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晨不管会议室里的人怎么想,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点找到小家伙,确保她是否安全。
“老大,二爷已经带兄弟们先过去查看了,三爷正在打探消息。宣灵说过嫂子的血液特殊,但是它的特殊是对于哪方面没人知道,这就排除了拿嫂子血液做实验的可能,唯一对嫂子有威胁的刘黛雨,最近被我们严密监控一直很安分。嫂子也没有得罪的人和仇人,除了当年的车祸。”看着眼前着急的顾祁晨,熊启边开着车边把所掌握的信息一一罗列出来,温悠然向来安分,不可能说是得罪了人,若是说仇人那就只能是当年车祸的罪魁祸首,可是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并不多。
“先联系容二和三儿,看看情况如何。”顾祁晨慵懒的靠在车座上,冷冷道,紧绷的身形,额头的青筋都暴露着男人不安着急的心情,心中一阵地不安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熟悉?对了,当时在医院碰上刘黛雨时也有过这种不安。“熊子,叫三儿查查小家伙入院那天刘黛雨的通话记录。”
“呃...是”对于顾祁晨突然地差找刘黛雨的通话记录,熊启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事有可能真跟那女人有关,熊启拿出电话打给了南宫释,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他们想知道的答案“老大,刘黛雨两个多月前到现在,不正常的通话只有跟蛟蛇的那次,其他一切都是正常的。不过我倒无意发现你名义上的表弟,在J市开会的人是个替身。”
闻言,顾祁晨眼神一暗,果然他的这个表弟有问题。“能不能顺藤摸瓜?”
“查了他所到过地方的监控,他隐藏的很好,暂时没有发现不妥。”南宫释遗憾道
“继续查,是人都会有破绽。”
“你不说我也会查,这关系到你整个顾家和‘针芒’。”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用顾祁晨说他也会查下去,从小走丢的人一回来没多久就独立创立公司,这个说法只有那些爱八卦的女人才信的事。如果是养父母教的,那也不可能回来连养父母都没提过。
熊启看了看副驾驶坐着的男人,一副欲言又止,他在听到许之拓时想起了一些事,想了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温悠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殊不知他今天没说出的话,到后面给自家老大的追妻之路又增加了麻烦。
熊启欲言又止的摸样顾祁晨没过多理会,两人一路安静的到达和容二的汇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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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头好晕,后背坚硬冰冷的地板让黑暗中的人渐渐恢复意识,晃了晃还有点晕的脑袋,被劫持前的一幕闪过脑袋,自己怎么能这么大意,连后面有车都不知道,懊恼的想抬手敲敲脑袋,却发现双手被反着绑在后背,坐起身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的黑暗,只有高出的百叶窗透着丝丝光亮。温悠然快速扫了一眼所在的地方,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到处堆放着生锈的汽油桶,汽油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的小水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让人感觉快不能呼吸,仔细看的话有些油桶装着杆状的东西,只不过黑暗的环境让它们并不出众。
仓库并没有人守着,看来他们对人质很放心啊,也是这个仓库唯一的出口就是那紧锁的大门,唯一的通风口又是在三米的高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爬得出去,想着温悠然放弃了爬窗,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
到底是什么人会绑架自己?利用自己对璃子的信任,从而达到他的目的,可是那天接电话确实是璃子的声音,自己不可能听错的,看来这个人不仅了解自己更是了解璃子。
自己并没有什么价值,为何抓自己。难道是因为他,可是自己对于他并不是重要之人。
“哗啦...”铁门滑动的响声惊起在冥想的温悠然,戒备的看向发生出,突然地光亮让温悠然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等适应了亮度,双眼警惕的看着来人。
来人是个清瘦的男人,有点驼背,满脸的胡渣和长发都没经过打理,脏兮兮的,就像个乞丐似得。从进开始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温悠然看,站在离温悠然五步远的地方,搓了搓手“啧啧啧,真是个尤物,看着都不忍心下手了。”
温悠然讨厌这人的眼神,看着就恶心,但为了自身的安全,不能惹怒他,“这位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把我抓来。”
“哈哈,无冤无仇?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忘了也没关系。你现在落在我手上,把爷伺候好了,自然会放过你,”男人哈哈大笑,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几步走上来手用力钳住温悠然精致的下巴,直到出现青紫的掐痕才放手。
“呸,真恶心,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丑样。你到底是谁?是谁的人”温悠然用力的呸了一声,现在的她不怕死,这世上就剩自己一个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不能就这样死去,自己还有好多事没做,父母的仇还没报,
“别试图激怒我,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直到你服从交出那东西为止。至于我是谁,是谁的人你不必知道,也不会知道。”男人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针筒,故意贴近温悠然脸颊晃了晃,看着温悠然惊恐的往后退,肆意的笑开了,整个仓库都是他的笑声。他就喜欢看这种害怕自己的表情。
温悠然死死的盯着男人手上的针筒,“呵呵,你就不怕我自杀?”心中暗骂:疯子,神经病。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情绪,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希望有人能发现自己的失踪。里面的药水肯定不是好东西,不是毒品就是其他药物。
“哈哈,那你就试试看。”说着突然一手扣住温悠然的肩膀,一手快速的对着手臂的动脉注射液体。
“放开我,你放开我,混蛋,你不得好......死嗯”温悠然越奋力挣扎,男人抓得越紧,随着针管中液体的推入,温悠然身子忽的软了下来,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心像是蚂蚁咬一样,刺痛刺痛的。紧接着是小腹一阵阵撕裂般的痛,紧咬着的嘴唇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呵呵,无谓的反抗,不是说有个军官男朋友吗?被抓来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爱相信男人呢。”男人嘲讽一笑,针管随意丢在温悠然身上,转身便离开。
门外,男人看着紧闭大门阴狠一笑,抬手拿下头上.脸上的伪装,露出男人原本的面貌。栗色短发,如蛇一般的凤眼,薄凉的双唇挂着迷人的笑。温悠然,你以为改了个姓氏,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当年若不是你阻扰,那些早就是我的东西,而我就不会处处被他压着一头,刘黛雨不是说他喜欢你.护着你吗?现在看来只是谎言,不过这也让我找到了你,足够了。
随着‘彭’的一声响,温悠然独自呆在这气味难闻的仓库里,承受着蚀骨的疼痛,心脏的位置渐渐由刺痛变成被勒紧的无法呼吸的痛,手紧紧抓着胸.口,衣服被汗水打湿,泪水无声息的滑落。
还是和以前一样相信男人吗?陈子寒又是你,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折磨我,让我服从你,是为了那东西,那东西是......对了,你曾问过我有没有见过玉铃铛,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脑海里浮现儿时深藏着的记忆,“悠儿,这个铃铛喜欢吗?”
“嗯,好看,是送个悠儿的吗?”女孩高兴道
“是的,这是爸爸很重要的东西,你要代替爸爸保管它,不能让别人看见知道吗?”男人嘱咐道,
“恩恩,悠儿一定会保管好它的,谁也拿不走爸爸重要的东西。”
“你一定要记住,爸爸希望你过的平凡而温暖,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坚强。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时就拿着铃铛去南宫家找南宫爵迩,记住这句话.......”爸爸,那一天你是不是已经料想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可是玉铃铛到底有什么作用?让人不惜生命的抢夺它。
好痛,谁能帮帮我,我的心好痛,心痛的快要死掉。不,温悠然你不能就这样认命,还有好多事没做,爸妈的仇还没报,不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要好好活着,坚强的活着。
“小家伙,最近天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忽的脑海里响起一道温暖的声音,温悠然泪水更加汹涌,哭声再也止不住,断断续续骂道:“臭老头...你骗我,说...好的随传随到,为什么你还不出现,”我不怕痛,就怕孤独一人。
“讨...嗯...讨厌你,说好的...不让我受伤。呼...呼...”我不怕受伤,就怕没人帮我擦拭伤口。
“呜...呜,我听你的话...不...不激动,可是...它还是好痛...你骗我。”我很听话,就怕没人听我说话。
“你说...轻轻揉就...就不疼,可是它还...还在疼,你又骗我,嗯...”心一阵更加猛烈的抽痛,脑海中的意识渐渐抽离,眼睛再也睁不开来。顾祁晨,如果还有机会,能让我喜欢你吗?如果我不再退缩,你会等我吗?可是我好困,好想睡觉。
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没了动静的男人,吩咐看守的人等温悠然醒后在注射一针后,抬步离开了这个地方,嘴角似有似无的挂着势在必得的笑。
远隔千里正在着急寻找温悠然下落的顾祁晨,那瞬间心更加不安,有了种窒息的感觉。顾祁晨眉头紧蹙,浑身散发着冰冷似魔嗜血的气息,比在做任务的时候更重。说出的话比平时更冷“还是找不到吗?”
“路.水.空的各个路线,出入口都已经严查,没发现可疑人物,有可能还在本市。但是能找的地方兄弟们都找过了,还是没发现。不过...”容忻城严肃说道,说到后面欲言又止,本来以为温悠然可能只是被绑架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针芒’出动那么多的精英,都半天了还是找不到人,从这件事看像是他们追查已久的陈然的作风,可是陈然没道理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女孩下手,这就是他欲言又止的原因。
顾祁晨可没放过他话尾的停顿,容忻城想到的他早已经想到过了,同样的他也想不明白。既然怀疑就去证实。“容二,Q市有什么地方重污染?”
“重污染?在Q市有好两处,这两处都已经找过了。没找到人,也没发现暗室地道之类的。虽说这些地方到达国家发布的辐射污染程度,但对于我们的R定位是不存在干扰的,更何况是没信号。”容忻城说,对于自主研发的卫星设备他还是很清楚的。
“那就全国范围的搜查,不仅仅是地图上显示的,还有禁地。”就像容忻城所说的,国内的辐射地屏蔽不了R定位的信号,唯一可能的就是那种地方。
“是,我马上加派人手。”容忻城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地方,要真是在那种地方的话,不用别人动手,温悠然也承受不住那么严重的辐射,身体衰竭而死,到底什么人这么狠心。
所谓的禁地,是每个国家的秘密,它是战争时研发实验有毒重金属辐射的地方,那里被列为禁地是因为长期以来的辐射造成了变异物种。要是人在那里,不是身体衰竭而死,就是基因变异成野兽般没有人的思维的怪物。
顾祁晨他们之所以会想到S国大毒裊陈然,那是因为陈然走私毒品只是个幌子,背后做的就是变异研究实验。如果真的是陈然抓走温悠然的话,那么现在她很有可能被做着变异实验,再加上她血液的特殊,真不知道结果会变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