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的黄昏起着风,风把穆的眉眼吹得皱起来,看上去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嘎-----”寒鸦声打破了平静,一老一少对峙于竹林之巅。青年斜瞥老者,嘴角微微上扬,只闻“嗡”的一声闷响,背后的长剑如有灵窍般立于半空,散出灼灼白光,炙阳下剑身之上浮现出两个字――渊烈
老者见状不削的喝道“哼,雕虫小技!”,长袖一挥,一道化实的气体如丝般缠绕于剑之上,”锵!------”渊烈不屈的左摇右摆,穆只觉颈脖后一痛,便如风筝断线般坠落,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只见老者拾起木盒,残影留在了竹林深处,“哦,还有这封信”,“咻--”一片白影直嵌青年旁的绿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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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许久,穆醒来。
“就让上峰得意得意吧!”说罢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后脖环绕四周。
“这是什么?”伸手扯下了老者留下的信:“穆,机会已到,待今夜子时,吾将派人向昏君透露你的行踪,务必拖住昏君人马,佯装败逃切勿争强斗狠!-------------------上峰”
“哼,还知道确认身份之后给我留封信。”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青年拾起地上泛着红光的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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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客栈旁树林深处,一袭黑衣如闪电般消失其中,然又出现在客栈客房内,俯于一模样俊俏的男子耳边道:“主上,刚接到探子来报,盗取湛痕的贼人,将于子时在河口城城外的后山上与组织接头!”
“恩?你确定消息可靠!”柏宇晨的声音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变得急切起来,不难发现,他的语气隐含着些许兴奋。
“主上,勿再生疑,机不可失啊!”
“好,传我手谕,将全部人马调于将河口城外树林埋伏,务必将贼人擒住!”柏宇晨轻语道。
“是”黑衣人直身,再次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们还怎样逃脱!”柏宇晨握紧了拳,骨间直响。
夜的静谧,隐匿了世俗的喧嚣,如碧海般,波状起伏的枝叶被浸染上了黑夜的颜色。明月在头顶荡漾,百草丰茂的丛林中,团团黑色的影子,在月光下,使得平静的夜色里不平静地泛起了丝丝波澜。
“来了!快追!”黑幕里一袭白衣浮动,在众人眼前急掠而来,伏地的人马齐刷刷的散开,指扣箭弓,瞬时,飞驰的锐箭惊得叶片大片大片的枫叶簌簌飞落而下。
“这么多人,看来很难搞啊。”穆抱着褐红色的木盒,躲藏在土坡后,在箭雨中缓慢的移动着,似乎是只求安全不求速度。
“停!靠近目标!”柏宇晨骑在黑马上,身后的山风呼呼而过,刮得脸颊生疼,大朵大朵的茶梅被风远远的抛到了山坡的另一边。
大群的黑影向穆袭来,定是再自如的穆,也不得不想办法尽快脱身了。看着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啊。”一根利箭擦破了他的手臂,穆携着木盒疾步越过枫林。突然单手而扬,明晃晃的飞镖就在河口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