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总是烽火不断,萧瑟的悲凉随处可见。
一百年前,原城已不叫原城,“寒霖”,那是他改的名字。至于这其中的种种,他不愿提起,这恐怕是他心里最大的病,治不好的,他一直这样认为。
寒霖,一个杀人如魔的家伙,游于江湖,无情无爱。
人求他办事,须知一个规矩:必拿出他感兴趣的东西,那么,不论什么事情,其难度多大,不问缘由,必完成之。如不,则一切免谈。
多年以来,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所供给的宝物数不胜数,然而他所接受的,莫非只有那么几件。就算这样,长年以来,人数也是毫不减少,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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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黑风高夜,一户琳琅满目的宅子,挂满了喜庆洋洋的大红灯笼。黑夜黑的恐怖,黑的吓人。寒霖一袭玄色长袍,在黑夜穿梭,肆意残杀着苟延残喘的人,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些人,本就心肠歹毒,也是死得其所,如今有人求他,倒也没什么愧疚的。不过,他本就没什么愧疚之情,可以说,连心都没有。
片刻的刀光剑影后,寒霖收起手中银光闪闪的剑,瞥见到沾染了血红的衣袖,皱了皱眉头,“啧”。他抖抖衣袖,用法术换了一身靛蓝色的衣服,正准备离开,却又停止了脚步,淡淡的,邪魅的笑在他嘴角绽开,“阁下躲在暗处,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话落间,一袭黑色的影子从柱子后走出,鼓着掌,很满意的开口“不愧是寒少,确实厉害许分。”寒霖并不打算理会他,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好了。一阵阴寒卷着夜间冰冷的空气,刺向黑衣人。可让人惊叹的是,那阵阴寒竟在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中渐渐削弱,最后消失无踪了。
已迈出脚步的寒霖感到一丝威胁,表面上却装得淡定,没有丝毫不异,悠悠回头,听那人怒道“寒少,你就是这么对待来宾的吗?那也未免太失礼了吧!”语气坚定中透着一抹杀气,却包含了很多无奈。
寒霖感受到对方的压力,语气立刻柔和许分“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哼,”见他态度有所转好,黑衣人挥了挥衣袖,向他靠近了许分,“我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后定重金相酬。”
“不好意思,世人都知我不图钱财,恐怕得恕在下无法答应了。”寒霖微微颔首。
黑衣人见他要走,却不慌不忙,从衣袖中取出一方紫檀槐泗木盒,“不知寒少对这东西可有兴趣?”
寒霖见此物,眼眸凝出一抹亮光,“哈哈,阁下很是神秘啊,这东西正是我需要的,请教阁下是何事须在下来办。”他微微拱手。
黑衣人有些满意地踱步,将手中的木盒微开一处细缝,淡紫色的光芒透过漆黑的雾气惊讶住了寒霖,“这是什么,相信寒少定是万分熟悉了,世上只这一株金渚薰夜,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你,你怎么得到的!”寒霖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惊讶喊出了声“玄寒阴坤是常人难以到达的,你是怎么得到的?”想当初,寒霖孤身一人抵达玄寒阴坤,还未靠近便被瘴气侵蚀的五脏六腑重创,修复了数月才恢复如初,没想到眼前的这人功力竟是如此精湛,刚刚自己如此不敬没被留心真是万幸,自己还有好多事做,可不能就此放弃。
力量,我的力量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