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交待,一醒过来云彩染务必要带走,所以周否来回了云顶澜山,不夜天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就是鬼谷魔君的事情,又怕她介意,伤怀,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于修很是欣喜,周否来终于又复活了,只是他心里有个谜团了,而周否来还是日日在做着同样一个梦。
归去兮,遗恨忘昨,纪风疯了似的上天入地一番找寻,终于在去鬼谷的半路截到奄奄一息的唐子灵,这个时候的他,比以往中毒也好,被反噬也罢,都要来的脆弱,脸上一点光泽都没有了,像是一具漂浮着的尸体,或是随风漂泊的幽灵。
对纪风的到来似乎早有察觉,或者是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焦急,冷冰冰的从云里闪现一下身形,他已经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内力了,就这样随他们四处溢散,仙魄也一直若隐若现,纪风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要不是他内力溢散,他隐去身形之后自己断不能找到他的,可是这样的一种被找到的方式,她也不是很接受。
我终归还是败了,一败涂地,毫无藏身之所,就那样所有的伪装,挣扎,彷徨,在知道你要死的那一刹那全部无处可藏,那些暗藏滋长的绵延不断地爱意,还是把我击败了,我认为是错的,不甘的,憎恨的,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自己面前,告诉我,这是我的心,是这样的。
原来自己一直不敢承认的,忽视的,忍受的,却还是没有能够瞒过身体,瞒过下意识,我是爱你的。
寒风萧瑟,雨露饮珠,丝巾就在自己手上,上面的小人儿画的是那么的尽心尽力绵绵情意是那么的明显,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亵渎了画中人,唐子灵还是笑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嘴角上扬。想起刚拿到画时,那些自己隐藏的情感在心口撕裂开一道口子喷涌而出时,全身的战栗感,汹涌澎湃侵袭思想的悸动,一浪高过一浪,画画之人作画时的情景在脑中显现,他想挽回,却无能为力的痛恨自己的感觉。
“我该怎么做?才不会错啦?”不会像周否来所梦见的那样,不会到了一切都无法挽回的地步,向前还是退后好像都不会是对的,该怎么办?
南海有神物之事已经在六界传的沸沸扬扬,仙帝又急派于修前去调查,兹事体大,无论如何神物都不能落入妖魔心怀不轨之人之手。于修领命,携金汐,红霓垂又极速赶往南海,因为东海的修罗仗是唯一找到并被封印的神物,料东海对神物定有一番了解,所以幽光茗澜也参与了进来。
这对于幽光茗澜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件既能在周否来面前显示自己能力又很好玩的事情了,急急忙忙从东海赶过来,一听,周否来不去!气的他直跺脚,考虑到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在后方做一些传递支援工作,毕竟周否来的后援作用着实不赖,六界都知道了她为救师父,舍身赴死被困于混沌世界的事情,这种徒弟给几个都不嫌多,一时间都改变了以往对周否来是写灵人的成见,在于面前直夸周否来如何如何的好自己如何如何的羡慕,还让于修小心被挖墙脚的也不在少数,太上老君更甚,直言要将周否来从于修手里抢过来,做自己的入室弟子,以后锅炉炸了的时候有周否来力挡就不怕打到自己了,不然胡子眉毛被烧掉的事情总是发生,老了,反应不够快了!
于修乐开了花,从天庭回来就连走路的都是欢快的,在没有见到一点气色的周否来之前,等见到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儿,恢复的明显不好,身体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样子。金汐和于修一同去天庭开的会,一直听仙人们在自己耳边夸赞周否来,气的咬牙切齿,就连自己老爹看这件事情的态度都有所改变了,难道老爹也觉得我不配做于修的徒弟?
所以金汐回来的时候就连走路都是气得站不稳。她真是不体谅她老爹一番苦心,谁不望自己的儿女好的,周否来虽然现在成了为师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徒弟,可这名誉是用着命儿换来的,天下哪有父母舍得自己的儿女用命来换所谓名誉,这代价太大了,他们受不起,所以也顺着别人说了,说周否来是如何如何的孝顺,勇敢。感叹好在不是自己的汐儿如此犯傻。
可周否来对找寻神物之事异常迫切,她执意要一同去南海,幽光茗澜开始鼎力支持,好在及时察觉到了周否来的身体异样,情绪异样才草草作罢,于修不得不详细地把事情告诉他,什么周否来是给于修治好的事情都是假的,是不夜天的功劳,只是不便大白于世,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小魔们也只得听信不夜天命令严守口风,誓死不像外界提起此事。
风声鹤唳,神物大战迫在眉睫,于修也没有时间细细揣摩这件事情之间的关系,关于周否来的身世之谜,他虽然有点哑然,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毕竟他看着她长大的,只是就那么一瞬间的疏忽,她竟然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他只恨自己如此的无能为力,若是当初他早点察觉到她命格的异数,早点出手,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或者忍住不动手改变她的命格,说不定她已经轮回又转世了,不知道再入轮回是好是坏,于修是内疚了。
这世间果真不能动的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