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几人走了有好几日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多少消息传回来,云彩染似乎和自己抬杆一样,信一直是他抢收的,她得到的消息都是有的没的只言片语。
周否来很急,这么大单子事情,虽然知道于修有能力解决,但是经历上次的事情后,她还是放不下心。
这天午后,慵懒的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直直照射在正躺在大榕树下午睡的周否来脸上,睡眼惺忪揉了揉胖了一圈的小脸,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从树干上跌落下来,这个大马趴摔得她呲牙咧嘴好一阵叫唤,才发现一直守着自己,哪怕是自己晚上睡觉翻个身动静大一点儿都会急急忙忙跑过来看的云彩染竟然没有过来。
咦!周否来不叫了,拍拍屁股爬起来,却见负责传信的青鸟正在树枝上盯着自己,嘴里叼着一封信,喳喳叫着,原来刚刚是我叫的太大声,把这货忽视了啊!来很久了吧!
周否来爬上去,坐在青鸟旁边,想着要不要喂点糕点给它吃,可想想她是神鸟,又觉得不妥,只得伸手取过书信,见上面写的是看不懂得经文,她手摸了摸,竟然变做了文字,写的是云彩染亲启,于修的信,原来两个人是串通好的,不告诉自己,空中鸣叫一声,青鸟已不见了踪影。周否来向着她飞去的方向招了招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
好紧张,手上全是汗,这么多日以来,信都是云彩染收的,具体南海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了,她一概不知。
周否来怕被发现,或者云彩染突然蹦出来,三下五除二一口气把快万把字的信看完了,理了理自己以前知道的情况,再结合这封信对整件事情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这可比求爷爷拜奶奶地让云彩染告诉自己来的快多了,而且也真实的多了。
只是情况不好,神物位置是找到了,只是在海沟深处,那一片连南海龙王都不愿意提起的神秘之地,就是神物的藏身之所,暂不问上古时期到底是谁将神物埋藏于此,也不说,为什么不给南海作为镇海之宝,像东海的修罗仗一样,也不必如此不惜才吧!
那么幽暗的一个地方,那么珍贵的宝物,分分钟也是可以改天换日的神物,竟然一直屈居于此,怪不得在自己家门口这么多年,南海众族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甚至就是现在,都还不知道神物具体是什么,唉!
只是为什么于修要告诉云彩染啊?还有那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魔界似乎有人偷袭,却不偷取神物,是神物守卫森严吗?可是都已经进出结界如入无人之境了,为何不直接将神物也一并拿去,还造那么多罪孽作甚?
脑袋上都是闪闪发光的大问号,偷摸钻进被子里,思索了老半天的周否来实在是憋不住气了,从被子里冒出个头想透下气,谁知这不透还好,一透正对上云彩染盯着自己的眼睛,周否来是正着躺着的,云彩染刚好相反,周否来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看到了怪物,面露凶光,完完全全就是瞪着周否来的。
想不到给抓个正着。周否来慌忙掩饰,静静地猫回被子里,大呼好冷啊!正往怀里塞信,被子哗啦一下给云彩染扯了下来,信还没有塞完进去。周否来一脸茫然怔怔看着云彩染愠色又好像强忍不笑的俊俏脸庞。
“你看完了?”一把夺过,肥起来的周否来都是肉,云彩染只得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胸。
“哼!”周否来气呼呼地把云彩染手中的被子拿回来,发着狠使劲叠着,明明自己就有权利知道,不告诉我,现在还凶我。
“我不是不告诉你实情,是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你知道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啦?你又去不了,去了也是帮倒忙不是吗?”云彩染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想摸一下周否来乱糟糟的头发,却被周否来躲了过去。脸上红彤彤的,汗津津的肯定在被子里用内力掌灯看了很久。
“我现在恢复了,我要去南海,反正不管怎样,我就是要去。”周否来说完嘴巴歪向一边,气鼓鼓的不看云彩染。
此去凶多吉少,且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云彩染打心里不愿意,所以才多次将信截下,不给周否来知道的太多,唉!事已至此,怕也拦不住她了,只得收起所有挽留的话。
“我随你一同前去!”
想不到云彩染会这么爽快就答应的周否来欢呼雀跃,赶紧倒腾起来,还把云彩染推了出去,看来是自己太宠着她了,在自己面前一直肆无忌惮的像只跳脚的小怪物,自己却又是真的好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