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要贵族的血吗!?这是什么?!”
夜圣子将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瓶子摔在地上,发怒道。
“可是,圣子,这就是贵族的啊!”奴仆们跪在地上,道。
“……胡说,再去收集。”夜圣子小声命令道。
奴仆们不敢再说话,起身退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夜圣子就得了一种怪病,只能靠“血液”来治。于是,从那天起,谧夜国每月十五日,夜圣子会派奴仆们到各个地区收集血液,而且锁定目标只有贵族的血液。开始的两三个月还能贡献上来,越往后的血液越是不纯,喝下去着实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不仅如此,贵族的身体状况逐渐下降,体力甚至连平民都不如。
“夜,你的病又犯了……”一位金发碧眼,身着褐色长裙的女人手握手杖站在夜圣子的房间门口,道。
“……”夜圣子瞥了一眼女人,没有说话。
“给你。”女人伸手,递出一个装有血液的瓶子。
“……谢谢。”夜圣子接过瓶子,打开瓶塞,喝了起来。
突然,一种畅然心扉的感觉从心头涌现出来,夜圣子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这是谁的血?”
“……你知不知道,交映已经盯上了陈若凡?”
“她在哪!”夜圣子听到,顿时着急起来。
“她中的是交映最新研制的药水‘恶之幻星’,已经被白安带走了。”
“……‘恶之幻星’有解药?”
“没有,不过,你如果将她放入九月的身躯里,说不定还可以。”
“……知道了。”
女人抿嘴一笑,转身走了。
白安推开房间门,把陈若凡放在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安走进大厅,对正在看书的交映说道。
交映放下书,递给白安一张卡牌。
白安接过卡牌,看见上面的名字“无面”,牌上画了一个没有五官,披着红纱的裸体女人,他将卡牌转过去,背面一片空白,只有右上角画了一顶王冠。
“你想用这张牌对付其他王?”白安无奈的笑了笑,道。
交映点了点头。
“所以要用陈若凡做牌引?”
交映再次点了点头。
白安从棉花糖那里听说过,古物化每一百年都会爆发一场“世纪之战”,各国被分成五组,每两国之间展开一场对战,最终突破的两国进行最后一场战争,胜利的将是下个世纪的王。各国为了赢这场战争,都在创造能帮助他们获胜的“武器”,有的是兵器,有的是技能,而星曜向来用卡牌作为“武器”,每张牌都必须有一个牌引,如果把牌当成人,那么牌引就是人的心,只要有了心,人的一切活动都不是问题。
现在,陈若凡正是交映制作“无面”的牌引。
“第一届是孤星圣子称王,第二届是墨无痕称王,第三届是青鸾女称王,第四届是夜圣子称王,第五届是桂浮谣称王,目前是云水芝称王,你一共挑选了六个牌引,却有什么用?为了称王,你不是把自己的妹妹也搭进去了吗……有用吗……”白安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当他再回房间的时候,陈若凡已经消失了。
夜圣子抱着陈若凡来到了密室,将她放在中央的一张桌子上,随后,桌子背后出现无数个玻璃柜,里面竟然是一个个人形模具,它们闭着眼,身上缠着绷带,惊悚无比。
“九月……你很快就可以活过来了。”夜圣子笑着,朝玻璃柜走过去,精心挑选着适合的人形模具。
他停住脚,站在一个玻璃柜前,用钥匙打开,一个仁兴模具被取出来,放到桌子上。随后,他将陈若凡抱起,小心放到模具中,那模具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竟完全吻合。
夜圣子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装有红色液体的药瓶,打开瓶塞,倒在陈若凡身上。
血液快速流动,不一会,便渗入陈若凡的皮肤中,陈若凡的五官稍微有了变化,头发变成了粉色,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一件黄色纱裙,手心中的紫荆花也消失不见了。
陈若凡渐渐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陌生房间的床上。
“九月,你终于醒了。”夜圣子推开房间门,笑着说。
“我不是九月?这是怎么回事!”陈若凡起身,生气的问道。
“从前不是,现在是了。”夜圣子将一面镜子摆在她面前,道。
“……”陈若凡看着镜中的自己,竟吓了一跳,镜中的这张脸,有几分像她有几分却又像别人,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张脸美的不可方物,比过青鸾女。
“不可能,这不是我。”陈若凡惊慌道。
“从今以后,你只能是九月,你中了‘恶之幻星’,要不是这副身躯支撑着你,恐怕你早已死了。”
夜圣子说完走了出去,把陈若凡锁在房间里,派人在外面看守着。
陈若凡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永远看不到阳光的外面,顿时感到无助,她倒在地上,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