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间宽阔的房间，他伸手一引。
“到了，这里就是先天殿，检测新入弟子资质的地方。”
田师兄领我进去，已经有不少人聚集，但见到我和田师兄都往边上让出一条道路来。目光有尊敬畏惧有好奇惊异。
害怕？田师兄吗，他不是和容易相处吗。
来到中央一个五行图边上，田师兄朝主持的老人耳语了几句。
“都让让，现在进行192届新入弟子首名的资质检测。”
老头喊道。
五行图上原先正在测试的人或许想发火，但看到田师兄和我的时候就低下头，让出了位置。
“师弟，这资质检测五行图是耗费无数五行妖兽天材地宝才建造而成，也只有我等有教无类，五行都教的玄门才打造了这样一个。你站到五行图上面去，会有五行元力冲刷你的身体，根据你对五行元力的亲和、抗性、吸收速度、逸散速度等会综合给出你的资质。”
“五行资质从低到高，分为九级，123是低级，456是中级，7级就很罕见，8级大约万众无一，9是最高级那是灵仙的资质。想来师弟一定资质过人吧。”
田不悦解说道。
“从一到九，一为低，九为高，你五行资质为五，就叫你五五。”老头师傅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看来我是五个五，虽然知道结果，我还是站了上去。
五行图大约半个房间大小，五芒星形状，五个角也用线连接，都是一些玄奥繁复的咒文。五个脚上是五个硕大的圆珠，方别显露金黄、草绿、水蓝、火红、土黄的光晕。
我站定后，五行图开始运转，五个圆珠中涌出浩瀚无边无际的元力朝中心处的我冲刷而来。我的元力是三百，那么冲刷而来的元力就是三万三十万不知道其极限。
被压倒性的元力挤压在中央，我的身体被灌入巨量的元力，冷热麻痒不一而足，让我想起被师傅打开修行之路的那个晚上。同样的痛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间里的众人围在五行图五角的五颗圆珠上，结果会显露在圆珠上面。
“木行，五！！”
一个人喊道，紧接着其他人也喊出来。
“火行，五！”“金行，五！”“水行，五！”“土行，五！”
五声之后，大厅里陷入了微妙的寂静中。这种结果真是罕见，一般人都是有好有坏，有一行六甚至七，但也有一二三的。从中挑选适合的一两行修行，这就是如今修行界的做法。这种五行为五，总感觉修那一行或两行都落后于人。
“哈哈哈，居然是这样的资质。真是可惜了师弟的登天梯的结果啊。”
田不悦大笑起来，忽而收起笑容。
“这就把结果告知各位首座和掌门吧。”
他从袖中摸出一柄匕首，伸手在剑身上划写几下，然后手一抬。飞剑匕首冲过头顶，从先天殿飞出去，往玄宫正殿飞去。
好像测试结束了，元力流收敛减弱消失，我从半空中跌下来。大口喘息着，之前的元力流不同寻常，真的是测试吗？
田师兄走过来。
“师弟的资质，真是可惜。想来掌门师伯也看不上你这种凡俗。不过你要是改主意想拜入我青云峰，我也是可以照拂你一二。”
“师兄还要回去修行，就先走了。师弟在两日后，和其他新入弟子一起到玄宫正殿接受众首座的挑选。就是这样，再见了，师弟。”
田不悦似乎轻松许多，一甩袖子，大步从先天殿走掉。
我恢复了些力气，从五行图上站起来。
周围人的目光不清不楚，嫉妒、遗憾、嘲笑，没有一个人靠近过来。
我缓缓看着这些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梗在胸口，那个田师兄也让人不舒服。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从五行图上走下来，离开了先天殿返回临时居住的房间。
玄宫正殿，掌门和首座们聚集在一起。高高阔阔的房间，空中漂浮着七个蒲团，七人盘坐在蒲团上。
居中一人白发白须白衣，仙风鹤骨，双目闭合。正是玄门掌门，天门峰首座，闻名天下的水行土行双大圆满的地仙，白山水。
左手一人魁梧壮硕，褐色锦缎，国字脸，八字须，黑脸，不怒而威。青云峰首座，执掌玄门刑法的李魁。金行大圆满，灵仙。
右手一人面如玉，一身公子服，撑手微眯，颇有些潇洒。林英俊，云羽峰首座，负责玄门与其他大门派的交涉，水行大圆满，灵仙。
李魁往左一人，头上空出一块，眉毛头发都是火红色，按捺不住地骚动着身子，不时往门外看去。赤发灵仙张狂，地火峰首座，火行大圆满。
林英俊往右一人，身着青色褐色锦缎轻纱，眉目如画，温温柔柔的女人。王琪，灵木峰首座，木行大圆满灵仙。
最左一人，正是若水寒，冰泉峰首座。
最右一人是个貌不惊人的憨厚胖子，李青，黑竹峰首座。
众人等待了一会，掌门忽睁开眼，精光四溢，令人心摄。只见他探手一抓，一抹银光陡然加快射入宫殿内落入他手中，顿时停下动作像条死鱼一样安静地躺在掌门手心中。
其余首座看过来。
“192届首名，五行资质，金木水火土，皆为五。”
掌门念完，抖手一甩，飞剑金光大盛往外飞去，几个呼吸后回到了田不悦身边。
听完结果，首座们神色各异。
他们聚集一处就是讨论五五这个掌门之后登顶第六类天梯的新入弟子的去处。因为掌门不曾收徒，一心修行，他们是很想将这个“天才”收入门下的。不过，这种资质，呵呵呵呵。
“师兄，此子若要拜你为师，你要不要收？”
李魁忽问道。
“既然门派有此规矩，当年我也因此拜入恩师门下，我自然会收。”
白山水一言令其他人都有些惊讶。
犹豫一阵，林英俊问。
“若是此子成为掌门师兄的唯一弟子，是否要培养为下届掌门？”
“唔，历代掌门都是天门峰一脉，按理说他若拜我为师，就是掌门继承人了。”
白山水不甚在意，语调平平。
“什么，掌门还请三思。怎么能如此儿戏掌门传承的大事。”
最右的李青激烈进言道。
“请掌门三思。”
其余首座也拱手微微低头道。
“唔，说来也是我不收弟子才有此烦恼。我也想过此事，不如这样吧，不论此子是否拜入我门下，我都会从其余六峰各自挑一人收入门下。日后的掌门就从这六七人中择优选拔，众师弟师妹觉得如何？”
首座们沉吟不语。
“这是我为了掌门传承才有此招，不然以我性子会耐心教徒弟吗？就是这样了。”
掌门一言以决。
“是，掌门师兄英明。”
首座们内心作何感想不知，表面上是接受了这一方案。
既然已经搞清掌门传承的大事，五五拜谁为师倒不在首座们的关注中。掌门发话允许他们告辞后，诸首座纷纷离去。
待得只剩下掌门一人，掌门睁开眼。
“五色子，你个家伙，把宝贝徒弟往我这一扔。看来是压制不住要破关了。嘿嘿，五行宗，万古第一宗门，万法源流，不知你五行大成后能否敌灵仙、地仙？你徒弟我会照顾，等到你来挑战我的那天。”
“五五，五行子。居然真被你找到了五行资质皆为五，万古一遇，和五行仙人同样资质的徒弟。现在的时代，还想着飞仙的也就你们五行逍遥这些古门古宗了吧。我倒看看五行宗修法的弟子和我玄门弟子孰优孰劣。今后确实有些乐趣呢。”
“唔，要收弟子吗。这几届确实有些有趣的家伙呢，教他们应该不会无聊吧。等他们谁成就灵仙了，我就卸掉掌门之位，游历四方。我苦日子快熬到头了，嘿嘿嘿嘿。”
玄宫大殿传荡着掌门怪异的笑声，要是被首座们知道一定会竭力劝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