。
呵呵,血统高贵,血脉纯净那又如何,现如今连血亲都无法相认,那又何必拥有如此的’厚礼‘呢?这样的东西,我宁愿不要!克劳蒂娅在心里自嘲道。
其实西尔泽利克内心何尝不是这样,克劳蒂娅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女儿的孩子,爱屋及乌,他也十分的爱她,可以为她做出一切,可是说到底,规矩还是规矩,差别摆在面前,叫人不得不接受。
“西尔泽利克族长,请问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克劳蒂娅转回头,继续盯着杯子里的红茶,漫不经心地说。
“是这样的,我最近有听到风声,说是在密党的会议上有血族弹劾您,我是来请示您要怎么做的。”
“就这样吧,先放着他们一段时间不管吧。”良久过后,克劳蒂娅才回答道。
“您确定要放任他们吗?”
“说起来,你的消息也真是灵通呢,连密党会议的内容都能知道。”克劳蒂娅紫色而又冰冷的眸子看着杯子里的红茶来回打着转。
“因为您需要我,才会有这样啊,不是吗。”
“......”
“俄洛斯威斯亲王对你、您怎么样?”西尔泽利克试探性地问一下。
“他对我不错,至少他在会议上以梵桌家庭的立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俄洛斯威斯是克劳蒂娅的祖父,是她父亲的父亲,不过为人处事态度很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六亲不认,坚持自己观点的人吧。
“砰砰砰!”看来洛克已经把茶泡好了。
“进来吧,门没锁。”克劳蒂娅依旧微眯着眼说。
“难得来看您一次,带我参观一下您的花园吧!”西尔泽利克笑着说出了他的请求。
“那好,洛克,去吧我的披肩拿来。”说着,克劳蒂娅便对洛克吩咐道。
“也是呢,天气已经开始悄悄转凉了啊,得开始加衣服了呢。”洛克走后,西尔泽利克喃喃道。
“尽管已经到了秋天,可您院子里的玫瑰已经盛开的很鲜艳呢,就像......”
“像血一样是么?”没等西尔泽利克把话说完,克劳蒂娅便抢先回答了。
“这些玫瑰之所以在已经微凉的天气里还能盛开,是因为,这是拿血来浇灌的啊。”
“拿血来......”
“很抱歉打断你,但请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那么嗜杀的血族,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克劳蒂娅打断西尔泽利克接下来的发言。
“这些血的主人,是那些妄想闯入这个宅子刺杀宅子的主人的人,数量因为实在太多,久了,就已经变得成为了花的养料,就和—”
“'黄泉路'一样呢。”这次是西尔泽利克抢着接到了克劳蒂娅的话。
克劳蒂娅抿抿嘴,不做声。
后来赶上两人的洛克走到克劳蒂娅的身边,为她披上披肩。
“话说,洛克对您可真是听话啊。”突然,西尔泽利克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西尔泽利克老爷,王女殿下是在下的主人,是在下唯一的主人,在下的命也是殿下的,即便殿下要在下去死,在下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洛克平静地说出了这么一席话。
“看来呆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不太情愿的呢。”西尔泽利克缓缓吐出嘴里的话。
在西尔泽利克身边的时候?!
很明显的,克劳蒂娅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可是这两个人却并不想提些什么。
“西尔泽利克族长,最近血域好像不太太平呢。”
“王女殿下何处此言?”西尔泽利克挑挑眉。
“昨天我在路上被两个低等血族截杀了。”克劳蒂娅很平静地说。
“哦?低等血族么?哈哈!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西尔泽利克听后笑了一会。
“说来听听。”
“哈哈,是这样的,您长期住在偏远的无人区,可能不知道,这最近啊,血域里出来了个新的党派。”
“哦,是么?继续。”克劳蒂娅挑挑眉,以示她很感兴趣。
“这个新的党派啊叫做'新党',不过都是群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家伙,都是被流放,被抛弃的家伙而已,我敢肯定,昨天的拿两个家伙一定连根毛都没碰到,就死了对吧?”
“两个杂碎怎么可能近我的身,这当然很容易就知道了。”
“但是我感到有一点很奇怪,昨天的两个低等血族,其中有一个竟然知道我的存在,这倒是令我想不通。”
“!”
“怪不着,怪不着,怪不着我说新党的那些家伙怎么知道那么多,原来有亲王也参到了里面去,不,再有可能的话,就是—”
“议员”这次,克劳蒂娅和西尔泽利克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那么如此看了,这可不是什么不成气候了,这可会是一颗毒瘤了啊。”克劳蒂娅笑得神秘而幽远。
知道克劳蒂娅存在的,上到议员,下到亲王,这么思考来,肯定有高层透露出去了。
这次西尔泽利克笑得可没那么轻松了:“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啊。”
“那西尔泽利克,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提供的信息了。”
“看起来密党的人似乎还没意识到呢。”西尔泽利克还是在笑。
“哼哼,那是。”
走吧,去那边看看,今天是他们的祭日对吧?”走着,西尔泽利克便提议道。
“嗯”克劳蒂娅突然安静了下来,十分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