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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方启寒的悲伤

不知不觉时间又到了晚上。刘轩与刘雪茵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突然刘雪茵说道:“也不知道李航他们现在在干什么。都到家了没。”

刘轩嘿嘿一笑说道:“想知道?那还不简单,问一下就知道了呗。”

说着按动手表上的通讯按钮,对着手表说道:“哥几个,都到家没。”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刘轩有些郁闷的敲了敲手表说道:“难道信号不好?不应该啊,老王可是说这是卫星电话啊。难道……我草,集体出车祸了?”

话音刚落地,通讯器里就传来李航的声音,只听李航愤怒的咆哮道:”******会不会说话,老子刚进家门就听见你在那瞎BB,咋让刘雪茵踹下床了,想起我们来了?”

一旁的刘雪茵羞怒的吼道:“李航,你想死啊。”

只听通讯器里传来孙越轻轻的咳嗽声:“咳咳,我昨天就到家了。”

话音刚落只听通讯器里传来一声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嘶吼声,接着是卓汉的声音响起:“完了,光着急向着跟你们唠嗑了,刚发现的一头熊瞎子跑了,我先不说了,再不追就跑远了。”

刘轩听的是一头大汗呐,看来几个人中之后卓汉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没事还能找熊瞎子摔跤玩,只是,熊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吗?

李航兴奋的吼道:“我说卓汉,别忘了给我留个熊掌哈,我还没尝过啥味儿呢。”

卓汉没有回应,估计还在撵熊瞎子呢。不过王立到时说话了。

只听王立慢悠悠的说道:“呦呵?看你们生活挺轻松啊,两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众人很有默契的集体沉默。只听王立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咳,既然你们都不回话,那明天就都回来吧,我挺想你们的。”

刘轩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我说老王,你这不地道啊,说好的给咱们放假,我这刚到家一天半你就让我们回去,再说,你不替我们想想也得替李航考虑考虑吧,刚才他也说了,才刚进家门,总得让他给家里请个安吧。“

李航接口道:”刘轩,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你总算说了句人话,虽然你小子只是拿我当挡箭牌,但至少还算句人话。“

”滚犊子。“刘轩张嘴骂道

王立沉吟了一下说道:”再给你们三天时间都回来吧。这边的事我都处理好了,只要你不招惹他们,卢启超也不会为难你们,咱们尽快的把事情处理完事到时候有你们休息的时间。“

在通讯器另一边的李航仰天长叹:”******,一会还得去买车票。“

刘轩是一脸的无所谓,虽然在家待的时间不算长,但回家的目的也都达到了。

一夜无话,刘轩还是与地铺为伴,不过刘轩觉得这也不错,至少现在是睡在一个屋里了,离下一步还会远吗?刘轩陷入了无限YY中。

剩下的两天假期,刘轩拉着刘雪茵乱转,沿着自己小时候的足迹给刘雪茵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一点一滴,而刘雪茵只是静静的听着,听到刘轩小时候的囧事就捂嘴轻笑,不知不觉间仿佛也融入了刘轩的童年,看着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到处跑跳,摔倒,再爬起来傻笑,而自己则是一个旁观者,默默的注视着。

时间总是在身边悄无声息的划过,很快两天就过去了,刘轩与刘雪茵将再次踏上火车,刘轩的爸妈来送站,刘轩老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丫头,下回啥时候来啊。“

刘轩老妈的不舍也让刘雪茵红了眼睛,虽然只有三四天的时间却让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温暖的刘雪茵在这个家里感受到了温暖,一种家的温暖,此时即将分别,心里也分外的难受,只是不停的说:”很快的,很快就会再来的。“

而刘轩的老爸拍了拍刘轩的肩膀说道:”记住老爸跟你说的话,责任对于男人来说高于一切。“

刘轩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很快火车要开了,刘轩拉着刘雪茵上了火车,通过车窗依稀能见到刘轩老妈再向车厢内挥手。刘雪茵也轻轻的靠在刘轩的肩膀默不作声,刘轩轻轻的拍了拍刘雪茵的肩膀以示安慰。

火车缓缓开动,刘轩和刘雪茵看着窗倒退的越来越快的景色,刘雪茵轻声的问刘轩:”你说我们会不会死,会不会有比卢启超还要强大的敌人,我现在好害怕,我怕有一天我们会死在那群妖族的手里。“

刘轩紧了紧搂着刘雪茵的手轻声而又坚定的回答道:”不会,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在我后面躲好,就算再强大的敌人,也只能先把我打到才能伤害到你,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比卢启超还要强大。“

说这话时,一股强大的自信由刘轩心中升起,为了守护身边的人,刘轩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有资格说出可以保护身边每一个人的话。

时间不长,在下午的时候刘轩和刘雪茵就回到了宿舍,在门口分别刘轩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在推门的瞬间发现门没锁,还在纳闷到底是谁回来的比自己还早。

推门一看,只见方启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怀里还抱着一个坛子。

刘轩上前问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方启寒抬头看了刘轩一眼,木然的说道:”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刘轩感觉方启寒的状态不太对,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就坐到方启寒的对面,看着方启寒怀里的坛子伸手想要摸一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哪知方启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双手抱住坛子眼光凶狠的等着刘轩问道:”别动!“

这下刘轩就更奇怪了,平时方启寒都是话不太多,但性格还不错,从来没红过脸,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好奇的问道:”我不动,这里面是什么。“

只见方启寒双手死死的抱住坛子,深情萧瑟的低声说道:”这里面是我师傅。“

说完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刘轩心里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后来在方启寒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方启寒早上醒来之后就火急火燎的出门,想早一点回到山上,早一点见到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师傅。可是当他冲进山门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师傅的身影,最后在后山的一个石台上发现了久违的师傅,于是冲到师傅身边想让师傅看看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变化,可当方启寒冲到师傅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这时的师傅已经是弥留状态了,只是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方启寒回来。

师傅所坐的石台就是小时候方启寒第一次跟师傅学道术的地方,师傅拉着方启寒的手,轻声的说道:”启寒,为师无儿无女,只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山门,如今山门之中只有你我二人,为师大限以到,留着一口气,只是想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在回来了,如今的世界,我们这类人是注定要淘汰的,为师不希望你再走我的老路。你还年轻,为师希望你以后可以成家立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不要像为师一样,因山门而生,为山门而终,不要难过,为师这一生虽然不精彩但始终无悔,记住为师的话,做人要堂堂正正,时刻要面对自己的良心,要做到无愧于心,记住为师的话。“

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方启寒在师傅的面前跪了一夜,后来方启寒把自己的师傅火化,骨灰装进怀中的坛子,最后把山门打扫了一遍就回到了这里。

说道这里是方启寒已经是泣不成声,从小到大只有师傅与他相依为命,现在也去了,方启寒除了回到这里再也不知道去哪,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再也找不到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联系了。

刘轩看着方启寒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哭着,心里也有这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如果自己失去亲人会不会也像方启寒一样,或许还不如方启寒?想到这里刘轩捏紧了拳头,对方启寒说道:”你师傅的事我也很难过,但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这一点人是争不过天的,虽然你师傅不在了,但你还有我们,我想你师傅也不愿意见到你这样吧,你是修道的,也许你师傅的灵魂会在暗处注视着你,如果你师傅看见你这样,他老人家也会难过的。“

方启寒摇了摇头说道:”师傅是寿终正寝,灵魂是不回在时间停留的。“

刘轩哑然,这业余的想要开导专业的还真不容易。

最后方启寒抬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安慰我,不过我没事,只是师傅突然离开我有点接受不了,过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闻言刘轩拍了拍方启寒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卓汉和孙越也相继回来了,只有李航还没到,估计是路程太远的原因。

两人都发现了方启寒的状态不对,听了刘轩讲述之后孙越摇头叹息,说道:”这个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了。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的。“

晚上八点的时候刘雪茵来找众人吃饭,知道了方启寒的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家也都没有胃口。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李航风风火火的推门进屋,发现屋里的气氛很是沉闷,好奇的问道:”咋了,这都嘎哈呢。“

被刘轩和刘雪茵一起瞪了一眼之后,有小声问道:”是不是老王出啥事了,说吧,没事我能挺住。“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这一下全被李航给破坏了,众人又好气又好笑。

后来听说方启寒的事之后,就连一向不着调的李航也为止沉闷。最后李航说出一句话:”喝酒!这回我从家带来不少马奶酒,咱就来个一醉解千愁,醒了之后咱们就不提那些伤心的事。“

李航的决定得到了方启寒的极力赞同,现在的方启寒只想大醉一场,希望可以减少对师傅的思念。

于是众人也不需要下酒菜,就这么捧着马奶酒喝着。这一夜,刘轩出奇的没有喝多,只是看着方启寒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往自己的嘴里灌酒,喝到不行了就去吐,吐完之后回来在继续喝,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直接栽倒在地上,嘴里还在不清不楚的喊着师傅。

众人看着直摇头,只有李航的心在滴血,妈的,这都是上好的马奶酒啊,都特么被吐出去了。

可是李航虽然心里心疼,但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失去亲人的痛苦,外人是感受不到的。

众人把方启寒抬到床上,也都相继回去睡觉了。只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方启寒能振作起来。

刘轩拉着刘雪茵的手,把刘雪茵送回房间,在刘雪茵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刘雪茵并没有躲闪,只是看着刘轩微笑的说道:”回去早点睡吧。“

刘轩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这还是自己跟刘雪茵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显然刘雪茵并不抗拒,这是个好兆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马奶酒的作用还是在刘雪茵额头那一吻的作用,这一夜刘轩睡的格外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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