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薄易琛挺拔矜贵的背影,莫涔时暗暗将拳头攥得更紧了几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白司夜也好,薄易琛也好,他要将这些人统统踩在脚下!
权势他要,金钱他要,顾汐言,他也要!
眸底泛出阴暗幽深的锋芒,莫涔时那张清俊的脸,几乎扭曲。
“莫涔时先生,你好。”头顶,突然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抬眸一眼就立刻认出了来人,莫涔时乍然一笑,“我是。”
“我是……”
“凌霄,凌先生。大小姐的代言人,刚刚,在酒会上,您就站在我身边。”莫涔时起身,扯平身上的褶皱,伸出手。
凌霄垂眸淡淡瞥过他带着血迹的手掌,片刻,才将带着白色管家手套的手与他的浅浅一握,点到为止之后,机械的开口,“抱歉,我没有印象。”
说是抱歉,可这话却并不客气,放在一般人身上,与人握手,连手套都不脱下来,那就是缺教养少礼数,可在凌霄身上,却全然没有一丝违和,单凭这一身金贵典雅的贵族气质,就足以让人折服到理所当然。
莫涔时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在意,听说,凌霄并不是什么贵族,只是自小被宫家大小姐收养,一步步培养教导才有了现在的凌霄。那他莫涔时有什么不可以,即便现在,他只是莫家的一颗棋子,在这些人眼中只是一个名不见转的小人物,一个东西,总有一天,他也一样可以像凌霄一样,甚至比凌霄爬的更高!
只要,他比凌霄更狠,更辣,更无情!
“莫先生,大小姐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凌霄面无表情的将一张名片递出去。
莫涔时连忙双手接过,上面是一串数字,“这是?”
“听说莫家正在与薄家争一块地皮,可是苦于资金运转不足,宫家愿意酌情伸出援手。”凌霄语气平淡。
莫涔时沉暗的眸子陡然炸开一道光亮,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挑了挑,克制又克制,才归于严正,他挺了挺腰板,“代我谢谢大小姐。”
“不用。”凌霄没有丝毫客套,径直走开。
莫涔时独自站立半晌,至今仍有些恍惚的狂喜。
如果不是手中紧紧握着的精致坚硬的白金明白,他甚至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是真的!
他,他得到宫家的赏识了?大小姐,竟然愿意出手相助?他,他的机会来了!
凌霄走过转角,避开雪白手套上的血迹,指尖捻着,慢条斯理的脱下来,丢进垃圾桶,这才拿出手机来,快捷键拨通:
“大小姐,事情办好了。”
“嗯。”那边,女人淡淡回应,“计划不变。”
“是。”这一刻,凌霄才显示出一丝恭敬来,停顿片刻,他开口,“之前派来那个领奖的人,出了错,是我失职,已经处理掉了。”
“嗯。”女人轻笑一声,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阴戾,“也多亏他,才让我们发现她的踪迹。”
停顿片刻,女人又开口,“不过,这种错误,我不希望再看见,如果有下一次,你就处理掉自己好了。”
“是。”凌霄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
锦瑟和叶樱宁追到房间门口,却被保镖拦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凝重。
“滚开!”尾音一抹,叶樱宁就要往里冲。
锦瑟一把拉住她,低低的摇头。心里却有些疑惑,照理,最紧张反应最大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樱宁不是一直追随在白司夜身边的吗?她,到底是哪一边的?
察觉到锦瑟的探究,叶樱宁抿抿唇,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那怎么办?”
“跟我走!”锦瑟冷冷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找薄易琛?
不行!
白司夜抱走小言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薄易琛那冷厉的神色,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那,她还能找谁呢?
对,江浩!
房间里,白司夜将顾汐言放在床上。
顾汐言的彻底迷失的意识,紧蹙着眉,颤动着睫毛,魅瞳半睁,只是一味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声音嘶哑,“热……好热……”
她的脸色潋滟出绯红,额角薄汗微沁,身子不安的在床上扭动,伴着痛苦、挣扎、凌乱、躁动。
这一切对与白司夜来说,却只是一种感觉,蛊惑!
长指攥紧,他坐在轮椅上紧紧盯着她。
空气中,突然传来浅浅的动静。
服务生制服已经被顾汐言扯开,扣子零落坠地,发出清脆的同时,也解脱了她。
白司夜蓝瞳紧缩,视线落在她半遮半掩,隐约露出的肌肤上……
圆润柔滑的肩膀。
纤细精致的锁骨。
还有……
喉结不可抑制的动了动,白司夜深吸口气,拧紧眉心。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起伏的厉害,亦如他的此刻狂跳躁乱的心。
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触手满是灼人的体温,和那……柔滑的肌肤。
他一凛,她的手已经捉上他的,引诱着,带领着,将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
那双魅瞳里倒映着他,也只有一个他,盈着氤氲的水雾,湿漉漉的,委屈的,恍然迷惑的,附着着难以抗拒的委屈和渴望。
“小言?”白司夜压着嗓子叫她,竟然带了几分紧张的颤抖,“你想要什么?”
她努力往他怀里拱了拱,声音似嗔似怨似哀求,却,只是摇头,像是在抗拒着什么,“不,我,不要……”
唇角一贯的笑意骤然冷凝,到这一刻,她仍然在抵触?
即便难受痛苦成这个样子,即便他就在她面前,可她却还是拼命克制!
她的抗拒激怒了他!
手猛地钳制住顾汐言的下巴,逼迫着她抬头,白司夜凑近,狠狠咬住她粉嫩的耳垂,“小言,我教过你,想要的,就要坦诚说出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顾汐言低喘一声,为他的粗暴,也不仅仅是,身体的本能在催使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去靠近,即便是这样的对待,依然让她觉得快慰,张了张嘴,她像一只渴水的鱼儿,却始终,不肯开口,只是在他怀里胡乱磨蹭。
白司夜的理智霎时悉数崩塌,猛然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只那分毫的距离,顾汐言却突然侧开头,那一吻落在滚烫的脸颊上,她呜咽着,摇头,终于缓缓说出两个字。
PS:啊啊啊啊!年糕写的脸红心跳,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吻上……最后,还是有点怪异的洁癖,错开吧!薄总攻,你特么死到哪里去了,路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