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喜庆非常,四处挂满了红色的帐子,囍字粘的满处都是,大红的鞭炮连声响起。
今天是齐国当今皇上娶亲的日子,娶得是当今大将军的嫡女,莫依晴。
帝后新婚,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
按照历年来的皇帝迎娶皇后的规矩,皇上娶后,是不用出皇宫的。可是皇上情深,破天荒的出城门去将军府迎接未来皇后。这是历代皇帝没有的。有史以来第一位去皇后娘家迎娶的皇帝,可见皇上对未来皇后的重视、对大将军的重视。
将军府内,莫依晴照着镜子中的而自己,一点也不敢相信,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一条永远都不会再自由的归宿。
她是开国功臣的后代,父亲跟随先帝征讨天下,这才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一世尊贵。
母亲是前朝的公主,只因为也曾跟随先帝开国,有过功勋,这才存活至今,并且还得了一个莲郡主的封号,更是先帝的认下的干妹妹只是母亲十几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就失踪了,这也是莫依晴的心结。
母亲若是看到自己最终还是进了宫不知道还会作何感想。
只是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一切都不在重要。哪怕未来道路坎坷,自己也愿意跟随。
她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又摸着自己的发髻,她还从没有盘过这么沉重的发髻呢。
一旁的青鸾猛地跑过来,
“郡主,天大的荣耀啊,皇上竟然亲自前来迎娶郡主,现在已经进将军府了。”
看着一旁喜不自胜的青鸾,莫依晴竟然心中也有一丝欣喜,虽然早就认识当今皇上,却从没有过男女之情,只是以后嫁的人可以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心里也是满心欢喜的。
一旁给莫依晴带玉佩的银铃听见这话,惊得手里的玉佩都快掉下来,皇上出宫迎娶,这还真是从没有过的事。
后面的孙嬷嬷也是喜不自胜,不过突然间醒过神来:“青鸾,还不把郡主的盖头拿来,银铃,一会皇上的迎亲队伍来了,可不能慌张打碎东西。”
看着嬷嬷忙上忙下,我也是会心一笑。
只是突然间好像想起什么,又拿起梳妆桌子上的一个刻满梅花的盒子。
恍惚中,想起一位红衣少年,拿着支白玉的笛子,站在亭子里吹奏着他那永远都吹不完的曲子。
彻,我要嫁人了,你可曾为我难过。
可曾想过,我会嫁给你的哥哥?
可曾记得,那曾经喜欢你的我?
打开盒子,里面的白玉笛子依旧亮丽,就如同他曾经的主人一样。
只是,那位红衣少年却再也看不见了。
“青鸾,这个笛子,你收好,我要带到宫里,这样才能觉得彻永远在我身边。”
莫依晴没有看青鸾的表情,但是想也知道,肯定是差异,毕竟我已经有半年没有提起这个名字。
虽然从没有说过,可是,彻永远在我心里,从没有走过。
青鸾出了会神,又马上说道:“是”
然后双手接过我手中的梅花盒子。很慎重的放到后面的箱子里。忙叫来外面的随从把这里的箱子搬走,又嘱咐随从要小心。
外面热闹非凡,又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莫依晴知道,这是未来的夫君前来迎娶。
只是……
外面的紫鹃跑了进来,“郡主,皇上不会进闺房迎娶,现在在外面等候郡主自己走出闺房。”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现在皇上在院子里面等着新娘子出来。
莫依晴也明白,这是必须要走出去的一步。
带上喜帕,在门口的紫鹃为我开门,一旁扶着我的是青鸾和银铃。
前面的孙嬷嬷为我开路。
走到门口,就见云睿祯一身大红喜袍,每次见他都是白色或者是黑色的衣袍,这也是第一次见他穿红色的衣服。脸上的喜悦之色都盖不住。莫依晴看到云睿祯,就笑了,头上的喜帕是透明的,莫依晴的脸前还有一层珠帘垂饰。
云睿祯看不到莫依晴的表情,但是看到新娘子走出来,心里还是不停的悸动,犹如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悸动,三年过去了,这份悸动仍然还在。
一旁的莫朝晖是莫依晴的亲大哥,按照俗礼,新娘子出闺阁嫁到夫家,双脚是不能碰地的,所以只能由娘家的兄弟背着上花轿。
一身黑衣的莫朝晖蹲下来,背着新娘子走到龙撵上,一旁的云睿祯也跟着走过去,然后一同坐上了龙撵上,皇上出宫,并来到新娘子的家接未来皇后,就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这也是有史以来,皇上皇后成婚共坐龙撵。只可惜皇帝大婚,所有的街道都被人封闭了,街上除了迎亲的队伍,没有其他人。
莫依晴自从上龙撵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云睿祯扶着她的手说道:“累不累。”
莫依晴转头看向云睿祯,摇了摇头。
云睿祯倒是不在意她没有说话,只是笑意在脸上更加灿烂了,他知道莫依晴不爱说话,更何况这是在龙撵里,要是随意说话,就有失端庄了。
要不是自己,估计莫依晴也不会像这样如同木偶一般,她是那么渴望自由的女子,却为了自己,以后都不能再自由自在。
想到这里他有些担心,担心莫依晴以后不会喜欢自己,不能接受一个偌大的后宫和皇后的宝座。
这一切都是枷锁,都是束缚……
这一切一切的开始,都要从四年前开始说起,这一切的缘由,一切的故事,全部都从四年前那个秋天开始谈起。
四年前,云睿祯和自己的弟弟云睿彻一同在京城出游,因为是微服私访,所以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刺客打伤了云睿彻,而且云睿彻还中了奇毒。所以两个人商量着去边关,去找莫朝阳寻找解药。
云睿祯带着云睿彻以及几位护卫就出了京城。
只不过几个人秘密出城,所以没有住在驿馆,只是找了家客栈入住。
刚走进客栈,就看到两位女子,因为是夜晚入住,一开始还以为是**或者是卖艺的女子。只不过看举止穿着,怎么也都像官家子女。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你看好了,这块玉佩怎么也值上千两,我们出门没带钱,怎么就不能那这个作抵押。”蓝衣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