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你说啊!”金汐咄咄逼人,丝毫不给云彩染回击的机会,逼得云彩染一步步后退。
周否来早已经悬浮了起来,步子轻轻的乏乏的,幽茗澜再怎么控制局面也是徒然,毕竟年纪太轻,而在场的人大多比他年长,云彩染额头上沁出了汗,第一次感觉到巨大的害怕失去的无力感。小声在周否来耳边说着安抚的话。动谁都可以,除了怀里的人,他都不在乎。
“你怕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戳破了你的阴谋?嗯!”金汐盛气凌人地把头抬得高高的直瞪着周否来,冷艳冰凉的扫过一眼云彩染,哼了一声。
金鼎山也不知道他女儿一时发起了什么疯,只是这一点本来让生性多疑的他也怀疑过,金汐竟然已经当面戳破,问个明白也不是不可。
“你刚刚不是很气势汹汹的?怎么不说了?”金汐直戳周否来脑门的手指过去,还没有给云彩染反应,周否来自己已经一把抓住了。
随着一声啊的声音,金汐的脸色瞬间青黑起来,“疼,疼……你就是内奸,你就是……”就算再痛苦,金汐还是叫嚷着。
“我不是内奸,不是!”周否来反拽着金汐的手加大了力度,声嘶力竭地叫到。
金鼎山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一点儿委屈,抬手一击过来,那力量足可以斩断纯铁的剑,云彩染迎着过去,回击了一下,稍稍抵消了些许力量,只是强大的力量还是击伤了他的肺腑,突然的剧痛任凭他忍住,还是口中流出了鲜血。
幽光茗澜气不过,拦着向前,双手握的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下忍不住杀了金鼎山,面上仍面无改色地问道:“你说否来是内奸,有什么证据吗?而且还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金掌门,你也未免太过分了点了吧!”眼神分明憎恶到极限。
金鼎山看情况已成定局,不管周否来是不是内奸,现在为保金鼎派一门的面子,也得硬上了。金汐看父亲终于不再怀疑站到了自己这边,气势更甚,耀武扬威一般嚷到:“幽光战群就是她放走的,也是她通报唐子灵过来趁我们松懈抢缚神石锁的!”
“口说无凭,怎能凭你一面之词就断定否来是内奸?”
“呵!周否来曾经是写灵人,我们都知道,而且她和唐子灵有奸情,我亲眼看到过,可是被唐子灵摄去了记忆,从我碰到缚神石锁不久后,我的五识变好之后,我记起来了,虽然只是模糊的场景,但是这千真万确!”
“就是说你是目击者是吗?”云彩染压住心里的惊异,故作镇定说道,金汐果然不是一般人,缚神石锁竟然与她可以相同,真是想不到,自己的推断固然正确,也没有料想金汐是这样的的。
“我还不够吗?她这些苟且之事难道还要昭告天下吗?”
“可还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云公子此言差矣,我的女儿我还不知道,她是不会撒谎的,而且上次在峨眉山,虽然唐子灵多次想置周否来于死地,可招式明显就是有形无势,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了,想不到原来安的是这样的心。”
“你!”幽光茗澜一时语塞,看着金鼎山那故作惋惜的表情,他真想过去就是一掌。
见金鼎山都这样说了,人群里开始躁动起来,周否来望着一双双嫌恶的眼神,突然怀疑起小时候娘刚过世不久,自己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表情,她无助地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任凭他们用石头砸在她身上,想哭又不敢,咬着嘴唇血滴在眼前的泥土山,她伸手摸过去,一只脚就踩在了她的手上,那种钻心的疼痛,又再感觉到了,她奔溃的大叫一声,一道红光把踩住她手的小男孩震开,吓得其他围着她的小孩全大叫着妖怪跑掉了。
也就是这次事情之后,她除了克母之外又成了妖怪。红光散去,她趴在了地上,捂着耳朵,不知道怎么办,突然一只温暖的干干的手握住了她的臂弯,她吓得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不敢看,“不要怕!”一个慈祥的老者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无妄方丈。
“方丈!”云彩染和幽光茗澜还在为她辩解,突然周否来在云彩染怀里大叫了一声,身上开始发出荧荧亮光。
“否来!”云彩染赶紧忍住她溢出妖力的侵蚀按在她肩上,如果妖力又出现,周否来很容易被怀疑,虽然她身上有唐子灵设的封印,但是力量也在逐渐减弱,妖力的力量怕是很难控制的。
“哈哈哈!”一声穿透耳膜的声音传来。
“谁?”幽光茗澜警觉地向声音来源看去。
一袭紫色的衣物,流苏飘然落了一地,手指轻轻撵着手中一串赤色珠子,脸上挂着无比妖冶的笑容,正看好戏地看着冲向她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