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偏僻的犄角旮旯的庭院,平时应该很少有人来,从小到大水冰月和哥哥玩过无数的水冰阁地方,唯独对这里没有印象。好像是被人施了结界,若不触碰到结界,一般人很少发现。
难道是爷爷不愿有人提起噬天,惹怒了他后就要把水冰月锁进小黑屋?
哎呀呀,倒霉催的,干嘛乱说话……
水寒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凝重,只见他一挥手,挡在面前的那道结界已解,门悄然而开。
“吱——”
完了完了,爷爷这回要关我小黑屋了,我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却听见水寒山轻声道:“孩子,你跪下。”
跪就跪吧,谁叫他是我爷爷呢。
水冰月往下一跪,居然摸到一个软软的垫子。
爷爷还是心疼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跪在软垫上。
水冰月心里这么安慰得想了想,抬头向四周看去,屋里的陈设很简单,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散发出柔和的光,映得屋子亮堂堂。
其实小黑屋也不黑嘛。
顺着光线往前面瞥了两眼,在高处摆放了两个无字牌位,孤零零得相偎相依立在那里,水冰月瞧着心中升起一丝悲凉。
只见水寒山点起悠悠檀香,香气直达天听。
“孩子,你可知道这里供奉的是谁?”水寒山的声音幽幽道来。
水冰月隐隐间已经察觉出了这两人与自己绝对有关系,莫不是......
见她不言语,水寒山温和道:“他们是你的父母。”
水冰月猛得抬起头,像是知道什么,又像是不知道什么。
“爷爷,你可以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吗?”水冰月眼眸里充满了好奇。
水寒山的脸色暗了下来,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段往事,可是那段往事对于当事人却是凄美而又珍贵的。
水冰月一手支撑着脸四十五度角仰望着水寒山,一手撑着地面上的垫子,怕让自己身体不平衡。水寒山回忆道:“你是他们的女儿,你有权利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噬天是怎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他顿了顿道:“慕峰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他温文尔雅气宇轩昂,练就了水灵力等级非常之高,远超于同他一道修行的弟子。我原本想着替他寻一门亲事就让他继任水族长之位。”
水寒山向无字牌位看去,又说道:“可是冥冥之中姻缘早已注定。他们夫妇彼此情深,若不是噬天,现在也就不会我一人抚养着你了。”水寒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爷爷,”水冰月慌忙安慰道,“不要伤心了,我和哥哥都会孝顺您的。”
水寒山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没有留出来,他道:“孩子,你与无痕不一样,无痕是当年从族中远方亲戚那里抱来的,为的是我水族长之位后继有人,而你才是慕峰唯一的骨血。”
水冰月听了这话抖三抖。
施咒趴在屋顶听墙角的水无痕也抖三抖,即使要抖,也要用灵力控制着。免得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