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光茗澜把事情大致给南海龙王说了一遍,强调了好几遍周否来不是内奸,南海龙王只是沉思。
“嗯?你说她曾经是写灵人,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是很久时候的事情了,我问她她也不愿意再提起以前,不过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在益久堂做堂主了,她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敢拿我的性命作保!”
“可是这事一时半会儿也真的讲不清楚,而且现在的形式对她也不利。”
幽光茗澜只得叹气,谁说不是啦。
那日周否来抓住红霓垂直奔方圆寺,落下的瞬间吓得一众和尚以为是妖魔来袭了,那红色血眸扫过众人的气势,也把红霓垂吓了一跳,她就知道于修除了带回来麻烦以外别的好事一件都没有干。
骄傲如她,就算被掐着脖颈,傲然的眼神还是一样。周否来看着她更可气,她要她在方丈的灵位前磕头再杀了她。她知道方丈会怪罪她杀人的,可是她就是想红霓垂给方丈磕头。就好像方丈还在,并且了解了她的罪行,给周否来杀了她的机会了。
她的思维十分混乱,唯独这点事清楚的。唐子灵凌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竟然咯噔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很熟悉的人,貌似就是那个执着的自己,不能堪破的自己,傲然屹立,好似一点儿也无牵无挂,其实最执着的人就是自己。
那一刻,他不明白,他突然觉得手里的石锁为什么不重要起来,可是又像周否来一样,还是紧紧抓住不放,一转眼他已经到了周否来面前。
冷冰的眼神注视着眼前怒气冲冲却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周否来,红霓垂看到他的刹那吃惊不已,不明白他意欲何为,明明可以逃走的他,回来了?离南海更近了,是骄傲自负到这般程度了吗?完全不将仙界置于眼中?
周否来猛然抬头,万千思绪怕喷涌而出,这一眼不知为何使她平静了下来,手中抓着红霓垂的力度变小了,在周否来松手的一瞬间红霓垂顺势逃了出去,运用自身仅剩的气力向周否来打出一掌,她本无恶意,只是为了自己逃的再快些,只是恐怕周否来也会因此被伤到。
光芒照过来,没有声音,唐子灵只是抬手一握,红霓垂释放的力量全部收了进去,两个人痴痴对望着,渐渐地周否来恢复了思维,眸子也暗了下去。红霓垂的打出的掌力正好在她完全清醒之前。
周否来一清醒过来边看见唐子灵在对着身后的红霓垂攻击,而自己和他的距离是那么的诡异,她理智地往后腾飞起来,却因为刚刚用了妖力,飞起不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唐子灵似乎毫不关心,只是一掌击落了红霓垂。
周否来心中只有苦笑,嘴里含着血,不觉眼中满是凄凉,无话,顺着风垂直降下,恍惚中一只大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肢,那味道不是他,她知道,他残存的一点儿气息已经被自己的血味掩盖,这个味道是于修的,不过她还是怀着期待的,期待他会救自己,会不想自己死,睁眼,果不其然,是于修一脸心疼。
此生,你我终是敌人,“否来,你没事吧!”于修担心极了。落下来周否来也是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
“我没事!”红颜若雪,肌肤白如薄纸,嘴角卸了一丝鲜红的血迹,甚是可怜。
于修瞪过一眼若无其事的唐子灵,查看了地上已经快要晕过去的红霓垂的伤情,难以置信,不是被打伤的,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蚀了心肺。这……
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唐子灵打,身后的周否来已经飞了起来,朝着唐子灵而去。
是非黑白,她还不清楚,红霓垂握着于修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周否……来是……内奸!”便晕了过去。于修无法,只能给她输了很多真气,以包住她的心脉不再受损。
天空湛蓝如洗,只有两个身影忽上忽下的在打斗,剑柄打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唐子灵不回击只是一味的防御,远看倒让人以为两人在调情。
西王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派人急忙来支援,从天上往下面看更觉如此,来人不觉蹙眉,莫非这二人在装腔作势,蒙蔽视听?
不管那么多了,还未经于修同意,天雷滚滚大作起来,好在僧人见局势不妙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几个胆大一点儿的也是隔着远远地看着,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弥陀佛。
一击真好打中方圆寺出了名的无底湖,据说这湖很有灵性,许愿都能实现,有心人还能从湖里看到逝去的,或者在远方思念之人的模样,心意相通的两人共同丢入湖底的饰品还能化解两人的隔阂。
和尚们大惊起来,自己家的仙湖被人差点给一个雷毁了,不过周否来毫不知情,她此刻只晓得要抢回缚神石锁。
可是随着雷击的次数越来越多,周否来有点吃力,她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来帮倒忙的,一个转身,刚好躲过雷击,手握隐昔直奔唐子灵而去,铃铃几声,唐子灵的鉞斩剑穿花渡柳而过,正好割落周否来头上的忘昨铃。
顿时两人都是一惊,于修也飞升到云端,阻止了西王母派来帮忙的人继续打雷。
四周静悄悄的,连声鸟叫都没有,周否来想去捡,速度太快一点儿机会也没有给她,又因着有雷击的缘故,二人面面相觑,只有水面落入重物的吞吐声,他们都只知道无底湖掉落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