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影笨蛋!任影,狗崽子,活该被打!”站在花雕横木上的笨九,用力的拍打白翼,发出一声抗议。
“你个傻鸟,你懂啥呀,还不是这仨个老大爷,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揍了我一顿......”任影心里苦,被人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连一只傻鹦鹉也欺负我......
一直沉默寡言的任意,看着自家经常缺根筋儿的弟弟:“要不是你办事不利,我们也不至于下手。”
“我和任意前脚外出办事,后脚你就把少主给弄丢了,......”竹喧也看不下去了。
“怪我咯......”任影对着三人大吼不平,这下好了,不小心扯到右脸,脸更肿了,红光满面的,油油亮亮......
“哥,我叫你哥成吗!你的脸别老对着我,我看着瘆得慌!”竹喧扳过他激动的身子,面向挂满字画的墙。
听雪仿佛若有所思,右手手指轻扣着冥想,身后是古香古色的简单摆设,朴实又不失华贵,精致至极。
“看来内奸的确不少!”她樱唇轻启,云淡风轻。
“喔!那内奸是......”听到“内奸”时,宁虚华微微一震,剑眉紧皱。
右手突然骤停,听雪蓦的抬头,精巧的左耳微动,一阵作作索索的脚步声传来,顿时鸦雀无声。
不约而同的眼神示意,门外,一个男人修长的影透过镂空的白纸映了进来。
“叩叩叩”,敲门声。
“雪儿表妹,你歇息了吗?”低沉的男音,浓浓的满是关怀的贴切。
“是他!”五人一鸟,纷纷转动眼珠。
“进来吧!”
获得允许的大表哥傅锌,悄悄的推动门板,小白脸上的笑越发灿烂,:“雪儿表妹,那表哥我进来了哟!”。
众人汗颜,“切!”任影轻轻从他的大歪嘴了扯出一个音。
“呀!这大家伙都在呀......”傅锌就像几百年没见过人一样,跟个白痴似地开心大叫,可他心里却一万个失落:还以为可以隔一层薄薄帷帐,偷偷看表妹深夜曼妙的曲线,现在可好,居然被四个愣头青插了一脚......
他对着大家傻傻的笑,一个不经意瞄到鼻青脸肿的任影。“啊呀呀呀的,这谁呀,吓吓吓~死本少了,深更半夜的哪来的猪大头......”他被吓得撞上一旁的桌角,魂不附体的一下又一下拍着他脆弱的小心脏。
“你个狗崽子,爷爷是你老祖!”
“任影这个狗崽子是你老祖,你老祖......”笨九也跟着任影瞎附和,一人一鸟强强联手一致对外。
“我瞅着是谁呢,原来是你呀,哈哈哈,居然有人先我一步,打了你,唉!可惜啦......”傅锌满是惋惜。
“不知表哥深夜来访又有何事?”听雪看这两人水火不容,“任影先下去,替我泡壶茶!”她支开任影,看看这个傅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任影可不愿,他好不容易碰到他的死对头,哪能那么就容易撒手......
倒是笨九也不喜欢大表哥,它朝着任影肩头飞去,中途顺爪抓了一把傅锌的玉冠,替任影出了一口气。
“小影子,走,九爷带你出去找乐子!”它拍了拍任影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