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女子在菩提树下信誓旦旦地同他海誓山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女子含羞一笑。
“嗯。”声音低沉。
……
“你…”
他试图用匕首刺向她的心口,她生生的受了这一刺,只是稍稍偏离了要害。
她本想跑过去让他看看自己新给他做的衣袍,结果……
她望着他那冰冷的眸子,感到心被撕裂了一样,嘴唇咬出血,泪水翻滚涌下。
他只是冷眼看着血流如注的伤口,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
她觉得此时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终于只撑不住身子,向后倒去。
皎洁的月光隐藏着一丝忧愁的思绪,心中所有的怨恨、疲倦,都屈服于这圣洁的月光。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乖顺的小猫一样,这么美地轻轻落入他的怀中。说不定这已是他们今生最后一面,她怎么能不美?
他一只手用力抓住她那向后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心痛与无奈。
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他正用力地抱着她,手抚着她手上的胸口,声音低沉问她痛不痛?
她埋在他怀中用力咬了咬嘴唇咬出些许血色来,方抬头看他,微微一笑,摇头说不痛。
“你…难道不恨我?”他声音沙哑,抱着她低声问道。
“哈哈…”她脸色虽然苍白,但嘴唇却还红润,轻笑,“怎么会呢?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恨你。”
他疲惫地问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难道你不知道?”
她在他怀里点头:“我知道啊。”
那天,她无意中听了他重伤昏迷时的话,她知道他应该是鬼域的人,从衣物来看,应该地位尊贵。鬼域的人,身份一旦被别人知晓,要么他死,要么自己死,这些她都懂。
他面露迷茫看着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还回来,我都赶你走了。”叹息问她,“你说我该怎么把你送出去?”
…………
那一晚,她去集市买菜,回来时发现那张床上两人缠绵。那陌生的女人媚态极妍,娇媚妖艳,在他的怀里浅浅呻吟。
而她,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转身离开……
…………
她有些惊讶,以为是快要死了,自己听错了:“送,怎么送?我都快……”
又有些委屈:“为什么要将我送走,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她美,还不会做饭,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但是你也让我伤心了,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我来陪你啊,你心里其实是想我来陪你的吧?”
他怔了许久,泪在眼眶里打转,苦笑道:“你在我心中最美,你不会做饭我会做,你有善良,又体贴,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说得对,我的确想你来,想要你留在我身边,去哪里都想带着你。”
他闭了闭眼,不经意间脸上划过一道长长的泪痕:“但是不行,你还这么年轻,又有自由,你还有很长的快乐的日子可以度过,何必浪费在我身上……”
她看着他,平日里那张冷的像冰块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满满的爱意与无奈,她甚至有些感谢那一刺,让她看到了他的内心。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地叹息:“恐怕不行了呢,你虽然你想送我走,但我……”撑不住了。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了,就是一阵巨咳猛地袭来,她忍了这么久,终于忍到极致。
他的脸蓦然煞白,颤手去探她的心脉,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莫离,我疼,说句好听话哄哄我。”
曾经,他对她说他叫莫离,她不常叫他的名字,总觉得不好意思,此时这么叫出来,脸上现出一丝红晕。
他紧闭着双眼,声音沙哑,抱着她低声道:“你想听什么好听话?”
她含着涌至喉头的腥甜:“说你喜欢我。”
他的头搁在她肩上,左手轻轻地抱着她,右手放在她被匕首刺进的地方,只感到她的胸口一片温热粘稠。
只听得,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爱你。”
心口的钝痛渐渐消散,浑身都轻飘飘的,她的手抚上他的脸,亦轻轻地回应:
“我也爱你。”
她的声音渐渐有些模糊:“我一点也不恨你,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喃喃地补充,“我最疼你啊,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把自己弄伤,你肩上的伤还要一直敷药,桌子上还有我那天去药铺给你拿的药,不要忘记,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
他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答应她:“好。”
她迷迷糊糊地强调:“不能忘记我…”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嗯,一直在这。”
……
璀璨的星空被浮云拢上一层淡淡的纱,模模糊糊有些不真切,月光透过来是那样的柔和,思绪却是如此沉重,淡淡的,静静的,仿佛要抹去一切。
菩提树的树叶飘然坠下,静得,就像一场永无终时的落雪。
……
当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
“小姐,这些日子您都去哪里了,让家里人好找。幸亏被一个好心的大娘将您送回府,恐怕……”白萱在她的身旁哭泣着说道。
仿佛瞬间抽离了所有力量,她的身子霍然颓下。
痛楚漫上了她的眼,这时候才感觉——心,竟然也缩成了一处。
………………
莫离,莫离——莫要分离。
可是,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我根本不在乎这一切!我只希望能够看到你,待在你身边,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为什么?
………………
这些,皆成了她过去的一场梦,也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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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结束,明天开始军训,阿胖要上高中了,暂停半年≧﹏≦舍不得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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