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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分院开始

眼前的大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绿色的藤蔓趴在上面,暗青色使其显得古老而又庄严,海格敲了敲门,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敲门声也显得苍老神秘。

暗清色的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绿色的瞳孔仿佛翡翠般剔透,映射着智慧,金色的波浪头发又让她显得慈祥。对于爱捣乱的学生,她一定是他们的最大对手,但对于那些精于学业的学生,她又肯定是位良师益友。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她把门拉得大开,门厅大得能把我们家整栋房子都搬进去。

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但照在如此广阔的门厅里,却显得昏暗,昏暗的光伴着纹刻着神秘花纹的墙壁,让很少到家族城堡居住的我回不过昧来,总感觉置身千年之前。

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隐约能在天花板上看见图案,有巫师大战巨人,也有巫师教学,图案一直蔓延到天花板的尽头,让人惊叹不已。

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我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隐约听见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说到这,这位麦格教授用目光扫了一下我们,她的目光还在纳威的斗篷(斗篷带系在左耳下边)和罗恩鼻子那块脏东西上特意停留了一下。

哈利好像有些怕这位麦格教授,听了她的话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当我听见了大量整理衣物的声音,我这才发现并不只是哈利一人,大多数人都在整理自己的长袍,显得十分紧张。当然,我还是注意到了,总有人是杰出的,有几个同学显然是很有背景的,不管是下火车还是坐船,再或者是拥挤着进入这间空室,这几位都无时不在注意着自己的衣着,当然,这里包括我。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她离开了房间,大家这才吐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我听见有人在小声问道,我回过头一看,正是哈利在问罗恩,而这个问题显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答案,张着耳朵使劲听着。

“我想,总是通过一种测验呗。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罗恩的回答让我差点大笑出来,真不明白他这个韦斯莱家族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赫敏,你去和他俩说一下。”我扭过头,小声对一直站在我声旁的赫敏说到。

“好。”她说罢走向了哈利。

我看着赫敏在哈利耳边告诉他分院的情况,正考虑着是不是要告诉所有人,看起来大部分人都对此不是很了解,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吓得许多人一蹦三丈高——我背后有几个人还高声尖叫。

“那是——”哈利和赫敏显然也看见了。

我周围的人也是一样受到了惊吓,我也有些毛骨悚然,因为此时从我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

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我们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看着周围没有一个人赶上前搭话,我内心不觉一喜,终于到了我展示的时候了。行了一个贵族见面礼,我对着那位修士模样的幽灵说道:“尊敬的阁下,我们是一年级新生,被麦格教授带到这里,等待分院。”

“哦,修士,这真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那个幽灵对我说道,“真希望你能分到拉文克劳,我以前就是在那里学习的。”幽灵和我说话的同时,我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感觉仿佛有种飘飘之感,我以前从没发现,被别人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我们排好队进入,由于我在麦格教授进来时有些愣神,以至于排在了最后一个,赫敏跟罗恩、哈利排在一起,威姆则在他们的后面不远。

我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我们这些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我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我们背后。

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我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我听见赫敏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屋顶不是露天的。

真是何时都不忘炫耀自己的知识,显然,我忘记刚才自己为了出人一头而做出的表现了。

麦格教授往我们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我连忙回过神来。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虽然如此,但我知道,这个帽子可不像它的外表那般简单。

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接着这顶帽子又唱了它的一些事并且还说了各个分院的要求。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昕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我看见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曼蒂布洛贺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显然那是格兰芬多的桌子。

我发现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比如排在哈利旁边的那个浅茶色头发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就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

“赫敏格兰杰!”赫敏几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格兰芬多!”帽子喊道。我看着赫敏,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她则笑着回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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