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栈门口,莫依晴看到一辆马车,还有几匹马。她刚想去拉自己的马,云睿祯就开口说:“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好吧
莫依晴知道,他又威胁自己。
看来自己要坐马车了。
“算你狠!”
莫依晴愤恨的手中的缰绳递给一旁的青鸾,然后就跟着云睿祯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里面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哪怕在车上过夜都没有什么问题。
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上铺着席子,马车里没有座位,几个行礼箱子就当做是座椅。箱子上面也放着垫子,有的放着很多书简,以及刀剑。
云睿祯就在马车里盘腿而坐,莫依晴进去了之后也有模有样的盘着腿,所性闭目养神,昨天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好好休息。
云睿祯看见莫依晴休息,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人,就不知不觉的笑了笑。
这个小丫头别看岁数小,但是武功应该不低,不然怎么能打坐坐的这么正,甚至都不受外面的干扰。
再加上昨天晚上看见的身手,要不是自己知道她要来偷东西,还真的感觉不出来。
至于,怎么知道这个小丫头来偷东西嘛?
无非是昨天吃完晚饭之后,想起这个小丫头应该没有吃什么东西,又让小二准备了两份饭菜想着送到小丫头的房间里。
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小丫头在屋子里面大放厥词,想着偷盗自己的钱财。
想了想,这个丫头这么不老实,那么饿一顿也肯定没什么,就又把饭菜撤了。
然后就回到自己屋子里看书,常年忙于政务,他早就习惯了晚睡。
又想着逗弄小丫头一番,就更是静等莫依晴,这都差点听不到莫依晴的动静,只是打开窗户的时候,云睿祯自己感觉到了。
如果这个小丫头要是知道自己身上就根本不带钱财,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会不会哭死。
外加上自己身上值钱的物件都是宫里的东西,一般的当铺还真不敢要。
想到这里,嘴角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是什么表情呢?
会不会后悔万分,还是其他。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样起码对自己永远是真诚的。
不像其他人那样……
想着自己也打了个哈气,昨天陪这个小丫头折腾,自己也没有睡好。
直到中午,车马行驶到武安镇,几个人走的也有些累,就想着休息下吃些东西。
莫依晴也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正值秋收,镇子上很是热闹。
“这是到哪了?”
“武安镇。”云睿祯掀开帘子说道,这武安镇,是朝廷的练兵大镇,要知道刚来的官兵是不能打仗的,武安离京城不远,自然就是京城禁军训练新兵的地方。
中午行使到这里也是自己的意思,也想着看看自己治理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
“你也一直在马车里坐着,怎么就知道这是武安镇?”
莫依晴挑眉,难道他不着急去边关吗?
“我跟他们说了,中午起码要到武安镇,毕竟得到这买些干粮肉干之类的,边关路途遥远,药草什么的都要准备好。”
药草?
如果自己没有闻错的话,这箱子里应该有各种药材。
怎么还要准备药材?
然后就觉得,昨天只是在意他们的国姓,却忘了问他们去边关到底做什么了?
而且,眼前这个人到底叫什么,也完全不知道。
“我知道你的弟弟叫云睿彻,但是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云睿祯看着这个小丫头,
变聪明了……
还以为真的就这么跟着自己走,原来还是知道的打听别人的底细。
“我叫云睿琪”
云睿琪?
那不就是当今的大王爷的名字。
“你是罗王爷的嫡子,云睿琪?”
或许莫依晴没有听说过云睿彻这份王爷的名讳,但是云睿琪,肯定是听过的,云睿琪小时候还来莫家住过些时日,所以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只不过,怎么模样变了这么多。
“你是琪哥啊,好久不见了,你不会忘了我吧。”
好吧,云睿祯真没想到云睿琪和莫依晴也是有交情的,这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起来,云睿祯还真见过莫依晴,那也是在莫依晴五六岁小时候的事情。
“怎么会”
“我就知道,你大腿上,还有我家大黄咬的疤呢。就算能忘了我,估计也忘不了大黄”
莫依晴心想,小时候琪哥还在莫家住了两个月,就看在这交情上,也不能不借自己银两。
“那是,只不过你偷偷跑出来不怕你父亲责骂?”
云睿祯所性的说自己叫云睿琪,一会要和其他人说一声,别说漏了。
莫依晴倒是没有听出其他的,只是,自己凭什么要告诉他。
“不怕,爹爹最疼我。只是你怎么来京城也不说声?”
和琪哥也有好几年不见,他远在洛阳,来京城也除非京城有大事。
只不过既然知道自己叫什么,为什么还什么都不说呢?
“我来京城只来一天,外臣进京需要皇上的圣旨,或者是提前申请。哪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云睿祯随便说了个理由。
也对,罗王爷也是武将,管着十万士兵,哪能说回京城就回京城。
“那为什么要去边关?”
“因为你也看到了,睿彻中毒了,我打听到边关有人能解这种毒。”
“云睿彻中了什么毒?既然中毒了,为什么不让他坐马车?”
云睿祯皱眉,怎么这个小丫头问个没完。
“丫头,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吧,别忘了你昨天晚上答应过什么?”
好吧,
这厮又拿这件事威胁自己。
小时候云睿琪也没这么腹黑啊,
怎么长大了,这么阴阳怪气的。
莫依晴低下头,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那云睿彻中的毒,是什么毒,我看看我能不能解他的毒。”
云睿祯不敢小瞧莫依晴,毕竟莲郡主当年就是懂医术的好手。
“梵红”
莫依晴低头沉思,梵红是前朝逼供的药,服用了这种药,就会痛苦难堪,但不会要命。
这种药,按理来说应该随着前朝的消失而消失的,这是一种已经遗失了的毒药。怎么又突然间有人中了这种毒。
这种毒只有前朝有,因为这种药一般都是给死囚逼供用的秘药。
好在,莫依晴的母亲是前朝的公主,自然知道这种毒得怎么解。
而且自己,也有解药……
“这种毒,我能解。”
想了想,莫依晴说出了这句话。毕竟和前朝有瓜葛的东西,母亲都说过,不要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