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睡的那个人就在对面呢!
“穿帮了!”顾汐言低声咬牙,把她往外扯了扯。
谁知那货却不知死活的又紧贴上来,亲密无间的,“别说话,看我的!”
顾汐言顿时一脸万念俱灰,“完犊子了。”
“老娘这可是豁出一张老脸在帮你呢,”锦瑟娇嗔的瞪她一眼,她还敢一脸嫌弃!
瞥眼一旁脸色不善的薄易琛,顾汐言呵呵呵的干笑两声,一抬手,指着身上的人,“再介绍一下……”
“介绍?还介绍个毛!”锦瑟狠狠掐她一把,都懒得看那个传说中二级残废几乎可以做他们爷爷的男人一眼。
“人家心里只有你,什么阿猫阿狗啊,管他做什么。”锦瑟故意扬了声音,一把抓住顾汐言的手,在自己手里揉啊揉,捏啊捏,伉俪情深的不要不要的。
“阿猫阿狗?”顾汐言浑身僵了僵,几乎是下意识的去看对面的男人,眸子朝他可怜兮兮的眨呀眨,那意思是满满的求饶,“咱别当真行吗?”
奈何收到的却是一张冷到几乎可以掉冰渣儿的眼神。
“锦瑟,其实他是……”顾汐言开始做最后的挣扎。
“嘘,天王老子皇太子在我眼里都是屁,人家心里只有你,”一张柔软柔软的唇就啪叽一声贴上了她的脸颊。
“靠!”顾汐言鸡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到刚才被亲过的地方,暴走,“锦瑟,我求你了,你清醒点回头看一眼啊……”
亲完了,锦瑟自己也懵了,一时情急,真的是一时情急啊!这全是……救急的本能好嘛!僵硬的转头,彻底呆逼了“卧槽!”
“锦瑟小姐,幸会。”薄易琛脸色黑如锅底,已经不能有用语言去形容了。
挣扎跟进来的服务生看见这一幕,依然懵逼到不能自已,“城里人太会玩啊!”
“薄,薄,薄少,呵呵,呵呵,又,又见面了。”锦瑟干笑两声。
说好的二级残废呢?
说好的五六十岁呢?
“特么的被樱宁这个小婊砸骗了?”锦瑟低咒一声。
“早干什么去了。”顾汐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特么的,你丫不早说!”锦瑟尖叫一声从凳子上弹起来,狠狠抹了一把嘴,抄起桌上的漱口水,一口灌下去,刷牙一样在嘴巴呼噜了半天,哇的一声吐出去。
“我……”顾汐言欲哭无泪的看着锦瑟,她还被嫌弃了?!
“玩够了吗?”薄易琛已经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这几个字几乎是碾着牙缝出来的,“玩够了就出去!”
“走走走,这就走!”那犊子像要吃人似的,顾汐言哪里还记得先前的什么质问,什么不忿全然忘到脑后,小爪子急急抓上锦瑟的。
“顾汐言,谁准你走了?”身后薄易琛的冷怒的声音传来。
“对啊!咱们凭什么走!”锦瑟一把甩开顾汐言的手。
“不走还能做什么,回去跟樱宁说一声啊!”顾汐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跟她说?是跟她说你看见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有残疾的老男人,还有告诉她这未婚夫多帅多有钱?又或者说你睡了要和她谈婚论嫁的男人?”
锦瑟被她一句话激怒了,“老娘说什么来着,叫你丫别来别来,非特么要强出头,替她来!我看樱宁那个小婊砸就是诚心恶心你!”
顾汐言一僵,耳朵里回荡的都是锦瑟那前半句话。
薄易琛在意的却是后半句,“你是替别人来的?”尾音一抹,那镌刻的唇线微微弯出一道浅弧。
“什么二级残废,什么五六十岁,那小婊砸哪一句说的是真的!”锦瑟越说越气,砰的一声把杯子砸到桌上,哪里还记得旁边那尊大佛,眼睛里火星子乱蹦,“现在你男人变成她未婚夫了,你打算怎么招?”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垂眸怔怔片刻,去拉她的手,“小锦,我们回家好不好。”
“前面有莫涔时,这又来了一个樱宁,他们这样欺负你,你是死的吗?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事儿要是搁我锦瑟身上,哪怕这个男人跟我只是一夜露水,也只有我甩了他的份儿,没有别人抢的事儿!顾汐言,你行不行啊?人家逼你到这个份上,你连疼都不疼一下?”
“小锦,我想回家……”她的头更低了。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对于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来说,最好的活法就是,不要执着,不要奢求,更不应该留下太多羁绊,会连累很多人……
“家?顾汐言你没有家,再逃下去,就连孤儿院都快要没有了!”话音一落,锦瑟突然禁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迟疑,“小言。”
顾汐言明显一颤,猛然抬眸,“小锦,你知道?你早就知道这事对不对!”
“小言……”锦瑟有点心虚。
“呵,你们串通好了一起瞒着我?”她眯眸,唇角笑意挑寡,“你知道是谁干的?”
锦瑟被她逼退两步,不由得往薄易琛那边看去。
“是谁干的?是谁去找孤儿院的麻烦?”顾汐言步步紧逼过去。
看她的样子,锦瑟心里一疼,却还是狠下心肠,将她推回去,“去,是分是合,是死是活跟这个男人说清楚,再跟我回去撕了那个绿茶婊!孤儿院的事,你别瞎猜瞎操心!”
不等她反应,锦瑟转身就走,越过一旁呆逼的服务生,一把揪住脖领拖走,砰的一声关上餐厅的门。
还有什么好说的,刚不是让她出去吗,她不过是个替身,但他却是真的,樱宁的未婚夫,这种关系,她接受不了,“我有事,先走……”
下一刻,手腕却被他有力的钳住。
她僵着,不肯回来,跟他较劲儿。
“我准许你走了么?”薄易琛命令,不需要她的回答,手臂一个用力,已经将她扯进怀里。
“放开。”她拧眉,语气里全是冰凉。
“我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就想走?”他挑眉。
也对,是该说清楚的。她抬眸,异常平静的开口,“之前,你是BOSS,我是保镖,仅此而已。现在,我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