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清楚来人,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印象里,全然不认识的,心里急着顾汐言的事,不由得眉头一拧,“让开!”
“你是锦瑟?”壮汉紧紧盯着她。
余光处,另外两个壮汉也慢慢围拢过来,锦瑟心底一沉,不由得慢慢后退,“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的朋友东子在我们手上,识相的,别声张,跟我们走,否则……”壮汉嘿嘿冷笑,不再说话。
锦瑟脸色冷凝,看看台上一动不动的顾汐言,一颗心七上八下,如果是顾汐言在这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东子。可是,在锦瑟理念里,顾汐言永远是第一位的。
这一点,在老爹收养自己的时候,就随着年月根深蒂固。
就连,她所学的专业,受到的训练都是与顾汐言相辅相成的。
被这样教育的人,又岂止是她一个呢……小川,东子,孤儿院的那些孩子。
独独养出莫涔时这么一个白眼狼来!
锦瑟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神一瞥,正见他眸光冷涔往这边看过来,唇角诡秘一勾,只一瞬间,就把头转了回去,似乎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锦瑟心里陡然生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支开,可是为什么?他的目标不是只在东城地皮吗,有必要把小言逼到这一步吗?
锦瑟陡然眯眸看向那名壮汉,“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壮汉哂笑一声,悠闲的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又慢悠悠的打开来,递到锦瑟面前。
锦瑟骤然捂住嘴,红了眼眶,那里面是东子的一根手指!她认得,那根手指上的疤还是因为东子不听话她给打出来的……
“可以走了吗?”壮汉有点不耐烦的将袋子直接丢到锦瑟怀里,挑挑眉头,“或者,我们去告诉顾汐言这件事,看看她的反应?”
“我跟你们走!”锦瑟咬牙,现在告诉小言,恐怕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一路上七拐八拐,人越来越少,锦瑟的一颗心提的越来越高,前后都有人围着,他们走的是一条狭窄的廊道,跑?那是绝对没有地方的!
“大哥,抓这个女人有什么用?”后面的壮汉问前面的领头。
领头谨慎的看了一眼锦瑟,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周围,放松下来,哼笑一声,“有了这个女人和那个男的在咱们手里,上边要抓的人铁定会自投罗网。”
“然后呢?”后边的壮汉一脸迷惑,“这船上,走又走不出去,这几个人,咱们怎么处理?”
“处理?”领头眯着眼睛在锦瑟身上狠狠扫过一圈,“这个女人,咱们随便玩玩,至于台上那个女人嘛……”
说到这里领头的舔舔两篇厚重的嘴唇,狞笑着,“台上那个,上边下的命令,不玩残了,咱们一分钱都收不到。”
后边的壮汉贼眉鼠眼的咧开笑意,搓着手,有些迫不及待,“那,那么漂亮的女人,也,也给我们?为什么?”
领头的一拧眉,“问这么多干什么!干好你的事!”
“是,是,干,肯定干!”后边的壮汉笑开了花,贪婪的看着锦瑟,“那,咱们准备那两份药,给谁?”
领头瞪他一眼,“当然是让台上的那个吃下去。”
后边的壮汉一激灵,“这得是多大仇,下了春.药干残了不说,还要让她染上那种隐?”话一出口,猛然惊觉自己又问多了,这才悻悻闭上嘴巴。
锦瑟却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下去了,莫涔时这是打算毁了顾汐言?他们之间,难道结了些自己不知道仇怨?
不,不会,莫涔时她没有把握,但小言那样的性子,绝不会把彼此的感情做绝到深仇大恨的地步的。
可落在这些人手里之前,莫涔时那抹诡秘的笑容,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如果,如果不是莫涔时搞的鬼,那还有谁?
锦瑟将前后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
这船上的人,谁的行径最可疑?
叶樱宁!
突然从法国回来,躲那什么见鬼的未婚夫!
紧接着又莫名其妙进入英德!
甚至登堂入室住进了薄易琛的宅邸!
这艘船明明应该是她一生中最不想来到的地方,她却可以和旁人谈笑风生!
谁最恨顾汐言?
还是叶樱宁!
当年的事本身就是冲着小言去,如果不是小言,叶樱宁也不会被人轮上!
可顾汐言对她有多好,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锦瑟又急又恨,心肺都几乎要炸裂开了。
她不甘心,就这么跟他们走,别的,她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可小言怎么办?
决不能让小言也陷进来!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锦瑟恍然之间陷入一种深度的绝望和恐惧之中,跑不掉,逃不开,像一张密实的网,紧紧扼住喉咙,连呼吸都成为一种奢望!
领头的人站定在一个廊道最里端一个房间门口。
“大哥,”后面的壮汉兴奋的搓搓手,显然已经有些等不急了,“进屋是不是就可以先玩这个女人了?”
领头的人轻蔑的瞪他一眼,“玩什么玩!正事还没办完呢,你急个什么鸟,捆了,咱们先搞定外面那个!”
“是是是。”壮汉说着,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前刷指纹。
锦瑟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喉咙口,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小锦?你怎么在这?”
锦瑟脑子嗡的一声,像是窒息了好久的人一瞬间获得呼吸,急急的向那个声音望过去,“樱宁?”
“咦,这是什么表情嘛!一脸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死人了!”叶樱宁眨眨水灵灵的眸子,一脸无害的笑容,一袭俏皮华丽的短款小礼服,露出光滑细腻的肩膀和纤细凝白的长腿。
说话间,叶樱宁慢慢悠悠的往这边走过来。
“大哥,这女人是谁?”壮汉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怎么知道!”领头的人拧紧眉毛。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领头人捏了捏拳头,“既然他们都认识,那必然是熟人,索性一块抓了,还多一个筹码,不怕外面那个女人不乖乖就范!”
壮汉一听就乐了,又过了一个可以玩弄的女人,还是个精致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小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