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怎么发现的,我的伪装,应该相当完美啊。处的赵信他们一点都没有怀疑过,赵云也没有发现。为什么诸葛亮一眼就发现了?!
完了,完了,诸葛亮会不会拆穿我?
其他倒是没什么,不过如果被拆穿了,我的裤子大业,不就要被迫夭折掉?难道,真要等我练成绝世神功之后,再来依靠武力扒人裤子?太,太不现实了。>
我紧张的望着诸葛亮,心砰砰跳得厉害。一瞬间,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好像想了很多方法,又好像什么应对的方法都想不出来。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是短短的片刻之间。诸葛亮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我刚才恰好与他的视线相对,他眼中的了然又太过于清晰。那么,我也会以为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之后,发现的一切事情,我都显得有些恍惚。直到跟着赵云回到住的地方,我才有些回过神来。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认为,诸葛亮会就这么真的当作没看到。我总觉得,他现在不说,就是在等一个机会。至于等一个什么样的机会,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以我现在的身份,就是赵云普通的一个亲兵,难道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成?
不由得,脑袋里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我是赵云地亲兵,诸葛亮会不会以为。赵云其实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只是故意包庇我,留下我,也就是留一个赵云的把柄在手上,这样,关键的时候,就非常有用。
或者,诸葛亮根本就以为,用一个女子作亲兵。本来就是赵云特意做出来的。他不会是怀疑,赵云和我的关系吧??
再或者……
不行不行,我抱着脑袋蹲到一边,想太多了。想太多,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得被害妄想了。
没错,我一定会疯掉的。
看来。这个身份是装不下去了,这里也是呆不下去了。那么正好,我正担心着上战场,这样一来。正好给了我一个正当的理由,离开这里。
所以,还是先暂时离开吧。
甩了甩因为胡思乱想而显得有些发昏地脑袋。我下定决心。真的。我是真的很担心。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怕上战场!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下定决心之后,就是去做了。一个一个的计划,快速在脑海里面成型,就等着,时机成熟了。
身后背着小包袱,我轻轻地关上院子门。
买来的蒙汗药不多,但足够让这里的每个人一觉睡到天大亮。虽然和这些人相处时间不算长,可感情都不错,现在这么一走,真有些舍不得。想到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不知多少人能活得下来,我眼睛不免有些酸涩。对不起了,大哥们,今天晚上我弄地这一顿好饭,也算是给我饯行吧。只是不知来日,还有没有相见之时。
来这里第一个见到的铁牛,还有,一直把我当弟弟对待的赵信……
使劲揉揉眼睛,对不起,各位兄弟,我有我自己的坚持和非做不可地事情。
平稳下情绪,我睁大眼睛四周张望了几下,夜晚的新野城,只有偶尔的狗叫声,只要避开巡逻地士兵躲起来。我相信赵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地逃兵搜城和严守城门地。这时代,兵逃了就逃了呗。
选定了方向,我迈开脚步向前。没跑几步,忽然,一阵耀眼的银光,突然从旁边而来,我反射性地避开,谁知,那道银光竟然如影随形,避无可避,我大惊。在银光闪烁在我脖子前的瞬间,停下所有动作。
僵硬着身体,我苦笑,这样美丽的银光,太熟悉了,在赵云指导我枪术的时候,我看到过无数次,可没有哪一次,带着今晚这样凛冽的杀机。
“转过来!”身后,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雪山上万年不化的积雪,夹杂着愤怒的风暴。
慢慢转身,今夜清亮得有些过分的月光下,我看到一脸冰冷的赵云。往日的温和不见踪影,也并非寻常练兵时的严肃,他清透的眼中,偶尔闪现的,是全然的杀机。
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赵云平时对我真的不错,从来没有因为我年纪小而轻视,甚至还有特意培养,不管怎么说,我当逃兵,可算是背叛他了。
哎――
我真是太自大了,赵云是什么人,这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看不穿我的这些小伎俩?
见我不语,赵云率先开口冷声问道,“你是哪里派来的细作?”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误会了。苦笑一下,“将军,哪里来怎么笨的细作,明明都混到你身边了,什么都没打听到就特意跑了?而且我这个年纪,有谁会派十岁的孩子当细作的。”
其实,有时候当老妖婆,还是有好处的!
虽然这个年代当兵的年纪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有,父子同当兵的也多,但用孩子当细作还是太夸张了吧。
赵云皱起眉头,显然是认同我的话了,“那你是……”
我无奈的抓头,“当逃兵咯,将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咱可是对这句话记忆深刻。
知道了我不是敌军派来的细作,赵云放下架在我肩膀上的枪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是不解,“为什么当逃兵,又没少你吃,又没少你穿,而且这又并非是打了败仗?”
这个,这个要怎么解释啊,难道说我其实是女扮男装,被你家军师发现了,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所以我先下手为强,先跑了?
算了吧,他不以为我疯了才怪。
哎――
忽悠吧,忽悠吧。
调动所有的演艺细胞,我长叹一口气,“将军可知现在刘……皇叔形势如何?”好险,差点把刘大耳朵几个字说出来了,我可不想被赵云地银枪在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出来。
赵云一怔,显然没想到我答他的话。反而问出这么一句来。
“主公很好啊,现在又添了诸葛军师。”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这个小孩子,只好模糊的答了这么一句。
我一声嗤笑,“将军不要欺我年幼不知。如今曹操势大。要平中原,定先取荆州,以荆州为跳板取江夏,再渡江。则中原可平。而新野小县,正处于荆州抗敌的最前线。否则刘表也不会把刘皇叔放到这里。所以曹军南下,必全力以图新野。因此,刘皇叔可说是危矣。”
说得这么白了。既然姓刘的这么危险了,那咱另谋出路也不奇怪吧。
闻言,下一刻。银枪再次威胁性的指着我的喉咙。“大胆。既然知道主公危难,不思扶助。竟只顾自己性命逃脱,岂是君子所为?”
咱不是君子,咱是小女子。
不过,我可不敢在闪闪发光的银枪逼迫下乱说。哎――你说咱也真是的,没事把赵云地银枪磨这么亮干嘛呢?
缓缓摇头,我不屑的冷笑,“将军,我可从未认皇叔为主,可说不上什么弃主而逃。”没听见吗,我可喊的是皇叔,不是主公。
赵云皱眉,“主公对我等恩重如山……”
“将军,我可这是一个小兵,刘皇叔给我饭吃,我给他打仗,我连认都不认识他,可谈不上什么恩重如山。”我一口打断他的话。
这可不是我强词夺理,我说地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只是,有些对不起赵云,真要说到恩义,他对我可比那面都没见过的刘大耳朵重多了。
赵云知道我说得没错,叹口气,放下银枪。
我跟着也心情沉重了许多,真心实意的一礼到地,“将军,你对小子真的不错,小子十分感激。只是小子志不在沙场,还请将军见谅,放小子一条生路。”
说完,我抬起头来见赵云面无表情,有些忐忑地小退一步。恩,没反应,咱再退……
“站住!”
“……”我一凛,“将军,我可真没认皇叔为主啊……”
“我知道,”赵云几步挡住我的去路,月色下,温和一笑,如果不是这样的场景,我真的会流口水地,“但是,玉然你不能离开!”
?!
这个时候,赵云不是该放我离去吗?以他大义凛然的性格来说。
可是,可是,这……
见我怔愣,赵云又是一笑,“虽然你没认主公为主,但你是我的亲兵。玉然你可知道,逃兵按军令该如何?”
我大惊,赵,赵云,忠义无双地赵子龙,是这样地人?
似乎对我大张着嘴,出乎意料地表情感到好笑,他笑得更是灿烂,在月色下,竟有一种奇异的邪魅,“听玉然你地分析,看来颇有才干,云并非迂腐之人,怎会任你离去。”
赵将军,赵大将军,如果,没有前一句只有后一句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很高兴听到的。
某人手脚连着嘴角一起抽搐,就差没口吐白沫的想到。
可是,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握拳,猛地收敛起心绪,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人,一字一顿,“你是谁?”
“玉然,怎么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赵云嘴角挂着微笑,却挑起眉头。
我暗暗的后退一步,眼前的人明显发现了我的举动,笑意更深刻了些,却没有阻止。
“你不是赵云!”我几乎是斩钉截铁,“至少,不是我平时认识的那个赵云。”
“我哪里不是了?”赵云双手抱胸,笑得很是温和,和平时的样子相差无几。
“对,开始和我说话的时候,确实很像,我都没有发现,”我边说着话,边思考着逃跑的最佳路线,“可是,刚刚的那几句话,加上你的表情,非常非常不对。所以,你肯定不是平时我见过的赵云。”
“是吗?”大概,见我说得太过于肯定,赵云嘴角挑起很是戏虐的微笑,“这么肯定,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但是,我肯定!”因为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的。这就是所谓的,关键时刻非常可靠的――女性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