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琛咬牙,“一次一万。”
“小抠。”她撇撇嘴。
“十万。”大灰狼没了耐性,长臂一勾,将小灰狼带进怀里,“没问题,那咱们就开始讨论一下概念问题吧。”
“统一?”她更加迷惑,又点点头,“好。”
被他蛊惑的小灰狼顺理成章的拐上他诱导的思路,“是该统一一下,不然,以后假扮女友穿帮了可怎么办。”
微微侧头,他的声音低哑而沉隧,“何瑞,清场。”
“讨论一下也要清场?这是保密的一部分吗?”
“对。”大灰狼一本正经的点头“高度机密”
单纯的小灰狼依旧没有意识到危险靠近,在他身上好奇的摸来摸去,“你那千里传音在哪呢?”
“再仔细找找。”大灰狼舔舔嘴唇。
“还是先谈正事吧,”她收回好奇的爪子,在他怀里别扭的做好,“得对一套说辞,才不会……啊!”
她终于反应过来,大灰狼要跟她统一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概念问题,而是统一领土!“个老婊砸,你,你……”什么清场保密,都是骗人哒!
“骂人,扣钱!”
“……”尼玛啊啊啊!
那滚烫的手掌手已经不规矩到了腿上。
“再,再也不穿裙子了。”
“协议256页规定,你得听话,否则……”
“怎样?”她恶狠狠的瞪住他。
“就罚你在别墅裸奔一天。”
“什么鬼!”她怒怒的瞪住他,“你,嗯……”
浑身抖的不像话,连声音都跟着微微发抖,等小灰狼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死死的压在餐桌上。
“你,别,别……”她抖着嗓子。
耳边传来他邪魅蛊惑的低笑,“嗯?”
整个身子半仰在桌上,她微微扬头,入眼的是装饰华丽的吊灯和西方复古色彩的壁画,浓墨重彩,混沌而绚丽,像是她此刻心。
半眯着眸子,意识,在他的挑拨中,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迷糊。
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别的什么,纤细的手臂不知在什么时候搭上他的肩颈。
呼吸凌乱滚烫,拉回最后一点理智“别在,这里。”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廓,脖颈,肩膀,带着独霸的凌厉,落下点点痕迹,“放心,不会有人进来。”
额角沁出薄汗,悄悄滑进略微散开的卷发,模糊了她的迷离的魅瞳。
顾汐言天旋地转的想,她是疯了,还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竟然就这样乖乖的点了点头。
然后,然后……头一歪,睡着了。
薄易琛“……”特么签协议谈条件要加钱的时候怎么不睡着呢!
站在餐厅门外的何瑞眨了眨眼睛,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给抱出来的?快走几步上前,“少爷,交给我吧。”
话音没落,就碰见薄易琛一记警告的眼神。
吓了何瑞一副小心肝咚咚乱跳,“碰一下都不行?”
不会吧,这些年,他们家少爷禁欲的像个高僧,他差点就要以为少爷是等着修仙得道呢,何曾这样对待过哪个女人?
也不对,应该除了那个女人以外才对……
餐厅距离停车的地方并不远,薄易琛走路的速度似乎较往常慢了一些。
他们家少爷的时间可是按秒算钱的,能走成这样慢的,似乎是平生头一遭了。
“雾草,这分明是小怪兽逆袭奥特曼的节奏啊!”何瑞心里嘀咕,小心翼翼的跟在薄易琛身后,生怕制造出点什么动静出来。
“你自己回去。”薄易琛低低开口。
“啊?”何瑞蒙了一下,等迈巴赫甩出尾灯,丢给自己一个车屁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看看周围的一种黑衣壮汉,“这什么情况!”
黑衣壮汉A一脸懵逼:“这种贴心甜蜜蜜的事儿,人家都是赶在姑娘清醒的时候做给姑娘看的吧。”
黑衣壮汉B:“就是,一头睡死过去的小怪兽,能懂什么风情?”
黑衣壮汉A:“少爷闷骚了。”
黑衣壮汉B:“少爷傲娇了。”
何瑞:“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车上,薄易琛第三次将她扭下去西装拉起来盖上,视线再她细细的肩膀上微微滑过,落在那些斑驳上,舔了舔薄唇,手掌不太餍足的落上去。
一个惊雷震得车窗嗡嗡直响。
顾汐言猛然惊醒,僵直着身子,眸子里全透着猩红,颤抖按住他的手,“血,你受伤了?”
薄易琛一怔,她的样子不大寻常,“做恶梦了?”
她却不理他,浑身的戾气凝重,不管疾驰的车速,打上车门把手,“我杀了他们!”
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急刹出一道陡峭的弧度,停在路边,他一把将她按住,声音紧绷,“顾汐言!”
半边身子探出车外,冰冷雨水打在脸上,顾汐言空洞游离的眸子才有了一丝焦点。
沾到雨水的刹那身子陡然一僵,像触了电一般狼狈的缩回车里,死死抱住薄易琛。
“顾汐言,你发什么疯!”薄易琛拧眉,显然动了怒,刚才有多危险……
她抬起头,细眉紧紧蹙起,声音里都带着颤栗“疼……”
“哪里伤到了?”他声音里莫名染了一丝紧迫,掰开她攥紧的手指,眸色陡然一沉。
手臂下那道纹身上的伤疤,分明没有任何伤口。
可她却连额角都沁出冷汗,狠狠咬住唇瓣,眸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只剩下痛苦和无助,“fatestaynight”的烙印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避免她再伤害自己,额头抵住她的,冰凉的温度立刻传递过来,“没事,只是梦。”虽然是在哄,可声音却还是硬邦邦的。
梦?她惶惑的看着他,半晌,哑着嗓子,“夜?”
他的手臂蓦然勒紧,狭长的墨眸里劲透了彻骨的危机,一字一顿“你叫谁?”
那声音似乎是从地狱里蔓延出来一般,带着黑暗的涔冷和邪佞。
顾汐言浑身一抖,清醒过来,看看砸在车窗上的大雨,又转头,看看面前几乎要脸贴上脸的男人,耳朵尖儿一热,半天才小声说出一句,“那个,大叔,你抱这么紧,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