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炎进来后直接走到那一排水属性魂决位置,拿起一本随意查看。初时他是不以为然的态度,但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入迷。只因他初时自持拥有着穿越前那许多魂决的丰富记忆,然而随着他把手中那本魂决看完,却再不敢如此骄傲自大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只因水月炎发现,他记忆中的那些魂决无论是人阶魂决还是地阶,又或天阶魂决,和眼前手中的人阶魂决比较起来,都有着明显的不足与缺失。
水月炎慢慢的也想明白了出现差异的原因,这一千年间几经战乱,许多魂决消失,更有许多魂决遭遇了破损缺失。而每一代人在授徒上也还藏着那么一手两手,再加上徒弟各自的悟性领受差异,许多不完整的魂决也便更加不完整的流传下去,也使得魂决的作用大打折扣。换句话说一千年后的天阶功法却不见得定会比当今的地阶魂决强。
只见水月炎转瞬间脸上现出凝重。
“我水月炎险些犯错啊!”
原来从他恢复了千年后的记忆之后,自满的以为自己比旁人多出许多的依靠与经验,顿觉自己比众人都强,定可以与当世传奇人物一较高下。
然则这种想法却相当危险,这想法使得水月炎险些忽视了那份初心与锐气,更是使自己骄傲自大起来。此刻,通过对比千年前后的魂决,使得他不敢再小看今人。
他决定倒空自己,收起那颗骄傲自大的心,不再过多依靠那千年后的记忆,他愿意一切似重新来过一样。
一颗勇者的心并不是依靠外物或记忆,勇者的是人心。
想到明白这个道理,顿时他的眼中透出一股清明,心也越加通透,出乎意料的是他也感觉到似乎魂力也刹那间有了增长。
顿时他脸上现出灿烂的笑。
“这真是个美妙的世代。”
随后,他便极其认真的一部一部的详看着身边的每一部魂决,并做着详细的比对。
“雨水魂决、江水魂决、秋水魂决……”
“哦?没了?”
水月炎一抬头,发觉架子上却已摸不到魂决,原来在不知觉间他已把这许多水属性魂决全然看完。
“咦?这还有一本烂的?”
只见在架子角落里躺着本破烂不堪的魂决,水月炎拂去其上的尘埃,翻开一看。
“水势三千?!”
片刻后,水月炎越看越是入迷,越看也是越加心惊。这人阶魂决若是完整定可算为地阶,甚至……,他却不敢再想下去了。
“可惜了,却是孤本”只见此魂决只拥有修炼到魂宗前的部分,其后却已没有。
水月炎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水势三千”道:
“嗯!就选你了!”
他转头便欲去挑选武技,却不料发现在“水势三千”魂决下方还躺有一本同样破烂不堪的武技,水月炎拿起来一看:
“水势剑法!”
“水无势则静,有势则流……剑法亦然!……”
水月炎边看手中的武技,右手边在空中或静或动。此时右手虽无轨迹可寻,却似蕴含某种韵律。
“好!就你了,虽也只是半部孤本只有‘弱水篇’,然足以!其他武技即使再多,我便只取弱水一瓢!”
水月炎说罢,便朝门口昂首而去。
“哦!小雅!你竟然选择了这两本魂决与武技?”
白胡子老者摸着水月炎的小光头,依然叫错着名字却惊诧道。
“哦!这两本有何不妥?”
“不是不妥,是你亏大了!”
“苦师伯,他怎么亏大了呢?你可不能欺负他啊!”
“小雅,你来看,”苦师伯说着便隔空抓过该魂决与武技,翻到最后一页摆在水月炎的眼前。
“苦师伯,你又认错人了!”
“哦?没错啊,你是小雅啊!”
“算了,苦师傅,你还是先说说为何亏大了吧!”
“好!我便为你们详细说一说这本魂决与武技的由来……”苦师伯便徐徐的讲了好长的一个故事。
原来,五百年前,东玄大陆的院长路过南鲁郡时,遇见一名千年难遇的天才名叫李若虚。东玄院长便把李若虚带回了东玄学院,并收其为徒,却怎料这李若虚虽然悟性非凡,却限于自身为永漏之体,三十年间却仍是魂者,魂修境界难以向上踏上半步。
所以,他成了众人嘲笑他师尊的最大笑柄与利器,他不忍师尊被其连累,便苦苦的哀求师尊放他远去。
最终他那东玄院长的师尊同意李若虚离开,但却仍然昭告天下李若虚是他的徒弟,见徒如见师,任何人胆敢对李若虚不敬便是对他东玄院长的不敬。
李若虚回到了出生之地,便是南鲁郡临安城,慢慢的他在世人耳中销声匿迹了。
再后来许多年后,临安城魂楼的魂武阁看守死去时,众人发现他的怀里抱着写好不久的一本魂决与一本武技,便是此“水势三千”。而这时临安城魂楼的众人也才知道这名死去的暮霭老人竟是那曾经的李若虚,也便是东玄大陆最高魂府东玄学院院长的唯一弟子。
不过这“水势三千”却因李若虚未完成便去世,也成了未完成的孤本。同时此孤本却是让许多人觉得内容生涩拗口难以明白,其间也曾有许多人练过“水势三千”却都是放弃了,慢慢的人们便把这事扔到了脑后,正因如此才使得此魂决与武技如此蒙尘。
“算了,小雅,你可放下这‘水势三千’去重新选择。”苦师伯摇摇头说道。
叶小雅也赶紧示意水月炎如此去行。
“算了!我就选这‘水势三千’了,我想试一试。”
……
最终叶小雅与苦师伯也未能劝动执拗的水月炎,就额外让他多取一本魂决或者武技,水月炎便又去选了部身法武技“飞流步”。之后苦师伯严严交代那“水势三千”魂决与武技无须归还魂决阁,而“飞流步”一月后须无损归还。
水月炎从魂武阁出来,见该领的已全领完,就急匆匆的返回钱府,欲要得知他那二弟、三弟觉醒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