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
脑子里蓦然跳出那个冰山龟毛的腹黑狼,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眼神不由的往柜子那边蹭了蹭,这才想起来,尼玛,把柜子里那个给忘了!完,完,完犊子了!
摸摸鼻子,她仍是一脸淡定,“爱情能当饭吃?净想些没用的,睡觉去!”
樱宁在她的床上腻歪着,抱着软绵绵的枕头准备赖住不走,“三年没见,我大老远从法国回来,一直等你到现在,我不走,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顾汐言有点心软,可那柜子里透出的寒气像个潘多拉魔盒一样,犹豫一下还是揉上她的脑袋,随即将整个人拉起来,“有什么话明早再说,我困死了,明天还要工作。”
樱宁顺势腻在她身上,软软的抱住,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抬眸,“那我陪你睡。”
“……”噩耗啊!尼玛尼玛,今天好多惊吓有木有,她这副脆弱的小心肝已经无力承受了。
“咦?”樱宁好奇了一声,柔软的小手就这样撩开了她微敞的衣领。
雾草!特么大事不妙……
那边一声尖叫已经拔地而起,燎亮的像个小喇叭。
“唔……唔……”
顾汐言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耳朵尖噗噗冒火,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半晌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放心,松开手,故作镇定,“大半夜,鬼嚎什么。”
樱宁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指尖碾过她锁骨上大片大片旖旎的印子,“够激烈啊!啧啧,都快嘬出血了呢!”
顾汐言很想打晕面前这个好奇宝宝,然后……再打死衣柜里那只騒包的老婊砸!
樱宁又围着她转了两圈,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咦,小言,你学坏喽!这样还说没恋爱!”
顾汐言“……”
“不是?”樱宁忽然惊讶的瞧着她,“那是***?”
“……”顾汐言扶额,有点要疯,“你在法国到底学会了些什么。”
樱宁却不管她的狡辩,压着嗓子,一脸八卦,“不会,不会是嫖鸭!。”
嫖泥煤!
顾汐言欲哭无泪的将那衣柜偷偷的看了又看……想起上次那犊子被自己说成是鸭子,后来被揉捏的下场……几乎泪奔了。
肩膀上重重落了一下,樱宁笑得十分鸡贼,刻意压低声音,一脸咱俩谁跟谁的样子,“没关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的。”
说着,樱宁挑起一边唇角,露出一颗小小的尖尖的虎牙,带了几分坏坏的邪气,“看到你从那场事故里走出来,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夜哥哥。”
似乎是没有感觉到顾汐言一瞬的僵直,她又带着几分感叹,“小言,你能忘了夜吗?”
听到这个名字,顾汐言一双魅瞳里陡然裹上一层迷蒙的沉郁。
“可惜,我忘不了。”樱宁浅笑里弥漫开淡淡的苦涩,“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夜哥哥也不会丢下你,如果,还有机会,你会怎么选?”
顾汐言拧了拧眉,忽然轻笑一声,瞳眸游离空洞的望向那扇被钉死的窗子,木板的夹缝里依稀透出薄薄亮起的天空,“没有如果。”语气坚定,不知是对樱宁还是对自己。
当年的事,亲历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
所以,后来,她对樱宁更加照顾,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她当时的犹豫,或许,夜就不会死,或许樱宁也不会……
“睡吧。”她合了合眼,将那些弥漫着火光的一幕幕从眼前抹去。
樱宁终于不再坚持,紧紧抱了抱她,“那,你早点休息。”似乎只有提到夜的时候,她才会乖巧下来。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袭来。
顾汐言靠在门板上,似乎在走神。
当年,樱宁应该是喜欢夜的吧……从前这丫头就很喜欢围着夜转的。
一门之隔,樱宁停顿了片刻,掏出手机快速打出几个字:老地方,见个面。
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许久没有回复,像是在犹豫什么,又似乎一时间有很多话要说,几分钟后,却只是谨慎的发来了一个字,好。随即在屏幕顶端显示出一个名字,莫涔时。
衣柜里,传来狠狠一声撞击,显然是蕴了磅礴的怒气。
“雾草!”坐在床边愣神的顾汐言才反应过来,尼玛,又特么把这犊子给忘了!
这货也是,应该听的到关门的声音吧,就不知道自己出来?
再一看那根六点半的棍子,好吧……她的错。
小心翼翼的打开柜子。
瞧着他黑乎乎的脸,她立马笑的狗腿万分,伸出手,那感觉,就像古代小太监给皇帝陛下搭手,叫一个讨好。
谁知,他大老爷是一点面子不给,压根不搭碴儿。可那一张冷厉阴鸷的脸,还是怪吓人的。
“生气啦。”她戳戳他紧实蛮缠的手臂,又挪近了两步,“意外,纯属意外。”
再戳,还是没反应。
尼玛,个老婊砸,还来劲了!
一把搭上柜门,“不出来,是吧!那你丫就在里面呆着吧,呆一辈子!”
刚要狠狠拍死柜门,手腕却被他一把擒住,身子一歪,整个人被他凌厉的带进柜子里。
她低叫一声,身子已经紧贴上他的。
“没良心的小混蛋!”滚烫的唇,落在她肩膀上,牙齿蓦然陷进皮肉。
疼疼疼!
特么这王八犊砸果然是属狼的,带肉就能吃啊!
她眸子通红,一身炸毛,马上反击,一脚丫子踹过去,咚的一声踢到柜壁上。
耳边,他一声蔑篾的低笑,长腿一勾,她一个不稳,在他怀里栽了个结实。
小脸砸在结实的胸膛上,立时恶从胆边生,一口叼上去,“你个色眯眯的老混蛋!”
他闷哼一声,反剪了她那双挥舞挣扎的小爪子。
两个人在衣柜里华山论贱,衣柜外晃得堪比车震,激烈异常。
咕咚一声!
屋里柜里瞬间止了干戈。
顾汐言“……”
薄易琛“……”
衣柜倒了,好死不死的,柜门压在了床上。
顾汐言从里面推了推,没动,瞪着幽幽亮的眸子,控诉。
那边大灰狼倒是一脸闲适的挑唇,矫健的身躯动了动,将她压的更紧了些,舒服的哼了哼,又极为不满足的继续上下其手。
尼玛,尼玛,他还有闲心吃豆腐!
这,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
草了猫日了狗啊!
“嗯……”她低吟一声,难耐的扭了扭,推住他,“这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