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日,嘉麟每天都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但从不跟我说余侍郎一家的事情,嘉麟对我极好,好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让我忘记峰我还是做不到,我来京就是为了救他,而每次问起,嘉麟都说其他的转移我的注意力。
从那次的疯狂后,嘉麟病了很久,可还是每天坚持过来要看我安全才肯放心离开。他时刻让小桃帮我检查食物和沐浴的一切东西。
这**正在跟小桃学着女红,外面乱哄哄的直奔我的房间。
女子一身红衫,异常凌厉,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冒火。
“金雅?本夫人还真是小看你了。都被卖到妓院了还能让王爷**流连忘返”。
小桃被她的话吓呆了,我拉着小桃的手继续做女红,她见我不理她,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扯下我们手中的东西,命那个云嬷嬷拉着我,另一个嬷嬷拖着小桃把她关在门外。
我淡定的坐正身子,手中拿着一杯清淡的茉莉花,放到口中慢慢品尝,放下茶水,悠悠的抬起头看她,轻笑一声,学着这里其他姑娘的那副姿态,翘起二郎腿,手摩挲着茶杯
“什么风把王妃吹到这里了?这个地方好象不是王妃该来的吧”
她见我半似嘲笑的对她说,脸憋得通红向我怒吼
“金雅,你少得意,至少我是他的正妻。而且我一直都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你现在只是个**。他来这,也只是图个一时新鲜而已。”
说完这些她的脸渐渐的恢复了本来的颜色,或许她觉得卖我到妓院不是最好的选择,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将我直接杀掉吧。算着时间,嘉麟应该快来了,我要拖住她。
“王妃说的是,我只是个**,侍奉过无数男人,但是王爷就是喜欢我这个狐媚样子,恐怕王妃在王爷心中只是个糟糠之妻吧,连府里的俏俏夫人都不如吧”
说罢我用轻纱掩面偷笑。我偷偷抬头看着她开始变色的脸。云嬷嬷察觉到她的愤怒,向我走来,按住我,像我掌嘴。
啪--------我的嘴角沁出一丝血迹,我毫不在意,连擦拭都没有,而嘴角的冷笑,让汪亭杉看得发毛,此时的我在她眼里无比的妖媚。
云嬷嬷伸手欲打第二巴掌的时候,手被人擒住。
“本王的人也敢动,谁给你的胆子。”
看到嘉麟来,我的眼泪开始滑落。故意用夸张的表情看着嘉麟,扑到他身上大哭。
“王爷,您怎么才来啊,呜呜呜呜,您在晚点来,雅儿就要被这刁奴打死了。”
他托起我的下巴,温柔的擦拭我嘴边的血迹,俯身把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我透过嘉麟的肩膀挑衅的看着汪亭杉。她此时愤怒的如一头母狮。
“王爷。。。。”再也忍不住看着嘉麟对她视而不见,柔媚的叫了他一声。
嘉麟温柔的望着我,冷冷的问道“我的王妃,不好好打理王府跑到这里做什么?”
“妾身是思念王爷,才。。。。”
“哦?想念本王就到妓院来找?那么我的王妃又凭什么那么自信本王会在这里?”
汪亭杉心虚的低着头不语。嘉麟起身用折扇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是本王亏待了我的王妃吗?”
她梨花带雨的看向嘉麟,那种眼神我认得,是我以前看着峰时那种痴迷的眼神,而此时我相信汪亭杉或许真的对嘉麟动情了,而我们却残忍的利用了她的痴情。
“亭杉只想**能见到夫君”
“可你的夫君是个王爷,肩负着国家的荣辱”
“那他也是我的夫君”
她虽然固执的说,但是听到嘉麟说国家荣辱的时候身体微微一颤。
我起身拉住嘉麟“王爷,是雅儿不识大体惹怒了王妃。”
嘉麟转首看向汪亭杉。她听我这样说,也顺势说“是的,王爷,是这个贱蹄子,她说王爷嫌弃我这个糟糠之妻,云嬷嬷气不过才帮我教训她的。”
我没想到她竟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依你这样的胸怀也配做个王妃?”嘉麟鄙夷的看着她。
她本以为嘉麟会责骂我,但不想我示弱她竟笨的也来指责我。
嘉麟转首在我额头上轻印了一口,拉着汪亭杉往外走,一行人看嘉麟的气势不善也都讪讪的跟了出去。
“雅儿姐姐,你没事吧”小桃见他们出去才敢跑进来,拉着我的胳膊看。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小眉,心酸的哭了出来。
小桃急了,赶快从袖中拿出一块绣花帕子替我擦泪。“姐姐,小桃知道您受了委屈,小桃在外面都听到了,那个王妃气不惯,您沦落到这里也是拜他所赐,可是姐姐,这些日子王爷**都来探望姐姐已经说明在王爷心中姐姐的地位比那个王妃高的多啊,所以在这不一定比在王府差,您说呢姐姐”
我摇摇头,拍着小桃的头“你这丫头,我是见你跟我一位故交性格很像,只是她不是真心待我,让我伤心而已”
她点点头,在我身边坐着。
“对了,桃儿,你给我讲讲你在这里的故事吧”
她呲牙一笑,甚是可爱。葱指点了点我道“原来姐姐想听故事”她随即又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哪里,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拿着手中的帕子,猛地在桌上一拍。
“话说醉云楼,二十年前的头牌花名温润,本名温婉若,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她的花名京城百姓水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推了推小桃那个鬼丫头。
“敢本地里讲温妈妈的故事,皮痒痒了吧”
小桃轻笑并不理我“当时京城里的名门望族都是为了看她一眼才来的醉云楼,她在醉云楼3年来一直是卖艺不卖身,这也是当时的绣妈为了吸引那些名门望族们更高的出价买走她的**,当京城丝绸之父汪锦以8000俩的高价敲定时,绣妈才得知原来温婉若在一年前已经委身给一个名叫闵之的男人。当时绣妈气急锁了温婉若月余,那个叫闵之的男人还如平常一样3天来一次,找温婉若品茶论琴,可是几次都被绣妈赶走,绣妈当时退给汪锦八千俩纹银后,又随后送给他5名未**的女子。才算了结此事。后来闵之知道温婉若被锁起来后,跪在绣妈门前一夜,绣妈才答应他放温婉若出来,但是如果想让温婉若只为他一人享用那就要出一万五千两纹银,闵之毫不犹豫,第二天就把钱奉上,从此那个温婉若就跟闵之就更加大胆的在醉云楼后院生活起来,但是后来听说闵之有家室,每天只是傍晚才会过来与温婉若相会,他私下里都叫她为若若。后来绣妈辞世就将醉云楼交给温婉若打理,她从那时才更名为温润。但是到了傍晚她还是会在后院等待她的闵之。”
小桃讲完了,可是我还在消化她的故事。原来温妈妈也是个痴情的人。心里默念着‘闵之、闵之’怎么这样熟。灵光一现,看着小桃喝水的夸张样子。
“小桃,告诉我,现在温妈妈还是每天在等那个男人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很久没来了,温妈妈也不再等了”
我好奇的问她“小桃你不是王爷的侍女吗?怎么知道这样多”
“奴婢是王爷的侍女,也是王爷一直安插在这里的,这些都是听这里的老姑娘们说的,她们呆的久什么都知道。”
“那你是几岁来的醉云楼?”看小桃的样子不过13、4岁而已。
“我家穷,3岁被父亲卖给人家做童养媳,5岁那家的病秧子就死了,他们说我是扫把星就把我扔到街上,正巧碰到王爷,就被王爷收养,后来懂事后王爷说让我在这里做丫头,所以这里并没有人知道我是王爷的侍女。”
我抱着她,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父母身边恶作剧呢,而她却经历了那么多,真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