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青衣女子眼睁睁地望着那个火把,落在她的女儿与她之间。
几乎同时,就像母子连心一般,那位青衣女子与被绑架的小公主互相担心地望着对方。
“娥娘!”小姑娘惊慌失措地喊,同时挣扎了一下,将身子下面那把椅子一不小心往前一拽。那把藤椅发出“哽嘤、哽嘤”地声响,小姑娘只好暂时作罢,重新坐在那把藤椅上面,调整着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璇儿!”青衣女子万分担心地喊,似乎那位被绑的小姑娘、比起她的命、都要尊贵许多。那位青衣女子的眼神、喊声、与她极力前移的娇躯,都证明了那位小姑娘、不单单是她的女儿。
她们对视与对喊了那么一句对方,互相瞅着了对方却是平安之后,又几乎同时将目光移向那那支突如其来的火把。
幸亏有了那支突兀的火把,否则、夜幕拉下的时空里、竟然生生的伸手不见十指,完全进入黑夜一般。
借着那支火把,那位青衣女子抬头一看,对面有一条羊肠小道,跑出这片草木茂盛的土地、就生生地穿入拉那片榆木林。
一堆榆木疙瘩,就那样暴露在外面,就像整片森林无法剔除的体内结石一般,构成了一幅看似完璧归赵一般的静止感。
往那片苍老的榆木森林这样不经意地一瞟,那位青衣女子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冲撞了那棵榆木疙瘩的哪根神经,她竟然左右冲突,就像罹患了癫痫症的老娘痴呆一般,歪着嘴巴、斜着眼、嘴角竟然还有泡沫流溢而出。
“呕哦耶----”青衣女子对那种人间的极致画面终于有了条件反射一般的反应。
“呱~呱~呱~”恰在此时,旷野上空飞越姬只个头较大的乌鸦,他们似乎各有儿女,或者说、各自孵有乌鸦蛋蛋、至少,它们是有配偶的因为它们的叫声那么嚣张那么欢!
就像一个老顽童一般,精神矍铄得燃烧着生命的余温。只是,正在燃烧的那支火把,偶尔有些老态、会呈现一个侏儒般老奶奶的完美形象。
“她是……”青衣女子有些疑惑,她望着那支火把白点燃的模样,总觉得哪个地方颇为熟悉。
比如说,火把擅自移动的方式,她镇南关感觉是一个老太婆在插着着老腿、在迈着苍老而又劳累的步子。
她内心猛然一惊。
或许是青衣女子的表情差惊扰了那支正在往上攀爬的火把,那支火把突然浑身一怂、呆燃不动、就像一支僵尸墨笔一般、直撅撅得挺在那里。
“呵呵。”被牢牢地捆绑在那个藤椅上的小姑娘往后侧头一看、竟然失声傻笑了起来。
“嗷呜!你竟敢嘲笑本老奶奶!“一位老婆婆发飙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可以表达那恼羞成怒的声音。
就在这一刻,奇迹发生了!那支装死一般大iran且歪着根不正苗不红的火焰,佝偻着苍老身子,一步接一步地向前窜,就像抱头鼠窜的窃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