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悠悠,静悄悄的一片白花花的水雾里,还有波动的水珠,“喜欢吗?”周否来看着唐子灵眉眼带着笑意拿出了隐昔。
“喜欢!”她欢喜,只要是你给的所有我都喜欢。
渐渐水雾染上了各种色彩,接过隐昔的周否来抬头再看已经不见了唐子灵,只有五光十色的水雾,她慌乱唤着他,突然一道白光破了水雾直插周否来心窝,周否来没有来的急躲闪,一剑刺入了胸膛,剑端已经到了后背,周否来迟疑地看着一脸冷漠的唐子灵,却不痛。
“你不是说我给你的什么你都喜欢吗?”渐渐扭曲变形的笑容让周否来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站在那里,手抓住剑柄,因为唐子灵还在用力,“啊!”周否来一掌打向了唐子灵,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看到的是和她一样一脸紧张的于修。
“你醒啦?”于修内疚地守了周否来七天七夜,就算是上仙可因为给周否来输真气,疗伤也损耗了不少气力,看上去苍白了许多。
“于大哥!你...”周否来看着他一脸憔悴也知道他肯定不眠不休地守着自己。自己真是没有用不但不能帮他,还常常让他为自己担忧!
“我没事!感觉好点了没有?”
“嗯!”周否来又想起那梦。
“怎么了?”
周否来收回呆滞的目光傻笑着看着于修说:“没事!”
于修知道她心里多么难过,只是也明白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样反而是个好结局不是吗?当初还怕周否来给天庭责罚,现如今应该不用担心其他人的异议了。自己也能得到全身心的周否来了不是吗?可又为什么隐隐有些无措,我是不是很自私?于修心里想到,手里却没有停下赶紧给周否来端来了调息的药物。
“看来你要在云顶澜山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了!”
“嗯?”
“西王母说在极北蛮荒之地好似有神物发出的微弱气息,所以派我前去查看,本来是想带你去的,但是就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我是要一个人去了!”
周否来心里真是纠结,她要是不和于修去极北蛮荒之地,那就要时刻提防着金汐,要是去吧!不知道自己是帮倒忙,还是帮一个大倒忙!毕竟以前没有受伤的时候就是于修的累赘,更别说现在自己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要是再遇到点什么变故,于修怎么可能再顾得上她。
就在于修周否来各怀心思思索之时,躲在门外窥探多时的金汐没忍住跑了进来本来她一直纳闷周否来为什么叫于修于大哥的,这不是弟子称呼师父的叫法吧!一点儿对长辈的礼貌都没有!而且她以为周否来会死掉的,她可是兢兢业业守了周否来好几天了,生怕错过了周否来死的好戏,左等右等等不到于修出去之际直接动手杀了周否来的机会,也没有见证周否来的死亡直播,真是气煞我也!金汐紧握小拳头不想却听到了这种好事,和于修单独相处!?
她想都不敢想,那一份大大的悸动推着她进了门“师祖,既然小师叔要养伤不能随你去,我可以随你去啊!”
“嗯!你不能去,你要留在云顶澜山,你等你师父回来吩咐你做什么再执行。”于修斩钉截铁说道,没有留一丝反驳机会给金汐。
金汐闪耀的眸子暗了下来,白了一眼周否来,拳头攥的更紧,冷哼了一声跑了出去,于修瞧都没有瞧一眼,周否来和她想法差不多,她不想和任何人争宠,也不明白为何于修要欺骗金鼎山说自己是自己的弟子,她也想于修带金汐去极北蛮荒。
突然灵机一动,她可以去云彩染那里啊!对了,彩染给我写的信里说了他住的地方,周否来真是佩服自己的大智慧,这个世上只有云彩染是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也是最温柔的,虽然嘴皮子不饶人,还一直仁义礼智信地训斥她,不过,论对自己好的程度,最高的莫不过云彩染了。那就这样决定了。
“于大哥,我有一个老朋友在朝中做御医,来信多次邀请我前去游玩,那几日没有时间,现如今我受了伤,而且他是有名的修复内伤的大夫,且他精通六界史实,我去不仅可以调养身体,亦能打探一下神物的下落,你看如何?”周否来一直暗淡无神的眼光突然亮了起来,于修想阻止也不忍心,毕竟路途遥远,而自己又有要事在身,不能送她去,真是让他如何是好啊!
左右思索了一番于修突然唤起了金汐,他知道她没有走远,也知道她这几天都都守在门外,虽然这个女娃是嚣张跋扈了一点儿心地应该不坏吧!
“师祖你改变主意了?”她还以为于修要带她去极北蛮荒啦。
“嗯?你护送你师叔去京城再回来!”
金汐张着嘴大叫:“什么?”
“护送她?”金汐难以置信她可是掌门之女,不是别人的侍女和保镖,再说凭什么自己护送周否来去京城,自己一个人回云顶澜山,难道她的安危不比周否来重要?
金汐可不想干,周否来也哑然,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赶紧打圆场,“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的,而且金汐也刚刚从鉴宝会上回来,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这还差不多,金汐瞪着周否来撇了撇嘴。
“那也可以直接回金鼎派好好休息一下!”
金汐后背凉了一截,听出了于修话里的意思,忍着所有委屈“谨遵师祖安排!”
“嗯!”
“你先退下吧!”
“金汐心不甘情不愿抬手说道:“弟子告退!”
?于修要叮嘱周否来很多事情,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周否来知道他担心自己,强忍身上疼痛还有对未来行程的恐惧,笑着看着他。
“否来!路上要十分小心谨慎!知道了吗?”
“嗯!知道,于大哥你放心!”
于修担心也没有办法,赶紧动了身,从周否来床边到门口的短短距离,他愣是回头了好几遍,停顿了好几遍,周否来一直笑脸盈盈地看着他,唉!终于飞出了天际,周否来见他走远,才像散架了一样瘫在了床上。
那个梦还在心头萦绕,那种心被剥离的感觉又汹涌而至,却再也没有了泪水,此生已经诀别了不是吗?而上一个自己已经给刺死了不是吗?而且她无法超生,她已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唐子灵现如今你我之间,只有那正义与邪恶的抗争,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