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俩办事怎么不早说,我就不打扰了。”韩小川挠挠脑袋,嘿嘿嘿的傻笑,往后溜“就嫂子这身板,老大你可悠着点。”
“……”薄易琛嘴角抽了抽。
韩小川你个瘪犊砸!
顾汐言干脆不用想,撤肘,一拳招呼上韩小川的胸口。
那边躲得倒是飞快。
幸灾乐祸,“那,那个,你好像打到嫂子了。”
“……”顾汐言鸡冻了,鸡冻了啊!
韩小川趁势逃跑。
徒留下风中凌乱的她。
扯扯嘴角,瑟瑟看着弯腰纠结的薄易琛,半晌才颤巍巍的嗫喏,“打哪了?”
他这胡乱捂一通,究竟哪里痛,还是哪里都痛啊?
“你说你也是,弱不禁风的一弱逼,往前凑合什么劲儿呢!”
一记眼神杀,惹的她一激灵。
你说冤不冤,谁知道这犊子狗皮膏药一样贴她贴的这么近啊!
这一肘下去,貌似,真挺疼的。
英雄气短,她咽咽口水,干巴巴的,“那个,我给你揉揉。”
某男眼底压满了叵测的笑,面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虚虚软软往她身上一歪。
紧张巴巴的把他放倒在床里,“来,别动,我看看。”
纤细微凉的手指小心翼翼拂过他的胸口,“这里?”
“往下。”深呼吸,舒服。
“这里?”啧啧,这分明的腹肌。可咋就那么弱呢!
“继续。”有点压抑,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那是这儿?”人美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两条完美的人鱼线呢!
“不对。”声音中透着点绷紧,还有丝丝的不耐,这小呆子!
“哦。”她呆呆应了一声,怔怔看着他的大手带着她的小手往下挪移,按住了,按住了……
尼玛!
咚的一声,薄易琛被撅到地上,她扯开被子呼的裹进去,连脑袋都紧紧缩在被子里,浑身上下都滚烫滚烫的团成一小团!
这犊子,这犊子,他!他!
躺在地上的薄易琛眨了眨眼睛,忽而勾勾唇角,呆傻呆傻的小灰狼竟然聪明了,不吃这一套了,唉,得换策略了。
“还是疼。”
“你闭嘴!”被子里一团微微一抖!
“你,就不安慰它一下?”
“魂淡!睡觉!”咬的被角吱吱直响,不活了,她不活了啊。
“没有责任心。”
“滚!”禽兽!騒包!老婊砸!王八犊子!
“那我只好自己安慰它了。”
“……”顾汐言已死。
给活脱脱羞死的。
僵持半天,床里终于传来浅浅的小呼噜。
床下某男冒出头。
挪进。
登陆。
把那只睡得死沉死沉直冒口水泡的小灰狼从被子里挖出来,往里面拱了拱,躺下。
长臂穿过她玲珑有致的细腰,九曲通幽蜿蜒而上,完成这一系列复杂而精细的动作后……
腹黑的大灰狼终于暗暗喟叹一声:好久不见,MISS.D小姐们。
温暖的阳光溜过窗子斑驳进屋。
薄易琛好像车碾过一样从睡梦中醒过来,浑身的酸疼刺麻。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窄小的房间,僵硬的转头,坚毅的下巴碰上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活脱脱一只袋熊沉甸甸的趴压在他身上!
半张小脸侧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小嘴微张,没有白日里的张牙舞爪的模样,此刻倒是十分恬静可爱。
眸光流转,薄易琛狭眸猛地微眯,落在皱巴皱巴的衬衫上一团湿乎乎的印子上,是她的口水……
把她丢下去这个念头狠狠闪过脑子,却也只是闪了闪而已。
手臂酸麻的几乎不属于身体,抬都抬不起来,她腕上的细镯更是在他身上搁出一道深痕,这尾小灰狼到底什么时候睡到他身上来的!
小东西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不安分的扭了扭,嘴巴吸溜一声,又自动自觉寻了个干净地儿,他的肩窝,继续撒欢的睡。
薄易琛嘴角抽了抽,缓了半天,才堪堪抬起手,却还是没赶上她流口水的速度,脖颈里湿乎乎的又被她涂了个遍。
“顾汐言。”他咬牙。
那边咕哝一声,迷迷糊糊抬头,小手捧住他的俊脸,猝不及防的将他深情款款望住。
唇瓣弹弹软软亮晶晶,没等他开口,就慢慢朝他压近。
她这是要吻他?
知道她早起迷糊,薄易琛不太相信,但,她真的越来越近。
心情稍霁,前一刻下压的薄唇微微上勾,他等着。
唇瓣贴在他唇角,她用了用力,压住。
歪了,小呆子。他调整一下角度,配合。
又是吸溜一声。
她把嘴边的口水妥妥帖帖全往他脸上擦,然后一骨碌将这块抹布丢到一边,翻身又睡了。
薄易琛“……”图样图森破!
“顾汐言——”
清晨,一声破马张飞的尖叫响彻整个酒吧。
锦瑟擦酒杯的手四平八稳,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惊吓,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不平凡的男人而已。
不一会,就见两人下楼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张俊脸漆黑无比。
身后的顾汐言还带着惺忪,却是一脸不明所以的委屈。
早点已经齐齐备在桌上被薄易琛直接忽略,往外走。
顾汐言一步三回头巴巴勾着食物,在艰难挪步中腓腹这个阴晴不定的龟毛男人,“半夜偷偷爬进床不说,还分了老子一席之地,这犊子到底凭什么先不高兴啊!”
腿肚子下一刻却被虎虎生风跑来的团子紧紧抱住,“妈咪又要走吗?”
她揉揉他的小脑袋,无语,求助似得朝锦瑟巴巴看过去。
“团子乖乖在家,你妈咪去给你找爹呢。”锦瑟继续手里的活儿。
某冷男的目光迅速从她身上瞥过。
顾汐言一哆嗦,“……”锦瑟,咱能不这么四平八稳的扯瞎话么?
小团子却眼睛发亮,绕着顾汐言转了两圈,一脸欢脱看着她,“那爸爸什么时候找回来?”
锦瑟手上一顿,看向垂头一言不发的顾汐言,强锐的阳光中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有点后悔,说错了话。
半晌,锦瑟笑眯眯接过话来,“团子不是要派小使者保护妈咪吗?”
小团子“啊”了一声,颠颠跑进屋,不一会又一溜烟跑出来,脑袋上站一只笔挺笔挺的黑色小鹩哥,脖颈间有道金色的羽毛,像个乖巧的项圈。
“它叫豆子,是团子派到妈咪身边的小保镖哦。”小团献宝,“又乖又懂礼貌,锦瑟阿姨教许久,会说很多话呢。”
顾汐言弯腰接过来,伸手逗了逗,“叫老大。”
豆子翻翻眼睛,傲娇一扭头,“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